是轻轻晃了下吧,这两天都晃习惯了,不晃我还睡不着呢。”
刘子密拍着怀里的小女儿心里突然涌起一丝不祥的预感,他眼前又浮现起了他曾在九眼桥上看到的那离奇一幕,虽然他不清楚那到底意味着什么,但他觉得有不好的事情要发生了,今晚不正常的天气让他的心里越来越不安,他觉得他必须去九眼桥看一眼。刘子密把小女儿放到大女儿怀里说道:“你老汉儿出去一趟,你们老实在家呆着,出啥子事都不许出门哦。”
“唉,刮这么大风你做啥子去嘛?”大女儿话音还没落刘子密已经一阵风一样跑了出去,她拍着怀里哭闹个不停的小妹妹嘀咕道:“神搓搓的。”
刘子密顶着狂风在夜色里狂奔着,满大街一个人都没有,他心里不详的预感越来越重。当他跑到望江楼附近时,眼前的一幕令他惊呆了。他看到一身华服的泉镜花被裹在一团黑烟里惨叫着,而那团黑烟的颜色越来越浓重,不远处的海眼里河水已经汇成了一个漩涡,他隐隐看到那里似乎有什么东西要出来。刘子密结合自己近来的见闻好像有点明白要发生什么了,可是他该怎么办呢?跳过去掏出枪对泉镜花大喝一声:“不许动,老子是警察!”这显然行不通,那去和他拼命?更不行啊,自己肯定拼不过他,最重要的是会有生命危险啊!他大女儿还没嫁人,小儿子还没娶媳妇,最小的一个话还说不清楚,他这个月的工资还没领到,上次输的麻将钱还没赢回来,福兴街上新开的那家馆子还没去尝过,最关键的是他连个姨太太都没养过。。。。。。不行,他决不能死,那他该怎么办?他到底该怎么办!
刘子密急的团团转的时候,突然想到昨晚被关到了牢里去的程涛。程涛是以投共的罪名被抓起来的,但那个方脑壳怎么可能投共,刘子密隐隐觉察到他肯定和这事有联系,对!就去找他,他肯定有办法。
想到这里刘子密往警察局狂奔而去,他心想着抓鬼老子不行,放人总办的到吧。
程涛靠着监狱的铁栅栏仰头看着铁窗外乌云翻滚的夜空,一大群老鼠像疯了一样在监狱里窜来窜去,他焦急的想,外面到底出了什么事。
这时过道里传来一阵跑步声,程涛向牢门口望去,竟然是刘子密拿着一串钥匙过来了,他一边开着牢门一边说道:“程长官,我也救你了,呃,不对,是你越狱了,我奋勇抵抗了半天还是没有擒住你,恩,这个说法比较好。”
程涛走过去莫名其妙的说:“你搞什么名堂?”
刘子密打开牢门说道:“程长官,泉镜花在望江楼下不晓得在做啥子,一大团黑烟缠着他,看着好吓人哦,你赶紧去看看吧。”
“什么?”程涛神色一凛,他焦急的说道:“麻烦借你的枪一用,我马上过去。”
刘子密按住手枪慌张的说道:“不行的哦,这个犯人越狱不关我啥子事,但要是武器被抢了要扣我半个月薪水哦,老子赚钱很不容易的。”
程涛嘴角抽动了一下没说什么,他环顾了下周围,一把抽下了墙上一把生锈的马刀,他正要跑刘子密一把拉住他说道:“唉,你别跑噻,这个私放投共的老子要吃枪子的,你给老子一拳嘛,到时候老子也好交代是你鼓到起要跑嘛。”
“人命关天的你怎么这么多事。”程涛嘀咕了一句一拳就打在了刘子密的脸上,刘子密被他打了个人仰马翻,他捂着脸苦不堪言的叫着:“我说你要不要这么耿直哦,意思一下就算了噻。”
程涛微微笑了下说道:“你放心,我不会越狱的,事办完了我就回来。”
刘子密虽被打的鼻青脸肿,但他看着程涛匆匆跑去的背影心中却油然而生一股自豪感,他觉得这是自己这辈子干的最光荣的事了,那他是不是也算是英雄了?刘子密揉着自己肿起来的脸心想,现在他该做啥子呢?他严肃的想了半天终于得出了结论,还是睡觉吧。他打了个哈欠躺在监狱的走廊里就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大司命觉醒
天上的乌云不停的翻滚,不时有树枝型的闪电划破云层,狂风仿佛要把天地万物都卷走一样呼啸着,梁九凤闭着双眼跪坐在荒野上,四周的荒草如海上波涛般起伏,她单薄的身子几乎要被狂风刮走。浓重的夜色吞噬了一切,大地深处传来一阵阵震颤,今晚就如同世界末日一般。梁九凤在怒吼的风中却岿然不动,她在心里告诉自己,大司命一定会来的。
南郊那几间破瓦房在大地不断的晃动中摇摇欲坠,梁上的土不断的落下来,满屋的大黑猪发出焦躁不安的声音,红长老闭目坐在石碑上,江海侯爷看着气息奄奄的阴长生有些焦急的说道:“已经没时间了,我还是去帮他一把吧。”
“不。”红长老伸出爪子拦住了他,江海侯爷诧异的看了他一眼,红长老深深吸了一口气依旧闭着双目说道:“等等,再等等。”
只剩一口气的阴长生如一个坏掉的木偶般瘫在一片烂泥中,他的眼睛已经完全溃烂了,脓血流了他一脸。他的意识从过去那些或不堪或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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