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贤的脸都绿了,别看这老小子平时一副老态龙钟、衰老不堪的样子,听到这一句话以后跑的比兔子还快,连拐棍都撇了。杨凡使劲撵,硬是没追上。
所有参与搜查的人都被这一嗓子嚎到了一起,所有人都用第六感感觉到了这是个发财的好机会。结果杨凡费了半天劲,是最后一个赶到的。
这是位于这座豪华大宅西侧的一进院子,修得是相当漂亮。不过所有人的眼睛都盯着老鸟手上的一只金钗。
那金钗在落日余晖下闪闪发亮,很是诱人。杨凡挤开众人,接过金钗,先问杜若虚:“这钗子是你库房中被盗的那一根吗?”
杜若虚接过那金钗,借着落日余晖仔细查看了半晌,点头道:“这钗子是前街胡闹儿偷了他娘的陪嫁,他娘姓许,这钗子上有个‘许’字,不会错了的!”
杨凡点头道:“既然如此,那么是谁在何处找到这贼赃的?”
老鸟伸手一指旁边一间屋子,叫道:“是小人搜到这进院子中,见这间屋子中人影一闪,十分鬼祟,这才与众人一起进了屋子搜查,后来便在床下搜到了这一根金钗!”
杨凡将脸一扳,道:“胡说八道,宫老爷是何等身份,他家中怎么会搜出贼赃,定是你索贿不成,要诬陷宫老爷!”
老鸟叫道:“班头可不要冤枉好人!搜到这钗子时,小人虽也在场,却不是小人搜到的!”他一指身边一个闲汉道:“这钗子乃是这位大哥搜到的,其时旁边还有三两位高邻,俱是见证!”
杨凡听了皱皱眉,看看宫贤,道:“宫老爷,这人证物证俱在,小人虽有心不信吧,却堵不了悠悠众口!”他看看那间屋子,只见其中装饰也很华丽,只道是宫家什么人住在此处,心中暗道:“这老鸟到底是个老油子,会办事!”口中却道:“倒要问问宫老爷,这间屋子中,住得是何人?”
宫贤伸手擦擦头顶的汗,颤声道:“好教杨班头得知,这一进宅院并非老汉家人的住处,乃是一些下人的居所!”他一指围观的仆人,道:“你们说,这是谁的屋子?”
众仆役还未答话,只见人群中一人瘫倒在地,杨凡笑道:“不必找了,定是此人!”过去一把揪了起来,仔细看时,原来却是曹管事。
杨凡摇头叹道:“人说宰相门前七品官,你在宫老爷家中做一个管事,多么舒心快活,却是人心不足,偏要行窃,倒累得宫老爷令名受损,真是该死!”
使一个眼色,老鸟上前两步,掏出铁链便锁。那曹管事叫道:“老爷救我!小人实在冤枉!”
宫贤张嘴要说些什么,却到底没有开口。
杨凡冷笑一声,道:“宫老爷,这贼既捉住了,小人便告辞了。待回了衙门,小人便要对这贼骨头上大刑,看看他到底还有没有同党。你想啊,他连街对面的小当铺都不放过,见天价守着宫老爷这一份大家业岂有不动心的道理?小人多蒙宫老爷照拂,今日为宫老爷除了一害,也算对得起你老人家了!”
说着向宫贤一拱手,引了这一伙人自去。
到了县衙,老鸟自去安排人将曹管事收监,又找人给那几个街坊录口供不提。
单说杨凡,一个人悄悄溜进阴阳署中,见了老道胡嗔,不由皱了双眉。
胡嗔见他神情不悦,便关门上锁,回到内室,这才道:“不知班头何故烦恼?”
杨凡道:“我要说时,你不要笑我!”
胡嗔笑道:“班头说哪里话来?老道我行遍五行三界,什么没见过没听过?这一样米养百样人,要说蛤蟆会飞我不信,要说人能干出什么事来,那可难说的很!”
杨凡叹了口气道:“我今日与老鸟等人去宫善人家搜查贼赃。老实说,那根金钗并非曹管事所偷,而是老鸟事先安排好的,放在他的被子下面,这才捉贼捉赃!”
胡嗔道:“老鸟看着是不靠谱,实则办事还成,这事办的不差啊,便是宫贤有八张嘴只怕也说不清楚!虽说那曹管事只是他家的下人,到底脱不了干系,何况衙门中的板子可不是吃素的,要什么样的口供没有?便是要他承认是玉皇大帝指使他偷的,也没什么不行!”
杨凡叹口气道:“我正是因此烦恼!这宫贤虽说与六大书吏沆瀣一气,却也有善人之名,他手下那曹管事虽然凶霸了些,倒也没什么大的罪过。今日我去宫家拿脏,见他老态龙钟,倒也不象什么大奸大恶之辈!我用这种手段对付他,虽然是因为要对付六大书吏而迫不得已,可也觉得有些过了!”
胡嗔笑道:“原来杨班头是良心不安了!”
杨凡面有愧色,道:“正是。不瞒道长,我自来良善,从不与人为难,如今做了班头,反而贪酷起来,那毛好古明明给殷虎杀了,我却为了自保,放了那殷虎一条性命。便是这宫贤,我也觉得自己做得过了!”
胡嗔道人嘿嘿冷笑两声,道:“杨班头一片仁心,便是老道也觉得钦佩的。”说罢又冷笑两声,便不言语。
杨凡本来只道自己说了出来,这老道便不来嘲笑,也要来开解两句,不想他却默不作声,过了半晌,自己倒熬不住了,道:“道长就没什么可教我的吗?”
胡嗔哈哈一笑,道:“老道只问杨班头一件事!”
杨凡道:“道长请讲!”
胡嗔道:“老道是个方外之人,有些事算不清楚。可咱们这清水县境内三五年便要发一次大洪水,每次发洪水,这宫贤便要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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