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分析,本案与一个月前的流浪汉谋杀案有四个相同点:
一是受害人死因基本相同。流浪汉的尸检结果显示,除颈总动脉被利刃割断外,后颈处有软组织挫伤,其他无伤痕。判定犯罪嫌疑人趁受害人不注意,先用拳头击打其后颈,将其击晕后,再用利刃割断受害人右侧颈总动脉,至其失血过多而亡。
而本案王荷的尸检结果虽然还没出来,但从刚才的勘查结果来看,基本可以判定王荷的死因与流浪汉一致。
二是杀人动机不明。王荷包里的东西未动,钱夹里的现金和银行卡也没被拿走,基本可以排除谋财害命的可能。另外,王荷是一名二十岁的妙龄女子,但其衣物完好,也未有打斗痕迹,未受到性侵,基本排除强jiān_shā人的可能。因此,就目前所掌握的情况来看,本案的杀人动机也不明。8.25案(流浪汉被杀案发生在8月25日)的死者是一名流浪汉,身份不明,无法判定是否仇杀。也不可能是谋财,到目前为止仍然不清楚犯罪嫌疑人的杀人动机。
第三,发案地点均是荒郊野外。
第四,作案手法干净利落。两案中,犯罪嫌疑人都几乎没有留下任何可用线索。流浪汉一案,由于发现流浪汉尸体是在他被杀的第二天早上,而当晚下了一晚上的大雨,在他的身上没有发现犯罪嫌疑人的指纹、毛发、衣服纤维、皮肤组织、血液等任何证据,甚至从流浪汉颈总动脉处流出的血也被雨水冲刷得干干净净。现场也没有可疑脚印,没找到作案工具。而本案,虽然现场没有遭到破坏,但从已经勘查的情况看,情况也是一样。当然,本案的勘查还不完全,仍需进一步深入。
“你们有什么看法,都说说。”东方冰道。
“想不通,想不通。”赵孟堂眉头拧成了一个川字,国字脸一脸的严肃。
“什么想不通?”东方冰道。
“现在,我假定这两个案件的犯罪嫌疑人是同一人。”赵孟堂没有直接回答有什么想不通,而是提出了自己的假设。
大胆提出各种假设,本是案情分析最常用的方法。东方冰点头道:“继续。”
“可这就有些想不通了。”赵孟堂道:“一是关于杀人动机。目前两案都已排除了谋财和劫色的可能,那么剩下最大的可能就应该是仇杀了。可若犯罪嫌疑人为同一人的话,他又怎么会跟一个流浪汉和一个乡下姑娘这两个八杆子打不着的人都结仇呢?”
喝了一口水,赵孟堂继续道:“而且,两案发生地相隔十余里,距离这么远,一个人要同时在这么远的两个地方结下两个非杀不可的仇人,真是令人难以理解啊!”
原本连我都觉得两案是同一人所为,可听了赵孟堂的话后,我也觉得想不通。他说的没错,流浪汉和王荷两人八杆子打不着,生活圈子各无交集,距离又这么远,一个人要同时跟这样的两个人同时结仇,而且还是要命的大仇,确实不太可能。
这时却听艾凯道:“第一名死者既然是个流浪汉,可想而知他是到处流浪的。会不会他原来曾经流浪到跟王荷的居住地或者王荷打工地点附近,而正是在那个时期,犯罪嫌疑人可以接触到他们两个,并与他们结仇?”
听了艾凯的话,我又想,这种可能性也不是没有呢。重案二组的人员各有所长,而且一个个脑袋瓜子灵活,没一个是庸碌之辈。提出的见解当然都是大有道理。当然,这其中我是个例外,我的思路只能跟着他们转,我向来不喜欢在这些个复杂的问题上动脑筋,费神!
赵孟堂道:“这种可能我也考虑过。不过,即便两名死者曾经到过相同的地方,可这样的两个人与同一人结仇,而且还是生死大仇,这种可能性还是太小了。”
好吧,我又觉得赵孟堂说的有道理了。
东方冰道:“你们两人说的都有道理,这可以作为一种可能。不过,你们想到过没有,本案的犯罪动机不是仇杀?”
“不是仇杀,那是什么?”艾凯年轻些,有什么话直接便问了出来。这句话其实也是我想问的。既然基本排除了谋财和劫色的可能,现在又排除仇杀,那还会有什么原因杀人?
东方冰思索着道:“假如犯罪嫌疑人,心理不正常呢?”
赵孟堂轻轻一拍桌子道:“嗯,不错,头儿你说的是变态杀人?”
艾凯在这方面的反应稍慢一点,过了一会,也醒悟过来,说这种可能性还真的很大,还顺带拍了一下东方大组长的马屁,说组长就是组长,思路就是比我们开阔。
我坐在一旁,不着痕迹地鄙视了一下艾凯这货。不过,说心里话,对于东方冰这位年轻的美女组长我还是很佩服的。而且她现在提出的变态杀人观点我也觉得是很有道理的。艾凯这货拍她马屁,并非完全没有根据。
东方冰道:“目前我们的分析都是假设,案情未查明之前,一切皆有可能。仇杀,甚至谋财和劫色,就算可能性再小,但也都不能排除。否则便限制了我们的思路。”
赵孟堂道:“不错。不管杀人动机是什么,但有一点基本上是可以肯定的,那就是从他两次都能利索地一刀致命,而且直奔颈总动脉这个致命部位,没有伤及到死者其他部位来看,犯罪嫌疑人的杀人手法相当娴熟。”
这时,王大实的笔录已经做完,让他回家去了。东方冰看完笔录,又传给赵孟堂和艾凯看了,至于我,她选择性忽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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