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飞远,有人忍不住噗地笑出来,顿时引起笑声一片。
阿无向四周拱拱手,追了上去,决定这事吧,就不告诉阿漓了。
他们没立刻回去,怕被任苒逮个正道。在无离岛休息了两天,阿无掐指一算,正当任苒应该出任务的时间了,这才重新奔赴锦纱界。
果然任苒不是那种心思多,守着或派人守着传送阵逮人的人。
在他看来,把徒弟送走就没事了,根本想不到他们又溜了回来。
方漓没去找天璇宗的人安排住处,而是跑到来赚佣金的散修那报了名,分到了住处。
散修的任务比她原来可麻烦得多,她巡视时在天上看,散修嘛,挣了人家的灵石,就要多吃点辛苦,编了队在地上走,遇事发信号,天上巡视的门派弟子会来查看。
自找苦吃的两人也只好认了,每天跟着在野外跋涉,倒是与一众散修混熟了。
天色渐黑,一队人在野外宿营,方漓和阿无开始给白虎弄吃的。
“兄弟,你带的这头白虎看起来不凡,就是太懒了,遇到战斗光站一边看着,这可不白养了啊。哈哈哈。”
混熟的结果,就是大家说话没什么顾忌。白虎懒成精了,遇到那种不咸不淡的战斗,他连帮忙都懒得去,就站一边看着。
在散修看来,养灵宠是为了某些方便,或是为了帮助战斗,再不济也得是为了代步。
现在,白虎显然没有探路跟踪这些能力,战斗时帮不上忙,平时阿无和方漓也不骑着走,简直就是个白耗灵石的废物。对他们散修来讲,太不划算了。
阿无就笑笑,抱住白虎的脑袋,做出一付心爱而难以割舍的模样:“从小养大的,能陪在身边就好。”
白虎把头低下,闷在他怀里,翻了个白眼,张嘴呕了一下。
阿无自从学会说话,真是谎话张口就来。他方白虎大爷才不是他从小养大的。
方漓虽然没看见白虎的作态,但看他一颗虎头半天不抬起,想也知道这只惫懒白虎会是什么作态了,忍着笑摸摸他的皮毛,陪着阿无长吁短叹,把白虎说得一无是处却又舍不得丢,成功地赢得大家的一阵感叹。
这小两口,可真是长情啊。
人自己未必做得来长情,但肯定不反对同伴如此,临时搭伙的小队,队友有人情味,战斗时抛下同伴的可能性就小点。这样一来,队伍的气氛不觉更融洽了一点。
“我是最喜欢如今这情况的。”说话的大汉往嘴里灌了口酒,呵着酒气说,“相持不下,我们这些小人物也没甚危险,还能多赚点灵石,比什么都好。”
方漓只笑不接话。她不是散修,对她来说还是自己门派速战速决,打赢了最好。
月亮已渐渐升起,阿无告了声罪,到一边去修炼。
一直都是如此,只要没有意外战斗,他一早一晚,都是要修炼的,大家看了他一眼也就不在意的撇过脸去,继续聊天。
只有方漓关注着他,给他护法,才听见他无意识地“咦”了一声。
白虎最近不修炼,早跑一边玩去了,方漓虽然觉得奇怪但也不好打断他,直等到他睁眼,才有些忧心地问:“出什么事了?”
阿无抬头看了看月色,有点茫然地摇头:“也没什么,只是吸收月之精华时,好像效果差了点。”
就好像有人跟他抢夺一样。明明以前跟白虎一起修炼时也没有这种情况。
方漓心中十分不安,小声道:“师父的感觉很可能是真的,你说两者会不会有关系?”
“或许有。”阿无也没什么把握,其实刚才他担心的是阿漓给他的功法流传了出去,一时没想到别的。
他们又低声讨论了几句就被同伴要断了,见阿无起了身,众人就招呼他们过去吃肉喝酒,一时也无暇再细说。
接下来的修炼中,阿无就格外注意了起来。早晨无事,到晚上,果然每次都好像有人争食一样,吸取月之精华时总差了那么一点。
按说日月运行,照遍诸天万界,就算有人一起修炼也不至于差了他这一口。可偏偏就是少了。
两人分析来分析去,阿无认为必然是同一界中有什么东西也在吸收月之精华,而且是大量吸收。
虽然对于总量来说仍是九牛一毛,但对于同在一界之中的阿无来说,就像有人凑近竹筒喝水,旁边有人用上神通之术一口便是半竹筒的水吸了去。
尽管外部不断有水流入,可这总需要时间补充。他吸纳月华时就是这种感觉,有人在旁边抢着,同等时间内,他能吸纳的就少了。
只是始终找不到是什么原因,令人心焦不安,若不是还想通过修炼来感受争夺月华者在哪里,阿无连早晚的修炼都有点坐不住了。
而变故,就在这焦心无措又仿佛一片平静的日子里,突然爆发了。
这天本是他们这一队散修休息的时间。其他人有的去逛街淘些宝贝,有的去吃吃喝喝,方漓自然是与阿无一起。
如今街面上的东西是有点不入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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