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2年,7月8日,晴
哥哥被检察院带走,整个公司人心惶惶,我从财务室的系统中找到了一个高危漏洞,有人篡改了系统数据,手法极为高超,不会有人想到9亿的亏空是从生意的一开始就存在。
2012年,7月23日,晴
我与父亲的车祸和亏空的9亿被证明是有人蓄意为之,生意就是生意,生意就是只在意结果,不需要过程,最终哥哥与合作人谈拢,以收购姜生旗下一间小型公司傅氏为代价,让他们撤诉,傅氏是一个空壳公司,内部亏空不比9亿少,算是花钱买名誉这场难关勉强算是过去。
2012年12月25日,阴
我叫齐青黛,18岁,我休学在家,一个自称齐青墨的人告诉我我得了失忆症,短暂记忆不能存储为长期记忆,这是一场车祸的后遗症。
之后的记录断断续续,基本只要是以我叫齐青黛都是重新记录,男人递过来一只笔:“你又开始了,医生说你最近已经好很多了”
女人只读了前面的一些内容,难以置信:“那么我叫齐青黛?”
“嗯”男人的目光在地上寻找着什么。
也就是说自己叫齐青黛,是一个因为车祸得了失忆症的人,家里似乎颇有资产,2012年的时候度过了一个很大的危机,她一下还不能理解很多事情,她看着眼前这个始终站在与她保持3步距离的男人,此时他的目光正如探照灯,在杂乱无章的地上搜索着什么,她问出疑惑:“那你是谁?”
齐青墨听闻此话抬头,一双如无底深渊般的眼睛波澜不惊的直视她:“我是你很重要的人”
很重要的人?齐青黛有些捉摸不透,她问的是名字,他却答非所问,床头那打结的领带和自己手腕处的於痕令她生疑,还有浴室那带着血迹的青花瓷碎片与她脖子上不深的血痕另她困惑,以及那碎裂相框中的合照让令她不安:“你叫什么?“
“我说过了我叫齐青墨,好了,我知道你一定疑惑这一片狼藉到底怎么了,但是昨晚我只是不希望你去陈曦叔叔的葬礼,太危险了,也许是我太在意了,但我是为你好,既然你坚持今天我就陪你去吧”
“陈曦是谁?”
“你的大学室友,她叔叔是缉毒警在泰国公干时以身殉职,今天下葬,你答应陪她一起去的,但像缉毒警的葬礼通常都会被人盯上,由于出席的都是其亲朋家属所以会遭到些许报复”
她听明白了,按照齐青墨的说法自己是因为葬礼的事情和她有了争执,可是需要这需要争执的那么激烈吗?如果她没猜错自己的脖子上的血痕就是青花瓷碎片所致。
齐青墨在地上捡起婚戒靠近女人自然的牵起她的手:“答应我,以后生气砸什么都好,不要把这个扔了,你现在的精神状态不太适合,而且外面风雨交加的,等会用过餐我送你,不要在闹了”
女人看着此时深情一片的男人不由自主的点头,齐青墨知道自己只是一时糊弄住了她,他自己的妹妹自己清楚,她还是对昨晚的事有所怀疑,但他不希望她知道,因为这样的争吵总是循环往复,无知便可安心,他推着她的肩膀下楼:“好了,先吃点东西,等会你和陈曦还有约”
齐青黛还是有些不太信任眼前的这个男人,如果这个时候还能再见到其他人,那再好不过了,而且最好是单独见到:“不用了,你不需要工作吗?我可以打车去”
齐青墨拍了拍她的头:”照顾你也是我的工作之一”
屋子里的暖意与外面的寒冷反差极大,雨如泼瓢,熔岩红的牧马人行驶在高速上,雨刷来不及洗涮上天的苦涩模糊了视野,坐在副驾驶上的是一个穿着黑色裙子扎着高马尾的小女生,她的眼睛很灵动,丝毫不被黑色以及暴雨的阴郁而感染,此人便是陈曦。反观驾车的男子,虽未有言语也无表情,但雨中飞驰的速度是他内心的写照。
“老师,什么是生命?”陈曦圈着窗户上不断滑落的雨珠。
那个驾车的男子看着滂沱的远方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反问了她:“这么大的雨,齐青黛会来吗?”
“我们约好了,不过这么大的雨,齐青墨会不会让她来是个问题”陈曦嘟哝。
傅越将车子停在了黄山园的门口,那时候黄山园的门口已经停了几辆别的车子,在大雨中什么也看不清,陈曦接过傅越的伞准备下车。
傅越却将她拉住,从怀里取出一只白花别在她的胸口:“别傻笑了,今天是个肃穆的日子,去吧”
“不见见我的家长吗”陈曦想把他带到自己父母的面前。
傅越是个见过风浪的人,与陈曦去见她的父母也没什么,不过他不想给这个姑娘太明亮的希望:“家长自然会见,不急”
陈曦没有成功将他拉下来,也没有恼火,自己撑着伞就下了车,不远处另一辆银色的奥迪熄了火,齐青墨撑开伞接出穿着黑色呢子的齐青黛,齐青黛的沉默和齐青墨不远不近的距离,皆入了傅越的眼睛,他顿时明白二号目标人物犯病了,他需要重新规划,思考片刻他拿了后面黑色的风衣下车,撑开伞走到陈曦旁边,披在了她的身上,葬礼上陈曦不合时宜的笑了:“你怎么会下来?”
傅越将手上的黑色风衣套在陈曦身上:“这么冷,只有你穿了裙子”
“你这是关心我吗?黑色的衣服我只有这一件裙子,你不觉得我穿黑色很老吗?”陈曦盯着傅越一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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