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大口炮口弹口药。
当年位处偏僻的小山林如今已经被开发成了高级别墅区,唯一保留下来的只有满目郁郁的树林以及为了不受打扰的偏僻。从市中心到那儿需要搭乘两个小时的出租车不说,到了山脚下就有保卫守在入口处,除非是有业主提前打好招呼,确认无误才会放人进去,否则连大门的边儿都摸不着。
至于外来的车辆,当然是从哪儿来回哪儿去,如果没有里面的人出来接送,不好意思,那就只能劳动劳动自个儿的腿,麻溜着走吧。
沈谢坐在老宅早早等候在入口的轿车里,看着窗外的风景呼啸而过,思绪却不知不觉间飘远了。
当年他第一次来这里,是坐了庄主的车进来的,那时候他是第一次知道庄主的真实身份,一方面战战兢兢总觉得自己和对方是一个天一个地,惶恐于双方身份的不对等,另一方面又觉得这样身份矜贵的人喜欢的居然是自己,心里便不由自主泛起一阵甜蜜和自得。
后来随着时间的推移,他在庄主的公司里彻底站稳了脚跟,庄主身边认识的朋友没有人敢说他沈谢是靠着皮囊上的位,不管是谁提到“沈谢”二字第一反应一定是业界里的那个雷厉风行手腕强硬的沈阎王,然后才会恍然大悟般想到哦,原来他就是庄家少爷的伴侣啊。
他为了能光明正大的站在庄主身边而不是做个可有可无的附属品付出了什么别人永远也不知道,他以为只要自己足够强大,对庄主的爱就可以让他无视一切艰辛与心爱之人并肩而立,携手到老。
但直到最后,他才知道原来自己做的一切都是个笑话,他这个自动自觉送上去的谈资被别人看笑话看了五年,就算当初他离开的时候足够果断,半点没有拖泥带水,可是他也知道,那样的决绝果断,其实只是为了掩饰自己的狼狈难堪。
即使做得再漂亮,也掩盖不了他仓皇逃避的本质。
七年过去了,他再一次踏上前往庄家老宅的道路,这一次,是时候为过去做一个完整的了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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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主早早的就在老宅大门前等着了,昨天晚上听见沈谢说愿意回来的时候他几乎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即使在挂了电话的下一秒就吩咐整个老宅的人都大张旗鼓的将每个角落都清扫了一遍又一遍,将沈谢要搭乘的班次记在手机里,每隔十几分钟就要看一遍,生怕自己错过了时间,甚至直到此刻,得到派去的司机回复已经接到了人,庄主都仍然觉得自己好像在做梦一样,一点都不真实。
当年他去见了竹马之后,又在母亲的挽留下在老宅里呆了几天,等他满心欢喜的回到家想抱着沈谢好好温存一下以慰相思之苦的时候,却愕然发现家里所有跟沈谢有关的东西全都消失的一干二净!
他当时还以为家里遭了贼,急急忙忙冲进去喊了几声沈谢没得到回答的时候才反应过来——沈谢离开了。
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发了疯似的不停打沈谢的手机,可每次都只能听到对方已关机的声音,到后来直接就变成了空号。
他几天几夜不睡觉,开着车去任何一个沈谢可能会出现的地方找人,问遍了所有沈谢认识的亲朋好友都没有任何有用的信息。
直到最后一个地方都没找到沈谢的踪迹,庄主坐在车里,布满了血丝的眼睛直愣愣望着前方,因为好几天不眠不休不吃不喝脸色变得青灰颓败,过了好久突然狠狠地用头砸向方向盘,刺耳的喇叭声在人来人往的街道上持续不断的响着,掩盖了那如同野兽濒死般发出的悲恸哀嚎与哽咽。
后来还是庄母看不过去庄主那如同行尸走肉一般的颓废模样,将自己是怎么将他和竹马的事情“委婉”告知沈谢的,又是怎么引导沈谢发现自己的秘密的全都说了出来,庄主怔怔看着自己的母亲,脑海中茫然一片。
他恨她吗?当然恨,要不是她沈谢也不会离开。可他又有什么资格恨她?一切的罪魁祸首是他,是他当初不怀好意,将沈谢当成了阿阮的替身;是他玷污了沈谢的真心,让他受尽了屈辱;也是他,即使已经对沈谢动了心,却始终没有割舍掉对阿阮的执念,最终落得这般下场。
但是现在沈谢回来了!庄主伸手盖住眼睛,仰着头脸上看不出表情,阳光暖洋洋的洒落在他脸上,仿佛笼罩着一层朦胧的光晕一般,许久那常年抿紧的嘴角才诚惶诚恐像是得了天大的恩赐似的微微勾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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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谢下了车,看着眼前那恢弘古朴的别墅,忽觉一阵恍惚,好像昨天他才从这个地方慌不择路的败逃出去,心里还抱着一丝侥幸祈求庄主别让他的希望落空,结果……
事到如今多想无益,沈谢摇摇头甩去那些触景生情而涌上心头的久远回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由远而近,抬眼,是早已等候在这儿的庄主赶过来了。
两颧染上一抹艳丽的薄红,一双眼睛好像掉落了万千星光一般亮的惊人,平日里总是冷静自持的男人如今像个毛头小子一样雀跃欢喜又强做镇定,半点看不出在商场上运筹帷幄翻云覆雨的强势自若。
一路快步走到沈谢目前,要不是脑子里还有一丝理智知道不能在心上人面前太过失态,庄主恨不得小跑过来将眼前这个人抱在怀里抓得紧紧的,此生此世再也不放开。
“阿谢。”庄主抿了抿嘴,略有些拘束地开口,“你……你累不累,要不我带你去房间里休息吧,还是你饿了?我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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