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匆匆忙忙赶回宿舍的路上,陈见清遇到了张松背着络腮胡迎面走来,笑面虎和隔壁宿舍的一个同学在边上扶着。他立即迎上去,帮着张松把络腮胡送到医院的急诊室,大家七手八脚地把络腮胡放在了病床上躺下,然后急切地向急诊室医生说明情况,急诊室的医生进行了初步的检查,立即就把络腮胡安排到了415病室,然后呼叫张医生。张医生很快就来了,问清了缘由,让其他同学都离开病房,到走廊里等候,然后关上了病房的门,马上开始了紧急处理。
一个小时左右,张医生出来了,他摘了口罩,用毛巾擦擦头上的汗,对大家说:“这个同学的症状和上午那个同学的症状基本一样,也是药物中毒,我们对他进行了洗胃,现在已经脱离了危险。为了彻底查清病因,也为了防止中毒的后遗症,我们准备把他转到北医三院去住院观察。大家先请回吧!”
于是大家向张医生道了谢,一起回宿舍去了。事发突然,大家都没有思想准备,心里还在惊诧和不安之中。回去的路上没有人说话,都在各自想着心思,怎么可能一天之中两人中毒呢?到底时谁干的?
一进12楼宿舍的走廊,就看见118宿舍门口站着一个30岁左右的人,他拦住要进去的陈见清等人说:“我是保卫处的,学校已经报警了,警察马上就到,为了保护现场,所以请你们先在外面等候,不要进去!”
正说话之间,就看见刘莉老师和两个民警走了过来。一个中年民警看看宿舍门,回头问刘莉,“就是这个宿舍吗?”
“是。”
“请把门打开!”
陈见清立即取出钥匙开了门,两个民警进门以后先四下查看了一番,中年民警取出了相机拍了好几张照片。那个年轻的民警带上白手套,从随身的包里取出一叠塑料袋,把一个个喝水的杯子,洗漱的被子,饭盒等分别装进了一个个的塑料袋,然后一个个拿出来问陈见清等三人,“这是谁的?”年轻的民警根据他们的回答写好标签,贴在塑料袋上。最后年轻的民警拿着一大堆装着杯子和饭盒的塑料袋出了宿舍楼,把这些东西放进警车的后备箱里。
刘莉老师和两个民警在一起低声商量了片刻,然后走过来通知大家:“请118宿舍,119宿舍,116宿舍和120宿舍的所有同学都到1教302室去,民警要向大家了解情况,请大家配合。”
302室是经贸系的教师会议室,面积越有100平米,有一个中等教室那么大,中间放着一张足有5米多长的会议桌,边上围了一圈椅子,两边靠墙还放了很多的椅子。隔壁的301室是郑老师的办公室,现在临时成了警察的问询室,同学们被一个接着一个地叫到301室接受警察的讯问。被问完的同学就直接走了,没有被问到的同学还在302室等着。
警察先是讯问了其他宿舍的同学,最后才叫到118宿舍。当会议室墙上的大钟指到7点的时候,从窗外的斜照进来的阳光已经消失了,天已经黑了。这时候会议室只剩下陈见清一个人了。
刘莉老师把陈见清叫进去,介绍了那位中年的警官:“这是分局刑警队的王队长!”然后她就带上门匆匆出去了。王队长目无表情地看了陈见清足足有两分钟,然后点上一支烟,吐出烟雾时才说:“开始吧,小李!”
“姓名?”叫小李的年轻民警懒洋洋地问道
“陈见清。”
“职业?”
“学生。”
“身份证号码?”
……。
小李照本宣科地机械地问着,陈见清机械地答着,看到小李的本子上都记了好几页了,感觉简直在耽误时间。直到王队长突然插话问和周寒森,赵红利有什么矛盾时,陈见清才感觉到进入了正题。
“我和周寒森,赵红利关系都比较融洽,没有什么矛盾!”
“希望你说实话!”小李的语气严厉起来。
“我说的是实话!”
“我们的政策是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小李流利的说:“你要是说了实话,你就主动,要是你不说,别人说了,那时候你就被动了!”
陈见清就觉得热血上涌,脸一下就红了,“你什么意思?你是怀疑我?”
“我们不会冤枉一个好人,也不会放走一个坏人!”小李流程化地说道:“我再次问你,你和周寒森,赵红利有矛盾吗?”
陈见清气呼呼地说:“我再次回答你,没有矛盾!”
小李刚要发作,王队长制止了他:“行了,到此为止吧!”他站起来说:“我们今天主要是收集情况,不代表有什么观点,最后都是证据说话,小陈,谢谢你配合!”说着,站起来和陈见清握手。
陈见清回到宿舍时,正看到笑面虎抱着被子往外走,就问:“你去哪儿?”
“我害怕了,我惹不起,我躲得起,我去酒吧睡去!”笑面虎出门时,又回头说了句:“张松也回家住了!”
陈见清心里气不打一处来,你们难道是怕我?后来想,你们都走了也好,就省心了,我自己心里也就踏实了。晚上他一点胃口都没有,就去买了一瓶酸奶喝了,回到宿舍躺下,虽然很疲劳,但是睡意全无。陈见清张大双眼望着天花板,在胡思乱想中度过了不眠的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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