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差,完美的模仿。
餐厅里传来一阵阵诱人的香气,赢弈挂好毛巾,走了出去。看到桌上有一碗还冒着白烟的粥,还有几样他看起来并不十分陌生的小菜。
暗自微舒了一口气,至少他还不是一无所知,至少这情况还没有完全脱离掌控。
他的确很冷静,他的确很坚强,他的确显得很冷静,他的确表现得很坚强。
可是任他如何冷静如何坚强,乍的来到一个完全陌生的世界,发现自己什么都不会做,那份恐慌不知花了他多少的力气方才勉强压下。
不能让眼前这个男人发现,在他们的谈判中,他握的筹码本已太少太少,更何况秦燊并非是一个简单角色。虽然目前看来算是他先下一筹,但秦燊有太多太多翻盘的机会。
他只要一步错,就足以落得任人宰割的下场。所以一步都错不的。
昨晚拥着秦燊睡下后,他脑子里不知道做了多少遍的沙盘推演,徒劳的想要确认每一种可能性,即使明知充满变数的未来他半分都无法掌控。
一直到大约三更……呵,不知道在这里他们又是如何计时的?……他才勉为其难的坠入梦乡,毕竟如果算上来这之前的日子,他已经大概有整整五天没有好好睡过觉了。瞬息万变的战场容不得半点疏忽,而现在,他面对的恐怕是一个更为可怕的战场。没天时,缺地利,时不我予,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如果说今天醒来时他还算对未来的生活有一点点的信心,那么在刚才的十数分钟内也已完全粉碎。再怎么不愿意,他也必须承认这个现实,离开了秦燊,在这个世界,他等同一个废物,寸步难行。而那个男人阴晴不定的态度更给他增添了不安,乍暖还寒,上一秒的笑脸迎人立时就可化作冷漠疏离,他还可以去期待什么?
无力?挫败?
根本就是已经被否定了一切!
为什么那么执着于名字?因为除了这个名字,赢弈已经一无所有。
一!无!所!有!
……自 由 自 在
……
……
可是这碗粥,又燃起了他一点小小的信心,并不是完全得一无所知的,至少,至少总有些什么还没有改变。至于那个男人这么做的用意,他不知道,也不想去知道,就当他是无心。
只不过口中略烫的粥让他忍不住向斜倚在厨房门口的秦燊送上一个微笑。
他不知道?连秦燊都不知道他自己为什么会破例准备了中式早餐。就个人的口味而言,他还是比较喜欢西式的,煎一个荷包蛋,再夹两片培根,几片生菜,简简单单的一个三明治再加一杯黑咖啡才是他惯常的早餐。至于这次为什么特地煮了粥又翻出八百年不碰的酱菜,反正他是不会承认只是为了给赢奕一点熟悉和安全感。
“快点,我们就要迟到了。”看着赢弈风卷残云般的扫荡着桌上的食物,他不是不高兴的。只不过刻薄惯的嘴却不懂得什么叫口下留情,“你们那年代在闹饥荒吗?一个皇帝都饿成这样。”
嘴里塞满了事物的赢弈才懒得跟他逞口舌之利。说真的,他的确是饿坏了。前两天,他们的物资严重不足,为了让士兵能够吃饱,有力气去打仗,他的确已经单靠清水充饥两三天了。
“吃完了,就去房间换衣服。我先去拿车,你在门口等我。”秦燊实在是为赢弈的饭量咂舌,幸好他整整煮了一锅粥,虽然本来打算是两人份的。
赢弈抬头,“你不吃吗?”
“不了,还是把你喂喂饱比较重要,省得回头让人说我虐待员工。”
这个男人究竟是不是还潜藏了一份名叫温柔的东西?
“你照顾得还真是尽心尽力啊!”嘴里终于空下来点的赢弈拒绝一直挨打。
“我可不想半边身子热得如同滚水在经脉里倒流,而另半边则冷得好像浸泡在冰雪之中……”
原来,难道他不经意的温柔,偶而的体贴,都只是源于威胁的不得不吗?
呵,你还在指望什么呢?无条件的善意,根本是不存在的东西,这点,不是很早就体认到了吗?即使是那么温柔的他,也是因为他是太子的关系吧……
赢弈瞬间收敛起脸上曾有的感动,线条再一次变得钢硬而冷酷。
“很高兴你还记得我们的交换条件。”
其实话刚出口秦燊就后悔了,可惜覆水难收。他一言不发,拿起钥匙走向车库。
赢弈回到卧室,看见摊了一床的衣服。虽然样子都怪了一点,但材质却是一等一的好。
拿着衣服在镜子前左右比对,赢弈无奈的发现他,不、会、穿!
胸前的一根又冷又硬的东西不知道是干什么用的(那时拉链,拉链!阿弈:我怎么知道?),还有一根带子感觉跟他们的玉带差不多,却好像又有些区别。
没有外袍。
把秦燊叫回来?他拒绝。
苦苦思索半天,他尽了自己最大的努力把那些东西都套在了身上。
“你在磨什么啊?”秦燊已经等得快没耐性了。
赢弈顾不得再斟酌一二,走出了房门。
靠在车门边的秦燊看到赢弈,露出了难能可贵的痴傻的表情。
“我知道我长得很迷人,不过阁下的自制力也未免太弱了吧?”赢弈用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你……”秦燊一把把赢弈拽回客厅的镜子前。
镜子里印出的是一个衣冠不整到绝对会被拒之于任何公共场所门外的男人。基本的装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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