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没想到英明神武地夏队长会来这手,咬牙切齿地威胁着:“再不睁眼,回去跑楼梯。”
“行行行。”夏明朗把头点得像啄米:“我回去跑三次都成,饶了我吧,陆教官。”
陆臻围着夏明朗转了一圈,又笑了出来:“哎,你当年新兵蛋子的时候,是不是也这样啊?”
“咋样?”
“撒娇耍赖逃训练,变着法儿的讨好班长。”陆臻的笑容隐在霓虹灯光弧里,温柔动人。
“切。”夏明朗睁开一只眼:“我们班长哪有你狠啊?”
17.
夜幕降临,陆臻“拖”着夏明朗走在酒吧街上,是的,拖着。夏明朗被训了一天,累得脑仁疼,闭上眼睛耍赖。陆臻万万没想到英明神武地夏队长会来这手,咬牙切齿地威胁着:“再不睁眼,回去跑楼梯。”
“行行行。”夏明朗把头点得像啄米:“我回去跑三次都成,饶了我吧,陆教官。”
陆臻围着夏明朗转了一圈,又笑了出来:“哎,你当年新兵蛋子的时候,是不是也这样啊?”
“咋样?”
“撒娇耍赖逃训练,变着法儿的讨好班长。”陆臻的笑容隐在霓虹灯光弧里,温柔动人。
“切。”夏明朗睁开一只眼:“我们班长哪有你狠啊?”
“过奖过奖。”
夏明朗睁一只眼睛还是觉得晕,连忙又闭上:“你这臭小子,不懂乱来,就你这么个训法,全麒麟只有陈默那个混蛋能挺住。”
“有这么夸张吗?”陆臻拉着他到路边坐下。
“明天我拿你试试,不用多,三小时就成,你要能挺得住我跟你姓。”夏明朗愤然。没料想陆臻居然一径沉默下来,过了几分钟,夏明朗怀疑地问道:“你不会是想当真了吧?”
陆臻慢吞吞地说道:“凭良心讲,跟我姓这个筹码还是蛮重的。”
“挺不下来你跟我姓。”夏明朗马上追注。
陆臻细想了想,狙击训练他没受过,但是小花当年是怎么个七死八活的状态,他是看着过来的,明智地转了个话题:“头还疼吗?”
“废话。”夏明朗试着睁开眼,四周霓虹流丽,人影绰绰。完全不自觉的,脑子里那根弦又绷了起来,大脑高速运转,所有的路口、窗口、行人……像一张立体的图形直接拍进了他的脑子里。
“靠!”夏明朗捧住脑袋把头埋下去。
“还难受?”陆臻心疼起来,只是碍于大庭广众的,不好把人往怀里揽。
“废话。”夏明朗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环境吵杂,这声音曲折地钻里陆臻的耳朵里,就有了几分柔弱的意味。陆臻于是踌躇着站起来,匆匆说道:“我马上回来。”
夏明朗听着陆臻走远,就好像身边的气场被陆臻带走了一部分,周遭的一切像潮湿的塑料薄膜那样贴到他的皮肤上。自觉不自觉的,夏明朗每一根汗毛都竖了起来,皮肤泛起细小的颗粒。
这恐惧来得毫无缘由,然而,却真实的存在着。
眼睛不看,听力就越发灵敏,远远近近的,车声、人声,从酒吧里传出的断续乐声,到角落里人们的切切低语,在夏明朗脑中徘徊吵闹……
看不见总是最可怕的,夏明朗叹了口气,只能把眼睛再睁开。晕总比怕好,心理恐惧这种东西是没有任何道理可言的。
找陈默是件麻烦事,因为他没有任何个人通信工具。你非得把电话打到中队队部,拜托通讯员帮忙找人。好在寻到正主儿以后,咨询起来很方便,陈默说话永远干净利落有条理,而且从来不多问为什么。陆臻三言两语的说完情况,陈默马上给出了解决方案:你给他上个简单点的科目缓缓。
专业人士就是专业人士,陆臻一路感慨着往回跑,决定抽个夏明朗看不到的时候好好向默爷讨教一番。至于为什么非得是夏明朗看不到的时候,大家都懂的。
夏明朗还坐在原来那个地方,连姿式都没怎么变,只是头抬了起来。陆臻一时兴起,忽然放轻了自己的脚步,夏明朗却像是被什么东西扎到似的猛然跳了起来,转身瞪着他。
“隔那么远都知道是我?”陆臻美滋滋地跑过去。
“你心怀不轨。”夏明朗扬手搭到陆臻肩上:“干嘛去了?”
“闹……闹肚子。”
“正好,我也想放水,带我过去。”夏明朗似笑非笑地瞪着他:“编,继续编……”
陆臻用力一挥手,顾左右而言它:“来来来,我们进行下一个科目。”陆臻眨巴着大眼睛,一手指向自己鼻尖:“干掉我!”
夏明朗“噗”地一笑,压低了嗓子问:“是干你,还是干掉你?”
陆臻伸手按住夏明朗的眼睛:“五分钟后睁开,我就在这条街上。”
“谁教你了?陈默?”夏明朗嘴角挑起。
陆臻在夏明朗肩上推了一把,扭头就跑,愤愤不平地抱怨:“死要赢!一点儿也不给我留面子!”跑开两步转身又吼:“默爷只是给了我一个思路。”
“你那会儿也没给我留过面子啊!”夏明朗乐得大笑。
同样的一条街,同样的闭眼倾听,之前那莫名而来的恐惧却又莫名而去了,车与行人成了单纯的背景,变得不再有威胁性。只有陆臻的脚步声绵延远去,像是在一片浓黑的烟雾中划出的一条流光的线。
杀一个人比保护一个人要容易得多,这就是为什么杀手可以独自干活,保镖总要聚一大群。而杀人最难的步骤在于善后,可“干掉”陆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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