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怂货这一番认怂的话说完,苏蕊的心电图很快便恢复为了十分愉悦的抛物线波段,显然是得意非凡。
然而,下一刻郝嵩坏笑着说道:“但是,你是不是太过得意忘形,忽略了自己现在其实毫无抵抗力了?”说着半报复半恶作剧地将苏蕊盖在身上的丝被一掀!
在郝嵩的想象中,苏蕊定然是穿着蓝白条的病号服的。而这样猛地掀被子虽然不会对其造成实质性的玷污,但是也足矣吓她一大跳了。
然后猛然掀起丝被的郝嵩,看见了一支落在雪堆中的深色蝴蝶。那蝴蝶静静的,仿若被冰雪冻结着,形成一幅绝美而诱惑的静景画..
错落有致的雪堆是苏蕊如雪的肌肤和曲线,而媚惑的蝴蝶则是..“犯规啊!居然是情趣内/衣!”下巴都惊掉了的郝嵩喷着鼻血,难以置信地喃喃道。他没有注意到一旁苏蕊的心电图变为了锯齿纹的尖锐大波段,却时不时闪过一个平缓的波段,这是惊恐中带有丝丝羞涩。
郝嵩现在只觉得全身的血液猛然冲上了大脑,让它一片空白。面红耳赤,视线却变得异样的清晰,将横呈的玉体贪婪地深印在视网膜上。呼吸道炙热的灼烧着,胸腔剧烈起伏如同风箱一般,每一口空气都仿若最爆烈的燃料。一股最原始的冲动从全身各处发出了渴望的咆哮!
脑海中,原本蓝色的意识海变成了绯色,只是这魅惑的绯色却带着一丝不正常的红。坐镇意识海的蓝色“怂货之心”微微一颤,湛蓝色的光柱如同荡空的利剑般掠过绯色的大海!虽然只持续短短一瞬,但是却给了怂货一丝理智回归的喘息机会。
利用这一丝理智,郝嵩迅速分析道:“护理者不正常的轮班、我之前反常的挑逗举动、莫名其妙产生的色胆、熏香、情趣内/衣..这是个陷阱!凯瑟琳-海因里希!!!你这是在坑爹啊!!!”
明白了事态的他脸上闪过一丝复杂的犹豫,但是很快便下定决心,一口咬破了自己的舌头!
然后他的脸立马就像麻花一样扭曲起来,眼泪都下来了:“卧槽里个大舌头!介土办法捏太疼了吧!?”边叫边依靠剧痛冲击而来的清醒,将掀起的丝被盖了回去,再将一旁的香炉打翻并踩灭,接着跑向电子门。
嘴里又含混地喃喃道:“还好咬舌头够疼,不然我就说不得会对自己的蛋蛋做什么了..”确实,壮士断臂什么,显然没有壮士碎蛋来得悲壮和喜感。
走到门边,怂货试图开门,然而听到的却是:“您的出入权限已被锁定,请耐心等待保安的到来。”
郝嵩再次露出酸涩的苦笑:“凯瑟琳果然准备了后手啊!这是要全力造成霸王硬上弓的既定事实吗?然后等苏蕊醒来,身为强暴者的我就是第一仇恨目标了是吧!?这剧本也太糟糕了吧!会被杀掉的好吗!?”
回头看了眼石床上,处于前所未有的脆弱状态的少女,再感受着自身意识再次沉沦于绯色的趋势。郝嵩面露坚毅之色,以及蛋疼之色,总之就是人们捏着鼻子做自己不愿意做,却又不得不做的事时,流露出的表情。他在电子门和混凝土墙间选择了前者,以一个十分适当的速度,一头撞了上去。
“砰!”怂货应声而倒。
他昏迷过去的最后一个念头是:“没想到有一天会用‘谋定后动’来撞墙..”
静室再次安静下来,只有苏蕊平缓而舒缓的心电图在跳动着,如果怂货清醒着,他会知道,这是感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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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郝嵩再次清醒过来时,他发现自己躺在自己宿舍的床上,之前发生的一切仿若只是一个旖旎而荒诞的梦。
他起身,感到额头上的肿胀和疼痛,便皱眉走进了厕所。从镜子中他终于可以确定,那一通闹剧真实发生过。
因为他脸上用油性笔恶狠狠地写着一个英文单词:“coward!”(懦夫!怂货!)
看着自己脸上的单词,怂货愉快地大笑起来..
【“世间竟然存在如此怂货!简直难以置信!”——凯瑟琳-海因里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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