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步,两步,三步,四步,五步,童昭身子一倾,躺倒在楼顶。
他的脸色苍白,嘴唇发紫,额头上布满了豆大的汗珠,但他的眼神却出奇地平静——冷漠和戏蔑缠绕在他的双眼中。
“呵呵………很可惜,你失败了。”童昭面对星空低声说,如同自言自语又像在与某人交谈。
“咳咳………”一阵寒风突然袭来,使童昭不由猛烈地咳嗽起来,“不要白费劲拉,如果你有能力直接杀死我。那就不用费那么多力气引诱我上楼顶拉,对吗?”童昭忍住咳嗽平静地说。
“其实你应该成功的,有一段时间我确实完全被你左右了,但当我推开铁门的时候,情况变了,你不会想到一段小小的铁丝会让你前功尽弃把?”童昭摊开紧握的左手,一个豆大的血珠赫然位于掌心。
寒风突起,呼呼做响,含着不甘,痛苦,迷茫与迷惑。
童昭冷冷地听着风响,嘴角缓缓牵出一丝残忍的笑意。他转头看了看东方隐约亮起的鱼白肚说:“天亮了,你没机会了,明天我会到寺庙去,在佛像前,有香烛把信纸烧掉,我想这会是件很好玩的事。”
“不!不要!求求你!”异样的声音再度在童昭心中升起,疲惫的涣散中声音颤抖着蕴涵着绝望,乞求。
“你耍了我这么久,是要给点报酬呢啊,这不过分!”童昭笑着说。
“付出不一定会有回报的,要不就不会那么多失败者了。不过像你这样做人失败,做鬼还失败的还是比较珍贵的,不容易啊!没点水平,是不行的!呵呵……….公平是不存在的,它是扭曲的,无论是对人还是对鬼。”童昭迎着初升的朝阳,起身,下楼。
上午,小城唯一的寺庙,佛像前,童昭看着信纸缓缓伸向香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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