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天刚蒙蒙亮,溪水哗哗洗刷着温玉般的光滑石子,寒风吹过几张干涩的面庞。
“天亮了啊。”克林格打着呵欠,挣扎着起床。禹宁经过一夜的休整脸色都好看了许多,阿辉则在小溪边洗漱。
瞳恩夏莎相互搀扶着从远处走来。面带倦容,全身疲惫。
“还以为你们迷路了呢,怎么才回来。”阿辉上前问道。
瞳恩白他一眼,“那怎么也不见三位爷来找我们一会儿啊。”
呃,这个……阿辉是想去的。但是,克林格吃完晚饭就趴到自己干草铺的猪窝上睡着了,雷打不动。禹宁在自我调养,打扰不得。就剩自己一人了,天还那么黑,还是算了吧。
行了,看你们也不像什么有良心的人。瞳恩哼哧着,打个长哈欠,手掌内扣向上伸个懒腰。玲珑身材如烈焰般惹火。
女人是花,瞳恩则是花中罂粟。,全身散发着异样气息,嗅着便令人精神疲软,克林格这样的活力男性毫无抵抗能力。她是会令人成瘾的巨型毒品,使人万分迫切的想要品尝一番,而众人却也只能如阿辉般遥遥观看。
阿辉甚至还不敢多看。他心中暗赞瞳恩的完美曲线,玫瑰那孱弱、细腻的**瞬间又跳了出来。不行,这是精神出轨,不能对不起玫瑰。
阿辉狠狠的甩过头去,却惹起了瞳恩的关注。这个人,越来越有意思了。
夏莎从怀里掏出个翠色小玉瓶塞进禹宁手中。他刚洗好脸,遮目的长刘海上挂着水渍。
他抬起头,怔住了。
她又一次看到他的脸,这张并不算阳刚的脸上有股青草般的清新感。很干净,很迷人。夏莎在他抬眸的瞬间又坠入了爱河。
一个人太爱另一个人时,他们就不适合在一起。
“这个…对你身体好的。”
禹宁摩挲着玉瓶,感受到上传来的温热。克林格尖叫着跑了过来,“哇塞,不会你们一夜没回,其实是去炼药了吧。”
瞳恩一脸不高兴,“还不是某傻妞为了某冰块脸做的疯事。”
夏莎白了她一眼,盯住继续说:“你的伤很重,一定要引起重视。现在需要好好休养,这段时间不许在释放能灵了,也不许再跟人战斗,有什么事让那两人上就是了。这药瓶里是我炼制的丹药,一天一次记得吃。山里药材少,几种关键药材还没找到,所以这些也只能暂时压制你的伤,并不能完全治好你的内伤,等到了城里我在给你炼制好丹药。”
“温柔贤惠,可爱的像个邻家小媳妇。小冰块你可不能辜负人家呐。哈哈。”克林格放肆大笑。夏莎绯红了脸,禹宁还怔在那。第一次与女孩打交道,他十分不习惯。
“话说,你们要去哪呢?顺不顺路?”克林格突然问道。
“呃,这个…咳咳,你们要去哪呢。”瞳恩干咳两声。
“我们去西北城。”
“真是太巧了,我们也去那里哎!”夏莎掐着嗓音尖叫道。说着还推揇瞳恩一把,示意她快点附和。
“哇塞,好巧呀。”瞳恩满脸敷衍。
“真的……是巧啊。”克林格眉头一挑,满脸不相信。
“收拾收拾上路吧,在跃过两座山就能到达西北城了。”阿辉看了眼地图说。西北城是爵国第六大队的驻扎地,两个多星期的长途跋涉,终于要抵达终点了呢。
“谢谢。”
在众人都准备离开时,禹宁终于道出了这辈子从没说出过的词语。这句被压在字典深处甚至一度被怀疑已经删除了的词语就这样轻描淡写的吐露了出来,他突然觉得如释重负。
夏莎冲他微微一笑,几人便是启程上路。
一路无话,顶天的烈阳升至中心时,众人便来到了西北城下。
龙飞凤舞的写着的西北城牌匾的下方是一条碧绿色的护城河,干涩的天气并没能让这条河干枯。深红色的伫立着铁钉的城门大开,行人络绎不绝,来来往往。一行几人跟随着人群走了进去。
两位姑娘坐着俊马,戴着黑色面纱,十分惹眼。克林格显然已经融进了这座城市,他甚至已经兴奋的和街边的乞讨者跳起交际舞来。
“我提议先去找个饭馆坐一下。”阿辉揉着已经干瘪的肚子说。
“好主意。”克林格说着便将众人领进了一间看上去非常高档的酒馆,“云间”。
几位伙计很是热心的替远来的客人牵去马匹栓好喂好。克林格往凳上一坐,摆出财大气粗的金主气势,吩咐道:“伙计,把你们这三十金以下的菜都去掉,剩余的给我照单上一份。记住,要纯银的碗筷。”
“好嘞,客官稍等。”
瞳恩一把摘下黑色面纱,精致面容暴露,惹得众食客一阵哗然。夏莎也跟着取下面纱。这两位美人一露面,克林格仿佛听到了在场众雄性雷鸣般扑通的心跳声。
“干嘛摘下?”克林格问。
“因为相比傻缺们投来的白痴样的诧异目光,我更喜欢他们这种狼爱上羊的眼神。”瞳恩说。
“同感,带着太闷了。坚决抵制,要戴你自己戴。话说你顶着黑丝头罩的样子应该蛮性感的。”夏莎说。克林格满脸无奈,只得作罢。
菜还没上。阿辉托着腮,盯着茶几莫名发呆。禹宁小啜一口玉杯中的香醇龙井,双眼日常放空。瞳恩用筷子敲着碗,清脆的音阶宣告着她最后的耐心即将随音乐远去。
“我说伙计,如果你家厨师是受了诅咒长着双又短又慢的王八手的话,我会考虑原谅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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