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无益躺在柔软的床上反复把玩着那个卷轴,那便是魑魅魍魉帮他拿到的关于死乡的秘密。
他拿着圆筒型的卷轴在手上转来转去,然后时不时地停下,伸手向床上放着的酒壶,往嘴里灌酒。最后他不甘不脆地放下酒壶,用两只手打开了卷轴。
卷轴上记载的东西出乎他意料的简单,他看到第一行上面甚至只有四个字:“十个条件。”于是他兴趣盎然地看起来。
“
十个条件:
第一,你必需是一个有爱的人。
第二,在这世上,必需有一个恨你的人。
第三,你必需足够强,至少掌握一种空间的力量。
第四,你必需信守承诺。
第五,你必需和死亡有关。
第六,你必需找到时间的容器。
第七,你必需让守护者自愿带你去。
第八,你能够承受痛苦。
第九,你能够忍受寂寞。
第十,你可以失去一切。
”
“还真是刻薄!”秦无益啧啧地摇头,说完又将酒壶凑到嘴边,咕噜咕噜地畅饮起来。沈二娘正好推开房门,轻轻地踱到他的床边,靠着他坐下。
女人到了三十岁,一身的妩媚便再也没有了遮拦。像是那刺鼻的香味,你一旦吸入就久久不能散去。她此刻风情万种地看着秦无益说:“你在看什么?”
“没有什么。”秦无益边笑边将卷轴藏好,然后欣赏风景似的看着眼前的女人。
沈二娘便红了红脸说:“看什么啊,昨晚还没看够啊?”
“永远也不会够的。”秦无益说完又是一口酒下肚。
“油嘴滑舌。你的舌头是沾了蜜糖了吧?”她插着腰用力撮撮秦无益的鼻子。
“你要不要尝尝?”他调皮地伸出舌头来摇来摇去。
沈二娘笑弯了腰,她扑到他身上说:“这可是你惹我的。”
秦无益却将他的舌头落在她的脸蛋上,她“咿呀”一声往后缩,却被他见机地压在身下……
缠mian、喘息、狂野、辗转、迷醉……
沈二娘像猫一样**地蜷缩在仰天躺着的秦无益身旁,额头抵着他的肩膀,仍然沉浸在刚刚的愉悦中。她将额头稍稍仰起,担心秦无益就这样睡去了。幸好他没有,他的眼神痴痴地看着屋顶天花板,仿佛那才是他应该躺着的地方。
只要他还在就行,沈二娘满意地将目光收回。就在收回的一刹那,她又看到了秦无益右肩上的一圈牙印。她的好心情一下一扫而空,她狠狠地去掐秦无益那一块的肉。
“妈啊!”秦无益疼得龇牙咧嘴地喊着,他盯着沈二娘问,“你疯了?”
“你才疯了呢!”沈二娘噘着嘴小声嘟噜着。
“怎么了?”秦无益温柔地看着她问。
她现在讨厌那眼神,为了避开,将背对着他。他却贴过来,她说:“你那个牙印是谁的?”
“原来你还在意这个事呢?”秦无益笑笑。
“我在意!”
“吃醋呢?”秦无益调皮地打打她的屁股。
她却泪流满面地转过头来说:“一定是个女人留下的,你一定是为了那个女人要去死乡的,对不对?”
“不是,不是。”他忙说。
“那你告诉我,那个人叫什么?她什么人?”她双眼发着光问。
“……你一定不会相信我的回答的,所以我就不答了。”秦无益从床上下来站起,光着身子就往房外走。
“你这个自命风liu的公子哥!”沈二娘在他身后破口大骂,所以他在出门时顺带将屋门也给带关了。他长舒了口气,然后,又是一脸悠哉的笑容。
他现在正在想的是,那十个条件还真是苛刻,他自己是未必能做到,那那个游星守呢?他能都做到吗?他能去死乡吗?魑魅魍魉都不在,还真麻烦。
游星守现在很头疼。一方面他身边的那个不死女已经说不清是骸月还是望春了。她变得比以前更年轻,更开朗。有时,游星守从梦中醒来,看到她,还以为是陈露儿回到他身边了,刚想开口喊露儿,又马上想起了望春痛苦的眼神,以及骸月说过的那些话。
他因此会小心地问她:“你是望春还是骸月?”
她会眨眨眼睛说:“你希望我是望春还是骸月?”
他说:“都一样。”
她笑开了,说:“你希望我是露儿吧?我偏不是!”
他的心便重新变得坚硬而冰凉。
让他头疼的第二件事是荀三,他居然说自己受够了最近的遭遇,想要结束这死气沉沉的旅行,回到他热闹的市集的赌场里。他说,他要磨练自己的赌技,在赌方面,自己再也不能输给别人了。
于是,他走了。
游星守没说出一个字来挽留他。虽然他需要朋友,但他更尊重朋友的选择,他知道,他走的这条路本来就无人能跟随。
这样便只剩下了不死女和游星守自己。傍晚,他缓步走在晚秋的枫叶上,脚底和地面摩擦着,发出沙沙地的声音。他在前面走着,不死女跟在他的身后饶有兴趣地看着他每一次踏碎枯叶的动作。
他回过头,看到她问:“你在看什么?”
“三千六百五十八步。”她微微笑笑说。
“什么?”
“你已经走了三千六百五十八步了,才和我说话。”她美丽的眼睛里有什么在流动,游星守在心底告诫自己:这不是陈露儿,不是。
他说:“我向来话少。”
“那很好。”她淡淡看着他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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