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一路舟车劳顿,当晚美美吃了一顿葛庄夫妇精心准备的晚餐,然后踏踏实实睡了一觉。
第二天一大早,老爷子在楼顶阳台迎着朝阳的万道霞光吐纳了一番后,独自一人钻进了后山的密林中。
少言他们稍微起晚了一会,帮着葛庄夫妇把随车带来的大量年货归置了一下,一上午眨眼就过去了。期间晓晓跟余蓓分别打了一个电话过来,无非就是你侬我侬的温情密语。
午饭的时候老爷子晃晃悠悠的从水库方向回到了山庄,两手空空,少言估计他是漫山遍野去寻找药材了,作为一个精通药理又擅长用毒的高手来说,进了山总归有些见猎心喜,忍不住要去踅摸一番。
果然,吃饭的时候老爷子颇有些沮丧的说起了一上午什么收获也没有,一株像样的药草都没找到。
“这里可不比东北那些深山老林,华北本来山就不高,大多贫瘠的很,而且几乎都是处于开发和半开发状态,听我老丈人说,三四十年前还不时有些采药人和猎人来这里碰运气,后来渐渐就没人来了,尤其是修水库那会,这里聚集了上万人,附近方圆几十公里范围内的山头但凡还剩下些好东西也都被吃光了,就上次打那头野猪估计也是从乌鸦岭那边蹿过来的,据说那边有人看见过豹子,野猪最怕这种大猫。”
葛庄端着酒杯慢慢介绍着,他老家并不是这里的,当兵那会父母去世了,家里也没啥亲戚,复原后就跟着老婆一家人过,他老丈人和丈母娘年纪大了,住在山下的村子里,他也没啥一技之长,就有膀子力气,于是就跟媳妇承包了附近几百亩山地,前年刚刚办了这个农家乐山庄。
“这里最多也就能打些野鸭野兔什么的,还要看运气,天上飞的大鸟倒是不少,还有水库里的鱼,经常听说有人钓起几十斤的大家伙,改天你们有兴致可以去玩玩,渔具这里都有,鱼饵做起来也不麻烦。”
被他这么一说,几人都来了劲头,老爷子也是个垂钓高手,太湖里的鱼没少遭殃。
吃完饭葛庄帮着他们做了些鱼饵,用粗粮掺着麻油捏的,老远就能闻到一股油香。
山庄有一条直通水库的小路,宽度刚好能走一辆车,这几天天气一直不错,只有路边背阴处草丛里还残留着一些斑驳的积雪,稀稀拉拉的,毫无美感。
从山庄到水库并不远,开车十分钟就到了。
云山水库,是一座小型水库,方圆只有几公里,不过平均水深却有两百多米。
拦河坝筑的很高,跟城墙一般还有专门的人行道,由于近几年野钓盛行,承包者也看到了商机,河坝上安放了许多钓台,其实也就是一把大的遮阳伞外加一些桌子椅子,还有鱼竿架等等基本的设施。
既然有人承包,钓鱼自然是要收费的,每人五十块钱,可以钓一天,下午五点结束,因为是冬天,天黑的早,夏天的时候则是六点。
貌似收费不高,其实懂行的都知道,水库的水太深,很难钓到鱼的,很多人都是一天下来颗粒无收,不过大部分人过来都不是为了纯粹的钓鱼,基本上都是约几个朋友一起,享受一下这个过程,顺便来山里吃个鱼宴、烧烤什么的。
老爷子跟少言毕竟从小在湖边长大,先不说水平如何,至少架势是有模有样的,老金就惨了,他从小在山区长大,据说他们那边也有湖,可离他家十万八千里,他长到十三岁那年才第一次吃上鱼,平时基本上是吃不到的,只有过年的时候家里才会买两条祭祖用,当然,用完了还是可以吃的,穷人家没那么多讲究,像他这样别说钓鱼了,平时看见一条活鱼都是件稀罕事。
葛庄准备的渔具都是专门针对水库野钓的,鱼竿鱼线都很长,不然根本钓不着鱼,这就考验技术了,那么长的鱼线要甩到水中可不是件容易的事。
老爷子跟少言一会就下好了钩子,半躺着开始等鱼上钩了,那头老金还在折腾着,准确的说他是在被鱼线折腾着,甩了几次鱼线,要么是甩不出去,要么就是勾住衣服,最惨的一次勾到了自己的耳朵,疼的龇牙咧嘴的。
甩鱼线绝对是个技术活,光靠力气是不行的,得用巧劲,后来少言实在看不下去了,过去帮了他一把,总算是消停了。
三人钓鱼的态度大相径庭,老爷子神态悠闲,半眯着眼睛一动不动,乍看像是睡着了一般;少言一心两用,一边钓鱼,一边耳朵里还塞着耳麦,他在训练英语听力,这是屠家兴交给他的任务,像他们这种国安小组,保不齐哪天就得去境外执行任务,不会外语出去绝对两眼一抹黑,被人卖了都不知道,还谈什么任务,所以他现在基本是耳麦不离身;老金光看态度绝对是最认真的一个,他挺直了腰板,双眼直勾勾盯着水面上的浮子,神情严肃而又紧张。
俗话说态度决定成绩,老金的付出终于有了收获,他的浮子率先开始动了起来。
他兴奋的像是个收到了压岁钱的孩童一样,赶紧站起身来收鱼线,轮滑转的飞快,慢慢的,他露出了失望的神色,虽然此时鱼钩还没出水。
他是不会钓鱼,可脑子不笨,鱼线收起来轻飘飘的丝毫不着力,明显是空杆。
“明明有鱼咬钩了呀,怎么就没拉到呢?”
一旁的少言侧头看了一眼,笑着说道:“浮子动了并不代表鱼就上钩了,你是真没经验,要等到浮子全部浮出水面才能收线,你太着急了,重新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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