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身将那人压倒了。乔生没有反抗,阿七将手探向他的身後,那里已经抹上润滑,潮湿一片。乔生的细致周到,令阿七动容。他怀著满腔的激动一点一点地得偿所愿。尽管乔生闭著眼睛,嘴唇紧紧抿著,表情无论如何都称不上愉快,但阿七仍然差点喜极而泣。他看见乔生浓密的长睫毛覆在眼睑上,如振翅的蝴蝶般轻轻颤动著。
那一晚阿七超水平发挥,他表现得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神勇得多。其实乔生在下面的表现称不上好,还有点干巴巴的,类似“挺尸”,与想象中大相径庭。但是阿七就是像著了魔一样的觉得他妙不可言。
当凌晨的第一道曙光透过窗帘洒进来的时候,阿七仍然难以成眠。他情不自禁地侧过脸,乔生安静地趴在他的身侧,经过阿七几番毫不温柔的索要,他显然累坏了,此刻已深深成眠。他的眉头轻轻拢著,好似有些痛苦的样子。阿七伸手抚上他的眉头,又轻轻抚摸他极短的头发。像有人在对他施法一般,阿七受了蛊惑,情难自禁地凑过去亲吻他薄薄的红唇。
那人仍在睡梦中,睫毛静静地搭著一动不动。
不知看了多久,乔生在他的注视里缓缓醒来。阿七展露出热情的微笑:“早安。”乔生也笑了笑,声线慵懒地同他说早安。阿七关切地问他今天想去哪里,想吃什麽,乔生却说哪也不想去。
阿七就像初陷爱河的毛头小夥一般,只恨不能把全世界捧来递到他面前。阿七不死心地说:“想要什麽就和我说,我一定满足你的愿望。”
乔生听了抬眼看他:“干吗?你把我当牛郎啊?”
“哪里啊!”阿七百口莫辩:“你怎麽会这样想呢?”
“玩完了再给点物质上的补偿,不是牛郎是什麽?”
“我就是想逗你开心,我没有别的意思。”
乔生随意地说:“你负起责任来,我就开心了。”
阿七一时没有领会他的意思。他疑惑地问:“什麽意思?”
乔生一板一眼地解释道:“你吃了我,当然要对我负责。”
阿七忍不住笑了。他被乔生天真的语气逗乐了。乔生脸上已有不快,但仍然耐著性子问:“你笑什麽?”阿七勉强收了笑,故意捉弄他:“吃了就得负责任?那我後宫里不知道有多少美男子了。”
乔生蹙起眉头,显然心情已降至冰点。阿七觉得好玩,在这段关系中他从来处於下风,像今天这般完全占据上风的机会,简直少之又少。他故意又补了一句:“如果下回你在床上表现得好一点,我就考虑收你做偏房。”
只是一句戏言,不料乔生狠狠剜他一眼,那神情像要杀人一般。阿七识相地住了嘴。见他脸色不善,连忙不争气地补充道:“我开玩笑的。你别生气啊。”
乔生不理他。
阿七又说:“我真的开玩笑的。”
乔生仍然紧抿嘴唇不说话。
阿七著急了,像无头苍蝇一般在他身边团团转。“玩笑而已,不用真生气吧?大不了我给你上一回泄泄火,怎样?”
乔生依然不为所动,只低著头穿衣服,穿起衣服後又开始整理背包。他的脚步一瘸一瘸的,显然阿七昨天过分粗暴了。阿七急得快上火了:“身体都还没好,你想去哪啊?”
乔生这才抬头看他。他神色平静,脸上一丝波澜也没有:“我要走了。”
“去哪?”
“回剧组。”
阿七失落地道:“这麽快?”
“我只请了六天假,路上来回要四天多。”
“明天再走也来得及啊。”
“我得去买票。”
“买票这种小事,你让我来做不就行了吗?”
乔生却固执地坚持道:“票我自己买就行了。你回家吧。”
阿七快要愁死了。走在阳光尚未完全苏醒的街头,他背著费尽力气才从乔生身上抢过来的背包,又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拉住了他的手,一路上他都嘘寒问暖,恨不得跪下来叫声陛下,乔生仍旧是一副冷冰冰的样子。原先还以为上他一回能彻底占据上风,哪知境况比之前在下头还不如。早知如此,他倒宁愿永远做零号了。
☆、35
买了夜间出发的火车票,阿七提议去看场电影,乔生无论如何也不肯去,他坚持要去kfc消磨时光。阿七恨铁不成钢地说:“kfc的凳子那麽硬,你何苦和我争啊?”乔生不睬他,默默地朝kfc走去。阿七只得大步跟上。
阿七细心地替他买了杯热饮,又买了薯条和鸡块,乔生却不买账,他嫌热饮太热,薯条是垃圾食品。他说他想喝冰镇可乐。阿七当然不同意。他怕那人拉肚子,苦口婆心地劝他把热饮喝了。无奈乔生太固执,阿七只得妥协。他忧心忡忡地坐在又冷又硬的椅子上看乔生大口喝可乐,阿七问他屁股痛不痛,乔生不理他。
但他知道那人一定是不好受的。更何况他大老远地坐火车来,现在又要忍著不适坐两天的火车回去。阿七本想帮他买卧票,无奈这儿只是列车长途奔袭中的一个小站,今晚的列车已只有软座,其实软座与硬座又有何区别?阿七劝他再留几天,乔生坚持要在今晚回去。阿七既心疼又无奈:“要和我怄气,你也别折磨自己啊!”
乔生当然没有睬他。
吃完了餐盘里的食物,两人面对面坐著,只余下沈默。乔生不出声地坐在对面,支著下巴看窗外。从前他只觉得微笑的乔生感性,大笑的乔生可爱,使坏的乔生孩子气,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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