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文煊听了个正着,笑意在他唇畔扬起,薄唇弧度越来越高。
他欣喜,欢愉之意难以压抑,自胸腔溢出蔓延全身。
她相信他就好,他会把一切处理妥当。
赵文煊大步进了内殿,朗声道:“锦儿放心,我自会处理妥当。”
声音掷地有声,如他心中之意一般坚定。
林姨娘一惊,忙回头见礼,她鲜少见皇帝,因赵文煊一贯避嫌,知道她来便会继续处理政务,今天是猜到母女会说何事,方才折返。
他不希望顾云锦不安,要回来安抚,不想却听到让他身心愉悦的话。
赵文煊不待林姨娘跪下,便免了礼,并示意廖荣去搀扶。
对方是顾云锦亲娘,他觉得自己需要说两句,便言简意赅道:“林恭人无需担忧,此事朕自会处理妥当。”
林姨娘手脚无措,却见女儿笑盈盈上前,动作自然与皇帝十指交握,也没行礼,皇帝笑容柔和,不以为忤。
榻上的钰哥儿欢呼一声,光着脚丫子下地,蹬蹬蹬扑过来,龙凤胎“啊啊哦哦”大声叫嚷,蹭蹭往榻沿爬,慌得乳母们赶紧上前拦住。
林姨娘很懵,这就是皇帝与女儿外孙之间的日常相处?忽然她有些明白,或许女儿说是真的。
弱水三千只取一瓢,皇帝真会有这般真挚的爱情吗?
答案是真的。
赵文煊等事情酝酿到了顶峰,便出手干脆利落解决。
刚好有朝臣当朝提出此事,赵文煊抓住这个倒霉蛋,狠狠削了一通,表示,朕选不选秀,纳不纳妃,乃是家事,朝廷文武应该多多操心朝政公务,不要把眼睛放在后宫。
当然有人会说,皇帝家事即是国事,陛下延绵子嗣尤为重要。
赵文煊大怒,说朕膝下不止一子,如今太子已立,再说这话就是居心叵测。
他抓住这个有小心思倒霉蛋,作为典型,当场削了官。
经此一事,皇帝陛下的心思,大家都能领悟了。没小心思的那群人想了想,觉得也是,太子已经立了,万一真出了意外也有二皇子在,皇帝不愿意选秀立妃,也不是不行。
有小心思但聪明的那部分人,也偃旗息鼓了,皇帝心意坚决,反应很大,他们没打算触怒龙颜,得不偿失。
剩下一小撮不肯死心的,被赵文煊雷厉风行解决后,这件事便完全过去了。
顾皇后继续独宠。
*
坤宁宫。
清晨,廖荣轻手轻脚进了内殿,隔着明黄色帐幔轻声唤道:“陛下,陛下。……”时辰不早了,您该起了。
几乎是廖荣话音刚起,帐幔里便响了一低沉男声,“朕知道了。”
廖荣噤了声,忙蹑手蹑脚退了出入,招呼伺候宫人太监们捧着铜盆热水巾子等物,悄声无息入内,准备伺候主子梳洗。
帐幔之内,赵文煊正拥着顾云锦安眠,习武之人向来警醒,廖荣一入内殿,他便睁了眼,遂出言打断对方话语,以免惊醒怀中之人。
他垂眸,微熹的晨光透过帐幔缝隙,落在怀中人俏脸上,顾云锦正美眸紧阖,好梦正酣。
赵文煊微微一笑,昨夜二人鏖战半宿,酣畅淋漓,他精神抖擞,她倒是身疲骨乏,倒头就睡。
他又爱又怜,低头亲了亲她的粉颊,才轻轻松开她,翻身而起。
赵文煊固然舍不得她,只是他还要早起上朝。
下榻之前,赵文煊不忘回身给她掖了掖锦被,时值隆冬,即便有地龙火墙,他也怕她睡梦中受了寒意。
他正要收回手,顾云锦眼睫却颤了颤,她睁开惺忪睡眼。
“陛下”,她的声音低低的,明显带些许沙哑,有晨起缘故,也少不了昨夜欢愉时声沙力竭的功劳。
“嗯,我在。”赵文煊轻拍着她,温声应道:“你且多睡些,我先去上朝。”
生理构造使然,在夫妻敦伦之事上,女子天生容易吃些亏,顾云锦确实疲惫得很,眼睛有些睁不开,她安了心,便瞬间堕入黑甜乡,再次沉沉安睡。
赵文煊略坐片刻,外面廖荣见时辰不早了,再次低声提醒,他只得撩起锦帐下了榻。
坤宁宫内殿有条不紊地忙碌起来,不过这一切都几乎没什么声响,诸宫人都伺候许久了,大家早知道陛下严禁弄出动静,以免打搅皇后娘娘。
顾云锦一觉睡到天色大亮,才懒懒起身,不过这也无妨,她上无太后需要请安,下无嫔妃庶皇子打搅,日子惬意自在,每天睡到自然醒。
不过,顾云锦其实是个生活规律的人,如果没有皇帝陛下夜间纠缠,她每天都会早早起身。
男人昨夜笑着打趣,她既然三千宠爱在一身,就得把整个后宫的活计挑起来,好生接收皇帝的雨露。
这话说得有几分歪理,在其位谋其事,顾云锦便努力挑起了这活计。
赵文煊大喜过望,竭力播撒了一轮雨露,顾云锦丢兵弃甲,不敌皇帝强攻,昏昏沉沉,最后还是他心疼了,才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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