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她如今是我沈家唯一血脉...”
陆缜道:“听说你和淮安沈家有生死之仇,要依着沈家现在的发展,你多久才能报仇雪恨呢?”
沈夙到底是重利轻情的人,在心里权衡一二,很快恢复了镇定,拱手道:“既然都督能瞧上她,我回去会跟她说的。”
他知道陆缜和自己女儿关系好是真的,当时还感叹闺女运道,没想到,没想到竟是这么个看上法...不过对沈家来说也算好事。
陆缜也没想到沈夙答应的这般干脆利落,挑了挑眉正要说话,就听沈夙又补了句:“但是还请提督备好三书六礼,我沈家女儿不能偷偷摸摸给人做妾!”只有当了正妻,好处才能最大化。
陆缜用茶盏子挡住脸,掩住唇边的鄙薄:“自然。”
沈夙松了口气,抿了抿唇,弯腰行礼:“我回去跟华采商议。”
陆缜笑了笑:“静候佳音。”
他等沈夙走了心里又格外不痛快起来,有沈夙这样的爹,以后是不是遇到个脑满肠肥但是对沈家有好处的他也会把闺女双手奉上,幸好他下手早,把四宝从这个奇葩家庭里拯救出来。
沈夙回去之后头一件事就是先把四宝从柴房里放了出来,他多少还有点人性,对四宝也颇为歉疚,和颜悦色地道:“你有没有什么想吃的?我去吩咐厨下准备。”
四宝茫然道:“啊?”
沈夙又道:“你也好几年没有裁新衣裳了,我去让你娘给你准备些衣裙钗环,你好生戴着吧。”
四宝懵逼了:“衣裙钗环?”
沈夙深深一叹,在她肩头拍了拍:“以后不用你辛苦假扮成男人了。”他顿了下又道:“过几日可能有客人要来,你先收拾准备着。”
四宝简直是莫名其妙,出了沈夙的书房还晕晕乎乎的没回过神来,沈夙这意思...不会是想让她嫁人吧?可是也不对啊,她不嫁人好歹还有个秀才身份,嫁了人可就什么都没了,而且沈家这样的家境也不可能嫁到什么位高权重的人家。
四宝辗转了一夜也没琢磨出个所以然来,第二日一早她就被人捉起来洗漱打扮,换上一身鹅黄色绣缠枝花卉的襦裙,手臂上搭着浅粉色的披肩,一把乌发只簪了蝶恋花金步摇,娇俏灵动的劲儿就连沈夙都赞了几句。
四宝越想越觉着诡异,难道沈夙已经没节操到想让她给高门显贵为妾了?她想着想着脸都绿了,随便找了个更衣的借口先离开了正厅,又观察了会儿,老远就见沈夙引着一个修长的身影进了正厅。
两人是背对着她的,她也没看清是谁,就觉着脑仁咣当乱响,妈呀完蛋了!沈夙竟然真想把她给作价卖了!她想了会儿,回屋把自己这些年攒下的财帛收拾收拾,又带了两身换洗衣裳就准备跑路。
这时沈夙就很有点拉皮条的架势了,对着陆缜微微笑道:“华采现在应该在后面园子里,我还有些事,都督自便。”
陆缜借着微笑遮住眼里的轻鄙,信步迈向后院,却没见四宝的身影,他蹙了蹙眉,在后院找了几圈,终于在后面一处角门找到了一身清丽明媚鹅黄色襦裙的四宝,他眼底乍然浮起一抹惊艳,还没来得及出声,四宝就察觉到有人过来,鬼叫了一声然后...跑了。
陆缜:“...”
四宝提着裙子跑的虽然快,还是被他三两步就追上了,修长的手臂硬是把她搂到怀里,让她在自己怀里转过身,牢牢把她禁锢在自己胸前:“小坏蛋,看见我跑什么?”
四宝怔了会儿才回过神来:“是你?我还以为...”她把事情串联了一下,突然就顿悟过来,然后怔怔地‘靠’了一声。
虽然不屑沈夙的人品,但有了他的答应行事就要方便多了,陆缜在她脸颊轻轻亲吻了一下,瓮声道:“以为什么?”
四宝想着想着脸都绿了,他见她沉默,又不解气地咬了下她的耳垂:“小坏蛋,竟狠心一个多月也不来看我。”
四宝表情更加诡异,他还没忘记方才的事儿,硬板着她的脸让她面对自己:“方才为什么要跑?”
四宝只好道:“我以为家里进了歹人...”
她没说完唇瓣就又被咬住了,陆缜在她唇上烙下齿痕才松开:“说实话。”
四宝见这样实在是不好,左右看了看想求救,没想到后院的下人都被沈夙调开了,她只得苦着一张脸实话实说:“我,我以为我爹要把我卖了。”
陆缜抚着她的脸颊,微微一笑:“这一个月为什么不来看我?”
四宝讷讷道:“被我爹关了禁闭...”
陆缜哦了声,四宝下意识地问道;“你...”
他唔了声:“其实你猜的也不算错。”
四宝脸色变了:“他,他真的把我卖了?!”
陆缜微微一笑:“是的,所以从今往后你就是我的了,先叫声夫君来听听。”
四宝头皮都要炸开了,断然道:“不可能!”
陆缜眨了下眼:“婚姻大事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能拒绝的了我,能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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