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不罚我们了?”
“怎么可能?”如意鄙视了崔嬷嬷一眼:“嬷嬷你以为你给姑娘做好吃的就是报恩了?怕是你忘记了你已经卖身给相府了吧,你就是个厨娘。”从前不知崔嬷嬷是如此贪心的小人还能聊上几句,如今多说一句都觉得恶心。
如意打了个手势,一旁待命的婆子立刻跑上去将豆芽儿压制着。
豆芽儿这一刻才真正地慌了,她惊叫着不断挣扎:“干什么,放开我,放开我。”
崔嬷嬷也是吓得面容失色,急忙上去帮忙拉扯,可是没帮到豆芽儿脱身,自个儿倒是被另外两个婆子给压下了。
如意双手叉腰,扯开嗓子:“崔嬷嬷伙同女儿偷窃相府贵重物品。姑娘善心,就不送去官府了,但相府绝不能容这等宵小之徒。罚豆芽儿回复原样,至于崔嬷嬷,你另寻主家吧。”
一声尖叫紧接着如意的话,响彻了整个外院。
“你看我这刀划得是不是跟郑嬷嬷给的肖像一模一样?”姜婆子举着杀猪刀,看着豆芽儿满意地点头。
一般世家中都留有奴仆的画像,以便将来出什么事情上报官府也方便寻人。相府也是如此。
如意从怀中去出一副丹青,上面正是豆芽儿以往的模样。她一边对比着一边说:“只能比以前的疤痕短不能长,咱可不能欠了她的。”
“放心吧。”姜婆子拍拍胸口,自信地挥了挥刀:“咱杀猪杀了快三十年了,刀工好得很咧。你信不信,只要你说个重量来咱不用称也能切出来。”
信!如意默默地后退了一步。
……
惩罚这事儿算是顺利完成了,但梁蕴那边却不怎么顺利。
奢华的马车停在东大街一家店前。
谢堇昭坐在店内满身上下都是寒意,掌柜小二等跪了一地。
“相……相爷……”刘掌柜用袖子擦去了额上的汗,抖着唇说道:“您也知道,咱们店铺一向都以各世家为主要销售人群,是以……是以并无售卖其他的款式。”
“哦?你意思是我这个主家得到别人家的店铺买衣服了?”谢堇昭淡淡地说道。
他与梁蕴衣服上都沾了血迹,自然是要到自家开店服饰店换身衣服。没想到他换好了出来,却见小丫头坐在角落掐着自己的小肚子。衣服还是原来那身,掌柜的告知没有这尺码。这不是笑话么,相府经营的服饰店居然没有相府家姑娘的尺寸?
“堇昭,你不要怪他们,不是他们的错。”梁蕴在一旁小声劝着。
谢堇昭寒意未减,想也不想就说:“那是我的错了?”
梁蕴嘴一扁,软软的颤音响起:“不是你的错,是我……是我。”
看着她委屈的圆脸,谢堇昭长叹一声,寒意骤失。起来牵起她软绵的小手,淡淡地说:“咱们回去把衣服换了再出来吧,听说这东大街有家圆蹄子做得不错。”
梁蕴眼睛一亮,又暗了下去:“不吃了。”
“真不吃?听说炖得很是入味,肉质软中带肉劲。”
“那……吃一点点吧。”
晨曦跟在身后,摸摸鼻子,小声嘀咕道:真不是相爷你的错么?
掌柜目瞪口呆地看着那相牵的手,顿时悔意尽升。前段时间媳妇回来说,那梁姑娘再相府很是受宠,还道夫人跟她说是未来的少夫人。他当时还当成笑话笑了一晚上。这下遭了,不听媳妇言,吃亏在眼前呀。
“蕴儿,我的闺女呀,娘总算找到你了!”
就在两人步出店门之时,一名妇人想着梁蕴飞扑而来。谢堇昭下意识就将梁蕴拉到自己身后。与此同时,晨曦一个闪身冲到谢堇昭身前挡住了妇人。
“梁夫人?”谢堇昭已认出了来人,冷漠地问:“有何贵干?”
梁夫人似是没听见谢堇昭说话一般,目光紧盯着梁蕴,拼命推搡着晨曦。晨曦伸出双手呈大字型拦着,偏就是半步不退。
“夫人,夫人你冷静一下。”梁夫人的嬷嬷和丫鬟都来到,将梁夫人拉住。
嬷嬷一曲膝行了礼:“谢相请原谅,我家夫人也是思女心切。”
谢堇昭冷冷地回道:“与我何干?别挡路。”
梁夫人此刻已是冷静了几分,她哀泣地说:“谢相,你身后的姑娘是我那失踪的闺女儿,求你让我过去看看她可好?”
“不好。”谢堇昭不假思索地快速回答。
谢堇昭语气不善,倒让梁夫人多冷静了几分。她用丝帕擦去了眼泪,正色道:“虽你贵为丞相,但我国公府也不怕你。我感激你照顾我家姑娘,但还请将她归还于我,她住在相府,实属于理不合。”
“笑话,我谢府的姑娘何时变成你府的了?”谢堇昭微微一笑,玉萧在手中转了数圈,带着威胁的意昧。
梁夫人却不畏:“她的确是我失踪多年的闺女,她后颈之下有一块烛火型的胎记。我已寻她多年,还望谢相成全。”
谢堇昭眼神一暗:“晨曦,国公府走丢过姑娘?”
“没有。”晨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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