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都在等着听叶语阑怎么回答,忽然前台桌上的的电话响起:“喂,啊,花董?”
听到这个名字,所有人都沸腾了,尤其是钱经理。
花落烟亲自打电话来人事部,莫非是真的要解雇叶语阑?
“什么?帮钱经理做一下人事交接,因为她今天就要离职了……?”前台无意识地重复了花落烟的话,却让大家都瞪大了眼睛,尤其是已经开始对钱经理示好的李主管,脸色瞬间惨白。
前台终于听完了花落烟的指令,挂下了电话:“钱经理,麻烦您找李主管完成一下离职的人事交接……还有,叶经理。”
叶语阑抬头。
“花董让我告诉您,她觉得很惊讶,别人居然都以为咱们人事部的经理买不起车。所以……”前台顿了一下,似乎也是被花落烟的话给惊到了,“给人事部集体加薪。”
这个突如其来的好消息让所有人都振奋了起来,方才没有对叶语阑落井下石的那些人不禁松了口气。不仅没有得罪上司,还突然加了薪,简直是太赚了!想到这里,看钱经理的眼神也更加不屑起来。
果然,背后嚼舌头的人都没有好下场。
叶语阑笑着应了。
她知道花落烟这么做,是为了不毁她的人缘。
众口难调,如果将每一个嚼舌头的人都开除了,她也别想在这个部门待下去了——谁会想跟一个有后台的人共事呢?但凡惹到,就会被开除。所以杀一儆百,是最好的选择。
而现在这样,大家都只会感激她。
☆、番外:十年后(5)
花落烟此时正悠闲地坐在办公室里,电脑屏幕上显示着手头上正在浏览的一些文件,并不知道楼下的风起云涌。
挂下电话,花落烟看了看表,离她和别人约谈的时间还剩两分钟。
很快门便被敲响了。
“楚大律师,你还真是准时。”花落烟的话里透着揶揄,办公室里挂着的时钟秒针刚好指到十二,说好九点半到,楚安缔一分一秒都不差。
“谢谢花董夸奖。”
楚安缔笑眯眯的,似乎心情很好。
长裙一贯都是她的风格,即使布满了红色的碎花也并不显得艳俗;眉眼盈盈,仍如少女,似乎岁月的流逝并没有在楚安缔身上留下任何痕迹。
花落烟看着她的脸,摸了摸下巴:“楚律师,你今年多大来着?”
“花董,”楚安缔在花落烟面前坐下,把自己的包放到一旁,“年龄就是秘密了。”
楚安缔是比花落烟略大几岁的。
花落烟还在念书的时候,楚安缔已经工作了;两人第一次见的时候,花落烟才二十岁,可如今她已经二十七岁了。虽然花落烟平时有很好的护肤跟运动的习惯,却仍然为自己脸上偶尔多出来的一条细纹而担忧。
楚安缔现在已经三十多岁了,却还和二十多岁时一模一样,完全没有任何变化,甚至连一丁点瑕疵都找不出来。
花落烟看得都有些嫉妒了,打趣道:“你状态真好,像十几岁的高中生一样。”
楚安缔摸了摸自己的脸:“是吗?花董不是在跟我套近乎吧,我可不会因为你夸我就减免费用。”
知道这个人张口闭口就是钱钱钱的,花落烟把话题的重点转到了正事上:“材料你看过了吗?你觉得如何?”
楚安缔不紧不慢地从包里拿出一个文件夹,里面有装订整齐的一叠纸,她拿出其中一张放在花落烟面前:“开始之前我想好奇一句,这个李义迪怎么惹到你了?”
花落烟不语。
楚安缔飞快地闭嘴,知道有些事情自己不能打探:“好,首先,李义迪和他父亲拖欠工资这件事没办法做文章。这种官司如果未经仲裁,法院一般不会受理,即使仲裁了也意义不大。况且他们拖欠还没超过三个月,不过就是多赔点钱罢了。”
花落烟点头,她本来也没想把这件事扯进来,只是顺便把材料发给了楚安缔。
“其次,挪用公司钱款和赌博倒是有点意思。”楚安缔又拿出了另一张纸,“光看赌博,他们不是组织者,也没有盈利,最多也就判个一两年。但他们挪用企业钱款进行非法行为,能判个十年以下吧。”
花落烟挑眉:“我以为挪用公款会很严重。”
“他们是私企,这个公款并不是公家款,所以顶多是挪用资金罪。”楚安缔解答道。
花落烟点点头,表示记下了,继续问道:“那敲诈勒索?”
“那要具体看他们到底怎么勒索了。”楚安缔耸肩,“说不好。”
花落烟这次跟楚安缔约了咨询,并不是因为真的想要对付李义迪父子——如果他们安安分分的,不再惹事,她自然也犯不着跟他们计较。
只是兔子逼急了还会咬人,花落烟不知道李家父子如果走到绝境,会不会把这一切都怪在自己头上,走投无路之下做出什么极端的报复,所以找了律师提前把一切相关的材料准备好,以防他们真的打什么坏主意。
又细聊了些,楚安缔叮嘱了她一些应对措施,例如如果收到可疑的电话及时录音保存证据,花落烟一一记下。事情说得差不多了,桌上的手机突然震动了起来。
花落烟挑眉。她的工作手机和私人手机是分开的,现在响的这个是私人手机,令她有些奇怪。知道她私人电话的人不多,大部分也都不会在上班时间来打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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