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仿佛置身于一个黑暗的隧道里。
他看不到一丝的光明,也找不到前进或是后退的方向。
在这个阴冷和寂静的隧道中,好像没有时间和空间的存在,在天地之间,他独自一人沉睡着,他好像已经沉睡了很久很久……
然而,似乎有一种力量在唤醒着他,那种力量来自于一个不知名的地方,抑或是来自于他的自身,在无边的黑暗中,他孤独了太久,渴望着苏醒,他终于感觉到像是一双手慢慢地牵引着他,一起走出这漫长而凄冷的隧道……
他终于缓缓地睁开了双眼,看到他正躺在自已的房间里,屋子里是熟悉的味道,同样的摆饰,都在告诉着他,他已经又回到以前自己的房间里了。
他想要坐起来,刚刚胳膊一用力的时候,便觉得胸口处有一阵钻心的疼痛,他咬牙强忍着,很快额头上也渗出了几滴汗水,他倒吸了一口气,虽然已经疼得他皱紧了眉头,但终于还是让他坐了起来。
他拿起枕头垫在后背,就这样半躺着坐在床上,过了一会儿,胸口处的疼痛才开始渐渐地消退了些。
房间的门虚掩着,两扇窗户紧闭,桔红色的阳光透过窗户的缝隙射进来,让原本黑暗的房间里有了一丝光亮,这该是太阳要下山的时候了,林小轶面对着这自己再熟悉不过的地方,竟有了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在空荡荡的房间里,他一个人这样枯坐着,突然感到自己特别的孤独,好像在这个无边的黑暗中,只有他一个人存在着,他静静地听着自己的呼吸,一声长,一声短,回荡在房间里面。
过了许久,只听到“吱呀”一声,门开了,走进了一高一矮两个身影,林小轶还没看清来人的面孔,就听到一声带着惊喜的声音喊道:“哎呀,小轶,你醒过来啦!”
林小轶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那两个身影已经快步走到了床前,原来是大志和小武两位师兄,林小轶叫了两声:“大志师兄、小武师兄”,想要下床来,却不料身子刚一挪动,脸上却已经疼得抽搐起来了。
小武连忙坐在了床边,用手制止他,道:“小轶,你别起来了,好好躺着。”
大志也在边上说:“小轶,你都已经昏睡了几天几夜了,二师兄他们将你带回来的那天,你满身的血,可吓坏我们了,回来后,你就一直昏迷不醒的样子,后来,师父也来看过你一次,说你并无大碍,这下大家才放心了许多。”
林小轶轻声地问道:“怎么?连师父也来看过我吗?”
他以为像他这样没出息的弟子,师父是从来不屑于过问的。
小武回答道:“师父虽然平常对你很严厉,其实师父也是个很好的人,只是脾气有些古怪而已,你也不要怪他啊!”
“我怎么会怪师父呢?”林小轶轻咳了一声,继续道:“我这么没出息,还要师父他老人来为我操心——”话没说完,林小轶就已经按住胸口,开始剧烈地咳嗽不止。
小武替他轻轻地拍着后背,连忙劝解他道:“小轶,都什么时候了,你就别再说这些话了,好不好?”
林小轶好不容易止住了咳嗽,脸色竟变得通红,等到胸口的疼痛感稍减后,他才向小武道:“好,小武师兄,我不说了。”
看着小轶师弟受了这么重的伤势,一向口快心直的大志在床边哼了一声,狠狠地道:“真是欺人太甚,在五峰山一门之内,紫云峰的人还敢这么欺负人,竟然下了如此重的毒手,这还有一点同门师兄弟的情谊吗?”
小武叹了口气,道:“这有什么办法呢?在道法修行上,人家毕竟比我们技高一筹,我们是打不过人家的,就算是我们找上门去说理,丢人的还是我们自己,我看还是能忍则忍吧!”
大志听了这话,心里虽有一千个一万个不服,可一想起这些年来自己在道法修行进展,也只能默默地承受这样的事实了。
其实林小轶心中也不怎么好受,小武的话虽然听上去不太让人舒服,可也不是没有道理的,他轻叹了一声,无意间地一低头,看到在自己的床头上正叠着一堆干净的衣服,正想开口问个究竟。
大志师兄看到他的举止,已经抢先说道:“噢,那是苏绮玉师妹帮你洗的,那天带你回来之后,她看到你外衣上满是血迹,就拿去帮你洗了洗,昨天她拿过来,是我给你放在这里的。”
林小轶点了点头,这些话早已触及到了他的内心深处,虽然躺在床上,身受着疼痛的折磨,可他的内心里,最放心不下的还是他的绮玉师姐,那天为了救他,苏绮玉还差点被仙剑所伤,也不知道她现在怎样了?
半晌之后,林小轶才呐呐地问道:“绮玉师姐,她……她还好吧?”
大志道:“绮玉师妹每天都来看望你的,她每次来都要问我们你醒过来了没有,有一次回去的时候还红着眼圈,一定是她看到你身受重伤,心疼不已,暗地里哭过了一场。”
小武也接着道:“这下好了,你醒过来了,绮玉师妹知道之后会很高兴的。”
听到这些消息,林小轶心里像是打翻了五味瓶似的,也不知道是什么滋味,她救了自己的性命,而自己又差点连累了她,现在还要让她为自己担心牵挂,我真是太没用了!
想到这些,林小轶忍不住一阵心酸难过,胸口一窒,又是一阵剧痛,伴随着的,又是几声剧烈的咳嗽。
看着小师弟这样身体虚弱,小武连忙把被子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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