芬芳三月,满是花开之清新,尤以延安花开之盛吸引大量游人。
此时南宋建国初年,北宋末两位皇帝被北金掳走并关押于五国城(具体内容详见于《北宋传》)已有些时日。
延安读书人喜爱赏花,却也大多数关心国事关心天下社稷,因此时常可在秀色景中的某些亭台之中见到酣谈的读书人。
三月十一日是一年一度的延安赏花大会,这天延安城内人山人海,街上小贩演杂技者皆大幅度提高物品、观演杂技之价格,一天下来不夸张的能够获得银两敌国之富有。
莲花池,坐落于延安玄武门西部。
池中荷花之盛宛如九天仙女下凡,摇曳着婀娜的身姿随着风儿轻吹。
莲花花瓣是多么傲然也痴缠着延安人的心。可惜这莲花池中央亭并不是什么人都可以进去的。
只有衣着华丽的富家公子与金榜题名的一方秀士才可以在亭中吟诗谈世。
这是不是一种可悲?
这是不是一种心酸?
自然景物之盛本应是大众同享之乐,却在世俗的影响下成了世俗的产物。
莲花独有一番天物之美,却也普通的像不起眼的野花野草被人随意定义。
莲花池中,一个头上扎着盘盘鞭子且用一个并不合适的大金色帽子压着头发的满脸胡须甚至与没有被帽子缚束的垂下的头发粘合在一起的怪人正在大口大口的喝着酒。
今年是很奇怪的。以前三月十一日这莲花亭中都是摇头晃脑的读书人或者是风度翩翩迷倒千万少女的子弟。
今年却是一个不拘修理仪表的江湖豪士。
不不不,江湖豪士是么。
再看他手中一把青花折扇摇来摇去,倒也像极了富家子弟。
这一定是个怪人。
是一个怎样的怪人?
是一个装作什么都不在乎内心却极其挣扎的怪人。
因为一个普通人不会摇晃着折扇,却大口大口喝酒酒水沾满胡须这样风度与奔放相矛盾。
再听见旁边一个人道“徐兄弟,吃不急的。”
那个怪人道“急的急的”
旁边人道“你急什么?”
怪人自顾自的吃酒,没有理睬他。
旁边人突然拍桌“我和你说话呢,徐老鬼”
他这一拍桌震得周围百里荷花皆是一震,湖里也荡起大大的水波,显然此人内里深厚。
怪人灌完一壶酒,“一定得急阿,你别忘了堂主.堂主..给我们的任务”
说到后头明显降低声音。
旁边人虎躯一震,“你说什么,堂主什么时候给我们任务了”
怪人吃了一惊,道“你说什么你不知道有任务”
旁边人道“不知道的”
怪人顿了顿,却又哈哈大笑。
旁边人道“你奶奶的笑什么?”
怪人道“看来堂主对你们系属的人并不是很放心阿。”
旁边人愣了一愣,冷冷道“这么说来你我出来并不是李虎大哥安排的。”
怪人呸了一口,“什么李虎大哥,还不都是咋们教主的狗腿子一条阿。”
旁边人道“你倒是说说是什么任务?”
怪人道“若是堂主没有告诉你,我又怎么敢告诉呢?”
旁边人听了,大呼一口气“是阿这世界上谁敢忤逆她的主意?”
怪人用舌头卷走了酒壶里最后一口美酒,转眼间十壶酒没了。
突然一阵刀剑摩擦之声入耳,泠泠刀剑之声直直刺人心怀。
怪人道“咋俩去看看”
旁边人似乎很爱管闲事“求之不得的。”
当下两人提起一口气,从亭中跃起。
两人轻功了得。
怪人当先落地,身子左转,从亭西出。
旁边人紧随其后,身子左转,从亭西出。
当下看见两队人马斗杀了起来。
如此惨烈。两队人马一黑一白。
白队人马大部分人都被砍杀。
尸体都失去了头颅,脑浆遍地。
俩人吃了一惊,四目对视,提气而起,转眼间斩落黑队两人。
黑队眼见白队来了帮手,却更来了斗志。
怪人手中拿着一把戒刀,戒刀上挂着个骷髅,是一个尘封了多年于地下的头骨
怪人上了一匹马儿,挥着戒刀追去黑队之首。
黑队之首眼见一个大汉向自己奔去,当下大叫一声,挥着双鞭迎战。
怪人戒刀砍杀之势如鬼影迷踪,黑队之首始终找不到破绽。
他握着鞭子的手已经出了冷汗。
当下黑队之首的马被怪人一声怒号吓惊,左后马蹄一折,一声嘶吼,马儿整个身子离地将黑队之首抛了出去。
“正是时候。”怪人跃马而出,手刀戒刀猛的一挥眼见一具尸体两半从空中落下。
这是一具狰狞的尸体,肠子胃肝脏什么都出来的。
最重要的是死者脸上的表情,充满了死亡的恐惧。
很吓人,真的很吓人。
怪人转身抛出去一把鞭子,鞭子两头是尖的,很准确的一下子插入了两个黑队人的头颅。
脑浆pēn_shè。
“大侠好功夫。”
几秒钟,耀武扬威的黑队人马尽数死亡。
刚刚的辉煌如今的满脸狰狞,人生何尝不是如此大起大落?
白队之首看见自己的敌人转眼间死绝了,对这两个人又敬佩又恐惧。
“谢大侠救命之恩。”怪人对旁边人抛了一眼,提马而去。
天黑了,夕烟将满地的尸体渲染出一种奇异的美。
血色与夕阳相交织,奇异恐怖的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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