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我们找了一个小饭馆,简单地吃了一餐饭便各自回去了。
第二天,我还没到医院就远远地看见唐诗已经站在了医院门口,但也不止她一个人,她旁边还笔直地站着邬巍然,手中还牵着一个小小的身影。
我有些许疑惑,但看到他们等着,加快脚步走了过去。
霖霖眼尖,见到我了,马上向我热情地招着小手,我也向着他笑着招了招手。
走近还没等我问为什么都来了,唐诗就跟我说了。
“巍然不太放心,硬是要跟着来。”她露出无奈的表情,又摸了摸霖霖的小脑袋说,“至于霖霖,我想让他知道褚墨现在的情况,毕竟是他的亲生父亲,而且这样或许对褚墨的病情会有帮助。”
我点了点头,“好的,只要你想的周全了就行。那我们进去吧。”
我走在他们三个人的后面,看着中间的霖霖一手一人地牵着两个大人,一蹦一跳,很是开心的样子。
被他牵着的邬巍然和唐诗,倒是哭笑不得。
直到走到褚墨病床前,唐诗才蹲下来,很认真地跟霖霖说,“爸爸现在在睡着,霖霖不要太吵,好吗?”
霖霖眨着亮闪闪的眼睛,重重地点了点头。
接着,唐诗才抓紧了他的小手,敲门进去,然后邬巍然也跟着进去之后,我才最后一个进了房间,顺便将门关上了。
果然,褚墨母亲还是在病房里,而且除了她,今天褚墨父亲也在病房里面。
褚墨母亲看着我们进来,倒是先楞了一下,但是很快反应过来,看着我们将眉头锁了起来。而褚墨父亲是个沉得住气的人,面无表情地看着我们。
他尖锐的眼神扫视了我们一圈,最后像是将目光放到了霖霖身上。这孩子被这样犀利的目光看得似乎是害怕一样,一步一步得移到唐诗身后,紧紧地抓着她身后的衣角,只露出半个脑袋,也是直愣愣地看着褚墨父亲。
我心中不禁好笑了一下,这孩子也真的是胆大,褚墨父亲的眼神这么长时间我看着都有种毛骨悚然的冲动,他竟能如此直视着他。难道这也会遗传吗。
唐诗意识到气氛有些不对劲,没有说过一句话,可是空气中像是会随时冒出火花一般。
她随即上前一步,身后的霖霖像鼻涕虫一样地也跨着小步子上前,但还是躲在唐诗身后。
我看着唐诗先是微微向着褚墨父母鞠了一个躬,然后说:“褚叔叔,褚阿姨,我希望能照顾褚墨,直到他醒过来。”
褚墨父亲还是没有任何的反应,褚墨阿姨却是像被刺激到一样,一下子从椅子上弹起来,尖锐的语气爆出口,“你还嫌害得褚墨这样还不够吗!”
唐诗没有被她这个样子说的退后一点,语气是从未见过的坚定,“褚阿姨,我从来没有存过害褚墨来为我爸妈报仇的想法。他现在这个样子确实是我的错,不是我仍性地跑出去,什么都不顾,他也不会为了救我躺在医院里昏迷不醒。正是这样,我才想能够照顾他,直到他醒来。”
“哼!”褚墨母亲从鼻孔发出这么一声,“你以为我们会相信你吗。上次我跟你说的很清楚了,只能够希望你能远离他,我们墨儿不需要你照顾他,我们父母都在,会更好地照顾他,不需要你费心。”
唐诗听道这样的拒绝,抿着嘴角,“我知道,他不是非我照顾不可,但是我问过医生了。他的情况相比叔叔阿姨都清楚,他不是醒不来,而是潜意识地不想醒来。我想,他是因为我才会变成这样子,我也会有办法将他唤醒。”
褚墨母亲又是冷哼了一声,但却没有再说话。
唐诗又是深深鞠了一躬,“希望你们能够答应让我照顾他。”
这回,不动声色的褚墨父亲从窗边的沙发上站起来,走近了唐诗,我心莫名地被提起来。
而他只是微微弯下腰,对着躲在唐诗时候的霖霖,笑眯眯地抚了抚他的脑袋,然后又重新站直身体,问唐诗,“这个孩子,是墨儿的吗?”
唐诗听着这个问题,明显僵直了身体,久久地没有说话。在她身边的邬巍然已经默默握紧了拳头,对面的褚墨母亲更是仿佛听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话,甚至是无意识地微微张大着嘴巴,直直地盯着霖霖。
霖霖被这样的目光看得完全躲到了唐诗的身后,一点都不露出来。
邬巍然看到唐诗这样被逼问着,走过去挡在了她的前面,将来自褚墨父亲似乎能够洞察异常的眼神替她承受了。
褚墨父亲看到霖霖小小的身影都躲起来了,又瞟了一眼挡在唐诗面前的邬巍然,似有似无地轻笑了一声,“诗韵,我希望你能老实回答我。”
唐诗好一会儿才从这样的惊呆中缓过来,轻轻拨开邬巍然挡在前面的身影,蹲下身子,转过身对着躲在她身后的霖霖说,“不怕,霖霖。”说着,便指着褚墨的父母亲对他说,“那是爷爷和奶奶,是爸爸的爸爸妈妈。”
邬巍然担心地看着唐诗和霖霖,霖霖则是看了一眼褚墨的父母,却又是怯怯地躲到唐诗的身后。
我看到,褚墨的父亲一脸的意料之中的样子,而褚墨母亲眼中除了惊愕之外还竟然带着一点湿润。
她在听到唐诗说的话之后,还有点不可置信地问褚墨父亲,“这是真的吗,这个孩子真的是墨儿的吗?”
褚墨父亲倒是没有丝毫的怀疑,颔了颔首,说:“你难道没看出来这个孩子和墨儿小时候有多像吗?”
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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