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回了王府后终于是一身清闲的赵净初特地挑了个日子来到王府的藏书楼,准备拣选一两本武功秘笈刀枪剑谱什么的练练。这藏书楼别的没有,就是书多,什么武功秘笈从入门到顶尖,什么名学大家的孤本善本一样不少。当年赵骥奉旨马踏江湖时遭殃的除了那些武林门派外,还捎带上一些个儒林世家,零零碎碎的东西收罗了一大堆。所以赵骥在应付江湖流窜刺客的时候还得面对一大帮子酸儒的口诛笔伐唇枪舌剑,可见帝王用心险恶啊。
上武当山之前,对于江湖上的那些高来高去的牛人都只是听说,虽然王府上下豢养的奇人异士江湖侠客一抓一大把,但在赵净初面前露底的却是没有,也就临走前老道士那手踏空揽雀。上了山去,也没见谁剑断山脊手指截江的,尽是些论道打坐好不无聊,就连他自己不也是倒骑青牛,看着图文并茂的春宫图嘛。待到下了山后,一路凄凄惨惨,狼狈不堪,恍然发现那些个招式路数也有那么点道理,遂即来到藏书楼学学,看看能不能整出点高手风范来。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那便宜师父让他修的是天道,在于感悟天地玄秒气机,踏入灵台境前不能同女子行那周公之礼,否则会乱了丹顶玄气,轻则重伤散尽修为,重则血脉逆乱沦为废人。而江湖武境大致分为十二等,前九等对应朝中武将九品,只是与之不同的是一品最末,九品为极,以此示江湖与庙堂有别。后三等分别为灵台、紫俯、神庭,武境九品极尽之后方能登堂灵台,入室紫俯,最后攀居神庭。如此看来,三殿下洁身自好还得好一段时间。
当年那个上山之前仙风道骨,上山之后一身破烂,前后对比判若两人的武当山老掌教洪元正在将赵净初拐骗回去后,一个劲的夸殿下是修道的好材料,就差行走江湖骗吃骗喝开口闭口“天赋异禀,骨骼惊奇,三花聚顶,五气朝元”那套了,怂恿他学那名叫《太上借鉴》的道术,说是殿下之姿武境一途,江湖之中只十年便可“比上无人,比下众生”。而这《太上借鉴》其要旨就在于感悟天地之间的玄妙气机,最后归于一个“借”字。这个在武当山上声望极高的老掌教见赵净初并不以为然,只好露上一手,这百说终究不如一练来得实在,手掌伸出摊开,也不见老掌教有何动作天地之间突然掀起一阵风沙,然后就见得其手掌之上凭空绽放出一朵莲花,而后又缓缓消散而去。
“殿下,这便是无上大道,借天地之力而衍化,现在可有意?”老掌教一副吃定了赵净初的样子。
“牛鼻子糟老头,你大爷的真当我傻是不,这借来的东西还不得还回去,有个屁用”却不料赵净初立马翻脸道。
完全出乎意料,费尽心思露一手非但没能镇住三殿下,反而引来了劈头盖脸一顿痛骂的老掌教心里那叫一个憋屈啊,偏偏还不好反驳。想了想,一屁股坐在台阶上,剥了根香蕉放嘴里咬了一口,接着就把皮全去了,顿了顿又在上面狠狠咬了两口,然后对着三殿下扔了过去。赵净初双手接过,有点摸不着头脑,这老头恼羞成怒了?手中一空,没了皮的香蕉又被老掌教抢了回去。“香蕉是借你的,还是得归我”老掌教瞥了一眼赵净初自顾自的说道,而没了香蕉的赵净初看着手中残留的香蕉黏渣,若有所思。一边的老掌教却是心疼的看着手中的香蕉,一口吃了个精光,可别浪费了。
最终耐不住吃完香蕉后似乎更有精气神的老头一大堆吹破天的牛皮,赵净初终于上了贼船,几年下来除了觉得体内多了点说不清道不明的玄妙气机外,别说江湖高手了,就每天倒骑青牛都得把双腿夹紧了,一不留神怕是得摔下来。也难怪赵净初对那武当山声望极高的老掌教不待见,一直都叫糟老头。面对山上那一大堆的环肥燕瘦,只能看不能吃的赵净初甚至都在怀疑当初糟老头怂恿他学那无上天道居心叵测了。
再说挑了两本秘笈的赵净楼来到王府花园亭子中,随手将那两本放江湖上绝对能引发哄抢争得头破血流的剑谱扔在了石桌之上。一本《乾坤袖剑》讲得是刺杀之术,用的是短剑。另一本《破势》讲得是如何料敌先机,破尽天下招式。本就过目不忘的赵净初拿起剑谱,先走马观花的看了一遍,然后合上书,在脑中过了一遍,再打开书印证了一番,又合上书闭目沉思了一下,复又打开书仔细捋了一遍。如此反复三遍之后,两套剑谱所讲精要大致能到位了,只差找来几个豢养的江湖中人试试手了。
思及此处赵净初刚准备起身,亭外来了位衣着华丽的公子哥,身材匀称,孔武有力。这位公子一见到三殿下立马扑了上来抱住他的大腿声泪俱下道“三哥,您总算是回来了,您不在的这些年可想死我了,自您走后,这西陵城再也找不着像您这么有品的公子哥了。”
来人名叫沈世诚,也是西陵城中的一号纨绔,打小同赵净初一块长大,每次动手之前他都是第一个冲上前去充当赵净初的马前卒,自诩赵净初的头号大走狗。老爹是堂堂正三品的怀化大将军沈从武,西陵王赵骥的嫡系部下,曾在西陵边境望仙坡一战中亲率一千轻骑奔袭南疆王庭兵马大元帅营帐,在其逃跑时掷戟断了对方一臂,战功赫赫。要按沈世诚的话来说那就是“俺爹是西陵王的心腹,俺给殿下当走狗不丢人,而且是大走狗,倍有面子那种”。
赵净初皱着眉头看着这个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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