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大嫂快要生产了,父亲觉得我还是回去比较保险,毕竟这里的事情有师父盯着,我正好能回去赶上大嫂生产,而且二嫂最近也怀孕了,总归医女贴身照顾比不能随叫随到的太医要好一些。”郭舒的声音闷闷的。
“说实话很难吗?我的乖徒儿终于长大了。”清心抚掌道,他丝毫不会顾及这里的气氛有些闷,只是自顾自的开心,也听不出什么欣慰的感觉,似乎说这话就只是为了挑起萧恒彦的好奇心。
萧恒彦顿了顿,却什么话都没说,只是把嘴里的排骨骨头全部咬碎了,咯吱咯吱的,听的郭舒心里发毛。
“你身体还没好,舟车劳顿的,身子怕是受不住,还是跟郭老将军说一声,等过会儿再走吧。”萧恒彦终究是没忍住,缓缓道。
“诶,这你就不懂了,”清心摇头晃脑的,一脸坏笑,“这丫头,从小娇生惯养的,女工一类的,出京城的时候,年岁不够没学,等到了山上,缝缝补补的得自己来了吧,谁知到她一天到晚把事情全推给小昊去做,结果就是这么多年了,缝个衣服,都能给你缝出一只长残的蜈蚣出来,这下子她要去缝陪嫁的锦帐和嫁衣,傻眼了吧,这下子必须得回去下死功夫了,要不然到出嫁了还没绣完就是一件丢脸的大事了。”
郭舒装作什么都没听懂的,眨巴着大眼睛,环顾了一圈,发现青儿和师父已经彻底笑弯了腰,郭采一脸恨铁不成钢,至于萧恒彦,想笑又不敢笑,憋得实在是辛苦。郭舒只好低下头,把自己碗里的佛跳墙喝的哗啦哗啦响以示抗议。
萧恒彦终于控制住了,看着埋着头的郭舒,挤出一句安慰来,“没事,我不嫌弃。”
清心终于忍不住哈哈大笑,郭舒只得悲愤得将嘴里的骨头狠狠的咬碎,厚脸皮再次上线,“既然你不嫌弃,那就太好了,我就绣一幅鸳鸯戏水,意思意思就好,反正也就是一个仪式,你都不嫌弃,我看谁还敢说些什么,哼!”
自己的师父却是二次拆台,“你是说我看见过的那两只...鸭子?哦不,连鸭子都看不出,我猜了半天都没能猜出那是禽类,我一直以为那就是两坨...算了,吃饭,不说了。”
郭舒悲愤地一脚踹过去,可惜企图被发现,扑了个空,身体在强大惯性下,脸差点砸进碗里。狠狠地瞪了一眼,终于认清了现实,在嘲笑声中,默默地继续吃着东西,大有化悲愤为食欲想法。
一顿饭,就在嘻嘻哈哈中结束了,清心和郭采十分有眼力见,青儿收拾完桌面也都早早退下了,就剩下郭采和萧恒彦在房间里。
“你自己小心一点,”郭舒过了一会儿才开口,“毕竟水患暂时未平,水匪最容易肆虐,春耕还得继续,恐怕你短时间内回不来,有些事还是要小心一些。”
萧恒彦声音闷闷的,“比如呢?”
“比如这次睿王往楚王身上泼脏水,难保他们不会把脏水泼到你身上来,还有,千万不要追究这一次幕后之人,尤其是在奏折之中,这个时候,越不说话越好。”
萧恒彦深深的看了一眼,默默地点了点头,“你倒通透,其实也无非就是那几个人,谁心里不清楚呢,只是我暂时还没想出来动手的是谁,你就告诉我了,我知道不会有证据,说出来有什么用,还不如扣下来,得一个懂事通透的名声也好。”
郭舒勾了勾嘴角,“倒是我多嘴了,你终究是比我这个女子想得更远,此次事情办好了,你在朝中的声望也就无人能及了,对了,还有一件事,”郭舒似乎想起什么来着,“你记得去找我的卫士长了解了解情况,说不定以后会用上。”
“这是为何?”
“郑瞎子的房间是他搜查的,我这两天也没时间问问他,说不定他手里有什么对你有利的东西,你去问问看。”
萧恒彦放出一个笑容来,点了点头,“我找姜刺史去试试看,不过他若是没和你说,说不定他也没有。”
“唔...也对,我要走了,你自己记得好好照顾你自己,千万不要把自己累病了。”郭舒嘟着嘴撒娇,可说出来的话却是告别的话,萧恒彦装作听不懂,任着郭舒抱着自己的手臂,各种关心,各种撒娇,各种开玩笑,他心情不是很好,刚好需要郭舒来调剂调剂。果然,一来二去心情好了许多,看了看天色,确实再待下去自己的公务就要处理不完了,这才恋恋不舍的告别。
“出来吧,躲着听了那么久,有什么想法?”郭舒收起了笑脸,抿了一口水,稍微润了润嘴唇。
“你有什么想法?”清心从一个角落里窜出来。
“当了婊子还想立牌坊的典型,明明自导自演的戏码,却偏偏要把自己搞得多清纯,多么需要保护,就以水匪那狡兔三窟的劲儿,他都能熟稔的围而歼之,可见熟悉程度,若之前他与那群水匪没有勾结,我可不相信。这下子京城里可算是人人自危了,一来二去的猜忌之下,倒将京城里那两位贤王的风头尽数抢尽,还一石二鸟,高明,够狠,这才是一个君王该有的城府。”
“所以你在后面就满足了一下他那大男子主义的心?你可真会见风使舵。”
“我本来还想诈诈他,只是道行太浅了,果然以我这智商不适合玩这么复杂的游戏,我还是少插手吧,他能这么快就收买了姜家的人,很快他就不需要我,我得向他表示后宫不得干政的决心呐。”
说到这里,郭舒低下了头,苦笑了两声。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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