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察觉了什么。
激昂高歌的百姓们也目送着众将士,有些姑娘家都在偷偷躲着看,一开始羞涩不敢看沈钰的眼睛,可当看见人走之后又微微失落,含情脉脉望着其远去的背影,白羽也就是这时消失在人群中的。
朱漆高墙,气势磅礴的皇宫大门前卧着几座石龙,似仰天长啸,在白日之下金光耀耀,让人晃得有些睁不开眼,殿门之上的金圆扣无一不与之相映,而这金光逼得常人不敢靠近,下面站着的禁卫军神情肃立,严密搜查来人的全身上下,绷着脸从头到尾没有说一句话,连两人发簪都收了。
沈方何时遇过这等场景,自己像被当成刺客一样,不能佩戴任何锋利的物件,他感觉自己受到奇耻大辱一般,挥开那侍卫正打算取下他束发簪的手,厉声道:“这皇宫何时禁令到如此地步,发簪都不可带入宫中,可是陛下让你们如此做得?”
搜身的侍卫没有理会沈方的话,只是轻蔑看了一眼两人,随后道:“两位将军,下官也是奉命办事,其他一概不知。”
沈方受此对待,心中怒火更盛,上前恶狠狠盯着那侍卫,捏紧的拳头好像就要向他挥了过去,沈钰身形错开,不留痕迹将他们两人隔开,低声在沈方耳边道:“嫂子还在宫中。”
那沈方也知皇后将自己夫人邀请到宫中赏花,其实就是软禁人质,皇上这是变相告诉他如若真有什么举动,他夫人下场可想而知,这朝中谁人不知这沈将军的软肋是他夫人,视妻如命。
沈钰将发簪抽出递给那侍卫,散落一头的乌发为其添了一丝邪魅,只留半束发带在头顶,那侍卫本来漫不经心将沈钰手中的发簪夺了过来,可瞟到那人容貌时,也痴呆了片刻,俊秀眉眼此刻一动不动与他对视,眼底的寒潭也看得一清二楚,被沈钰浑身迸发的威严之气吓的往后退了一步,却忍不住偷看沈钰谪仙的身姿。
侍卫心道:这沈军师模样生的女子都自叹不如!只可惜啊!
待搜查完毕后,宫门才缓缓打开,沈钰两人不作一言直接上马进去,宫墙内的大道上有些与往日不同,本应巡查的禁卫军,此时一点动静都没有,四周格外的安静,沈钰警惕的紧拉僵绳,小心翼翼的前行,待进了内宫后也是一样没见人影。
两人每一步都谨慎张望着,看来这要让他们有来无回,根本不给他们喘息的机会,皇帝本就没打算留下这隐患,不管谣言是真亦还是假,宁愿错杀,他都不会放过。
忽尔,随着急促的脚步声响起,后面的宫门禁闭,前后突然涌出刚刚不见人影的禁卫军盾牌高举,四周高墙之上也架着□□对着沈钰和沈方蓄势待发。
萧瑟的风声随之迎来,扬起了沈钰散着的发梢,凝眉勒住僵绳,目光随着前方出来一人有了些微妙的变化,那人身后绑着一人,侍卫将其推了出来,那柔弱的身影看到宫道中的两人,泪眼停在沈方身上,喃喃道:“夫君!”
看到自己夫人被来人如此推搡,翻身下马冲上前吼道:“你们将本将军夫人放开!不准碰她!”
泪眼婆娑的将军夫人见到相公以后,一开始止不住的泪水却未再掉落,她紧咬双唇,对其摇头让他不要上去,憋着心中的慌乱,假装冷静道:“夫君!他们说的我不信,你也一定问心无愧!”
那沈方还未走两步,夫人脖子上就多了一把利剑,他慌了神连忙出声道:“别伤害她!我不动!”
站在盾牌之后的宁王爷却轻笑出声,叹气说道:“哎呀!将军与夫人真是鹣鲽情深,让本王十分感动啊!”
对于宁王爷的出现,沈方一点也不意外,但这番阴阳怪气的话却让沈方冷静了下来,掷地有声的道:“下官要求见陛下!”
好像听到怎么笑话一样的宁王爷大笑出声,假意擦了擦没有泪水的眼角,对着一旁的侍卫道:“你听见了吗?他要求见本王的皇兄!”
缓了一口气,宁王爷敛了笑意,挑眉睥睨看着两人又道:“你以为本王为何出现于此,而不是我皇兄呢?”
沈方当然知道皇帝是故意如此,但却还有不死心,这么多年的君臣情义,却被这莫名其妙的谣言如此不堪地击破,所以心中还抱着一丝希望,或许陛下只是还没有想好怎么应对谣言,或许……。
可再多的辩解,此时的沈方身心也如同落入冰窖,寒气从脚底而升,顿时有些苍凉,扯了扯僵硬的嘴角,眼底映着夫人的倒影,双手捏紧又松开。
而宁王爷并不在乎沈方的反应,反而将余光看向一直未发一言的沈钰,玩味摸了摸自己的手指,故意带着嘲笑道:“沈军师的未过门的夫人,这一路可真是让本王好找啊!”
沈钰并没有认为他这话的意思是将白羽抓了回来,冰冷的眸子望向宁王爷时,却让后者以为是挑衅,遂更加猖狂道:“那美人滋味本王很快就能尝到了!真想让你亲眼看着她如何在本王□□承欢的!哈哈哈哈哈哈……!”
那宁王爷还没得意完,左脸被一利器所划破,鲜血流出滴落在地上,后知后觉他才感觉到痛意,慌乱得到处看凶器,结果所有人只看到一片带血的树叶在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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