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进来吗。”
“不是在这种时候。”阿尔伯特皱了皱眉头,“发生了什么变故?”
“知道吗,你有个毛病,就是总是太直白了,这可不是与女孩子沟通的好办法。”西妮亚趴在沙发靠背上抬头面对抱胸站着的男人,看见对方墨镜后的淡色眉毛明显地拧成了一团。
“没事就出去。”男人语气不善。
“别摆你的架子,我可是个beta。”女性毫不在意对方的出言不逊,反而越发欢快地笑起来,“好吧,是斯宾塞,”她耸了耸肩又摆弄起涂红了的指甲,“他希望傍晚的时候见你一趟。地点在这里。”
阿尔伯特面色一僵,墨镜后的目光直勾勾地盯着西妮亚递过来的纸条。“我就知道,”直到西妮亚觉得她手举得发酸才看见对方伸出手接过字条,“你亲自来就没什么好。”他面色发白地说道。
“他希望你直接向他汇报现在的进度,看起来斯宾塞先生很是挂念你啊。”西妮亚的语气突然变得有些嘲讽,“所以,我就过来了。”
抿紧唇角,额头上泛起了一层汗珠,厌恶和不安开始捶打起他的心底——对于阿尔伯特的整个童年而言,奥兹威尔·斯宾塞就是个噩梦。他一直避免直面这个以折磨为手段的控制狂,但迄今为止他从未成功,这个名字带给他的只有无穷无尽的后遗症。“什么意思。”
“他希望我们之间的关系能有一个飞速的进展,”西妮亚突然从沙发上站起来,撇了撇嘴,“他说进展,就意味着我们得有些更亲密的接触,比如说这样。”她几步跨到面前,飞快地抬手取下对方的墨镜。
阿尔伯特突然绷紧了脊背,灰蓝色的眸眼纠结成一团,“我知道,”失去墨镜掩护的眯起眼睛干巴巴地回应道,“就像威廉和安妮·柏金他们。”
“企业的另类人力资源管理方式。”beta笑了笑,抬手攀上的胸膛轻轻一推,阿尔伯特向后踉跄了一下,顺势跌进铺在地上的厚实羊绒地垫里。
然而在倒下的瞬间,他突然抬手捉住西妮亚的手腕:“你准备什么时候离开公司。”他用的是笃定的语气。
对方面色一暗瞬间又恢复如常,“很快,”她轻声回答,“或许会在这件事情不可收拾之前。”
“需要帮忙么?”
记忆回溯至此,威斯克露出一个苦笑,尽管他和西妮亚彼此都把这件事情当做一个对安布雷拉的缓兵之计,但显然双方都没想到在过了这么多年之后它仍能产生如此深远的影响。
杰克·穆勒。
这就是那个孩子的名字。
杰克·穆勒。
杰克·穆勒。
他在心底强迫似的重复了几遍,终于闭上眼睛吐了口气。
因为这次随性的扫墓,他花了极大的力气才从杰克和他的手中逃脱。对方就像是一只刚出笼的幼狮,紧咬住目标不放,而失去了bow力量的他根本毫无正面对敌的实力,只能在在森林里疲于奔命。他几乎用尽了办法才甩脱对方的追捕,在经过数次换车和变装后,终于回到驻扎在烈韦里新城区的临时居所。
隐蔽在一个旧公寓内的安全屋很小,陈设简陋但整洁,具备一切安全屋所需的隐蔽条件和设施。他在屋子中间站了一会,大口喘了几下,隔了好一会才挨着床沿坐下来,一面脱下手套狠狠掐住右手虎口,一面目光在屋子漫无目的地扫视着。
这是他独特的自我冷静的方法,在死而复生的伤病曾不断令他痛不欲生的时候,这种方式能比镇静剂和吗啡更迅速地让他进入舒缓的状态。他阖上眼睛,将墨镜随手丢在身旁,隔了良久才睁开双眼,那双曾把克里斯差点耍的团团转的“玫瑰”先生的灰蓝双瞳又恢复了神采。
他的眼睛在半空里转了一圈,落在放在屋子旁的档案箱里。
这就是第一件事了,处理掉这个棘手的文档,将杰克的身世从地球上抹消掉。这对所有人都好。
火光从洗手池内燃烧起来,发黄的旧文档在火舌里渐渐泛黑卷曲,褪成一大团,他面无表情地用棍子扒拉了几下洗手池,又滴了几滴火油进去,直到纸张充分燃烧起来,慢慢地在火光里碎成黑灰的碎末。
紧接着他又拧开水龙头,随着哗哗的水流声,他知道从此这些资料将永远不为人知。
但这只是第一步,要抹消这些痕迹,他还有更多的事情要做。
比如那个试图获取他身份的人,以及其他任何有可能导致消息暴露的途径。它们的重要程度甚至不亚于被他视为头等大事的复仇。
时间所剩无几,他深吸一口气,发觉他必须为此再列一张计划表。
克里斯站在门外,表情紧绷。几个小时之前他接到皮尔斯的电话,对方语气急切地告诉他阿尔伯特·威斯克,那个阴魂不散的幽灵,又一次出现了。尽管描述中人的相貌和他映像里的那个混蛋不甚相同,但他的副队长言之凿凿地确认那个一闪即逝的影子就是他本尊。“杰克非常肯定那就是他。”
“他从来就没见过那个人。”
“或许是父子感应之类的玩意?”
“皮尔斯,你什么时候开始相信这种虚无缥缈的玩意了?唔,还是你什么时候这么信任‘穆勒先生’了?”
皮尔斯在电话那头一愣,突然支支吾吾了几声,惹的克里斯一乐,意识到某些令人喜闻乐见的化学反应或许已经在两人中发生,他隔着电话愉快地哼了一声。
“不,我没有——就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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