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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早,馆里来了一群穿制服的警察,扔下一具尸体就走了。尸体瘦骨嶙峋,从外面看,背部有淤血和成片紫斑。尸体直接被扔进炉子烤成肉干,骨灰就随便装在了一个盒子里放着。钟离只是看了一眼,并没有在意,换了衣服就去工作了。中午舒野来陪他吃饭,
“你听说了吗,早上那个瘦的只剩骨头的男的,是从监狱里出来的,听说是在监狱里被**了,感染了艾滋,死了才直接送过来的,”
“监狱里这样的事不是挺多吗,”
“阎王叫你三更死,不会留你到五更啊,他本来就被判了死缓,在里面受尽欺辱,又不敢说,结果感染了这种病,各个都害怕,监狱还在查携带者呢,要我说,那些人真实丧尽天良,都进去了,还不忘把别人拉下水,一命偿一命,看来他们的死期也不远了。”
钟离听着舒野说话,咽了嘴里的菜,淡淡的说了一句,
“要是我有病,你也会这样说我吗?”
舒野把手伸到钟离眼前晃晃,出神的钟离回过意识,微微一笑,
“哦,我只是这么一说,我没病,”
“我知道,你今天怎么了,说话怪怪的,”
“没有,只是想看看...看看你有多爱我,”
“哈哈,钟离,谁说你没病的,这不,傻病又犯了!”
“那你还爱我吗?”
“当然了,好了,快吃吧!”
下午下班,舒野坐在更衣室,给钟离发了条信息:
我不舒服,你晚上能不能陪着我?
舒野没回。去照相室找他,龚德说他已经提前走了,还问钟离和他们一起吃饭,钟离拒绝了。一个人回到家,煮了碗面,虽然看舒野煮过很多次,但自己还是煮不出那种味道,味同嚼蜡,吃了两口就把剩下的面倒进了垃圾桶。
钟离关了所有灯,进了浴室,放了一缸热水,躺在水里。手机在柜子上震动着,在伸手不见五指的卧室里闪着幽蓝色的光。是舒野的信息:
刚才在路上没看见你的信息,你现在怎么样了?
钟离,你还不舒服吗?看到信息回我。
钟离躺在浴缸里,没有看到短信。过了几分钟,舒野打来电话,手机在柜子上发出长长的震动声,舒野打了两个都没人接。这边的钟离刚洗完澡出来,就进了书房,坐在电脑面前翻看舒野的照片。
翻到一张玫瑰花的照片,那是上个月钟离过生日,舒野送给他的,当时钟离还说他就是幼稚,两个大男人送什么玫瑰花,下次别买了。嘴上这么说,他还是把花插在一个舒野买的水晶花瓶里,放在客厅,每天给它换水,花想了好一阵子。一阵急促的开门声,舒野回来了。
“钟离,钟离你在吗?”
钟离关了照片,打开文档报告,坐在书房等他找进来,
“怎么坐在这儿,你不是不舒服吗,现在怎么样了?”
“没事了,你今天那么早就能回来了?”
“我走的急没看见短信,刚才看见了,给你发信息打电话都不回,我才赶回来看你啊,”
“哦,我没听见。”
舒野拉过凳子坐在钟离旁边,看着钟离敲键盘写报告,
“吃饭没有?”
“吃了,”
“龚德说你没和他们吃,老实交代哦,”
“我回来自己煮了面,”
“额,你煮那面能吃吗?”
“还行,只是味道不如你的,随便吃了两口,”
“早就说教你煮了,你又不学,还偏要等着我给你煮,”
“要是麻烦你,以后可以不煮,我在外面吃。”
舒野扯着钟离睡衣的一角,把他拽过来,
“钟离,你不舒服我没赶回来陪你,不开心了?”
“你在忙你的事情,我在忙我的事情,互不干扰,我哪会不开心,”
“你开心最好,省了我哄你的力气!”
舒野偏着头得意的笑着,钟离挡开他的手,继续写报告。这是最近一个多月来,舒野回家最早的一次,也是两个人交流最多的一次。
钟离下午的短信只是想看看舒野会不会留下来陪自己,舒野没看见,提前就离开了,但值得庆幸的是,就在钟离感到孤单的时候,他及时赶回来了。原来,那个可以对事漠不关心的钟离,为了舒野,也会耍小聪明了。
这天下午,钟离提前结束工作,在门外等着下班的舒野,然后跟着他去到了市区,他所谓的工作的地方。钟离在街对面看着,舒野进了一个酒吧,那的确是个热闹的酒吧,才八点就人声鼎沸了。舒野进去后,一个和他年龄差不多的男人拉着他上了楼。过了一个小时,舒野还没出来,钟离给他发信息:
今晚能早点回来吗?
过了一会儿,舒野出了酒吧,好像有点醉的样子,那个男的帮他打了车,舒野坐上车后,钟离才离开。
钟离比舒野先一步到家,舒野回来后就靠在沙发上,
“今晚好开心!”
“你喝多了,”
“呵呵,无所谓,开心就好,钟离,让我抱抱你。”
钟离没躲,舒野就靠着他肩上,他依稀能闻见一股淡淡的香水味,
“别靠在这里了,回房睡吧。”
钟离把他扶进房间,他想试验一句话,酒后吐真言,又是一个小聪明。看着舒野已经模糊了意识,他关了灯,蹲在床边问舒野,
“舒舒,其实今天在酒吧我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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