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价。
她擦了擦脸上的血污,举起剑,做好战斗的准备,但是率先出现的人却让她吃了一惊,来的人不是杀手,而是御林军,而带兵的就是一袭白衣的申辰。
“贵君。”苍梧景鸢有些站不稳,申辰赶紧将她抱在怀里。
“对不起,对不起,我来晚了。”
苍梧景鸢摇了摇头:“白浅呢,白浅怎么样了?”
“她没事了,她没事了。”申辰想把苍梧景鸢抱起来,却被她阻止了。
“我弄疼你了吗?”
“没有。”苍梧景鸢轻轻推开申辰,眼睛看着地上这些尸体:“我还有一件事没做呢。”
那晚之后,人人都在谈论江湖上发生的一件惊心动魄的事情:苍梧四公主带着御林军,连夜端了一个杀手组织,据说她武艺高超,指挥施令的样子,比之乃母而毫不逊色。
白浅醒来的时候看见的是繁花攒顶的绣花帐顶,胸口已经不怎么疼了,突然,她想起了苍梧景鸢,刚挣扎着想起身,却在床边摸到柔软的头发,她微微探身,看见苍梧景鸢正趴在自己床边睡得深沉。
白浅不敢再动了,伸手去摸那颗黑色的脑袋,她为这个人挡了一剑,这个人一定也为她守了一夜。
白浅的手刚碰到苍梧景鸢的头发,她就醒过来了,脸上是难掩的疲倦。
“我睡了多久了?”白浅问。
“你睡了三天了。怎么样,心口还疼吗?”见苍梧景鸢紧张的样子,白浅摇了摇头。
“咚咚咚。”门外传来轻轻的敲门声,苍梧景鸢去开了门,见是秋容端着药进来了。
“小姐,你醒啦!”秋容见白浅醒了十分激动,苍梧景鸢将手指竖在嘴边,示意她小点声,秋容赶紧点了点头。
“把药放着吧,去吩咐小厨房煮点清淡的东西送过来。”苍梧景鸢一边对秋容说,一边把药碗端起来。
“我自己来。”白浅的笑容依然很苍白,苍梧景鸢舀起一口药,放在嘴边吹了吹:“这种时候就应该看我的表现,怎么能自己来?”
“我怎么敢劳烦四公主。”白浅浅笑着,却小心地把那口药喝了。
“这不是你劳烦我,是我自愿的。”苍梧景鸢拿出手帕给白浅擦了擦嘴角:“你为我挡了那一剑,我要是再不照顾你,我就是这天底下最没心没肺的人。”
白浅沉默了,过了一会儿才开口:“救你也是我自愿的,你不必因此对我心存感激或愧疚。”
“又说傻话了,如果现在换做是我为你挡了一剑躺在床上,你照顾我会是因为愧疚或感恩吗?”
“答应我,以后再也不要为我做这种危险的事了好吗?”
白浅没说话,抬起头来看苍梧景鸢,脸上泛起淡淡的红晕,更显得惹人怜爱,苍梧景鸢心里一动,便舀了一口药喝进自己嘴里,白浅一开始见她把药喝入自己的口中,还以为她是不小心的,急切地催她吐出来,及至看见苍梧景鸢并没有把那口药咽下去,而是含在嘴里,有些不自然地看着自己,忽然就明白了。
苍梧景鸢也不发出声音,只是慢慢把头凑过来,白浅虽然感觉脸上烧得厉害,但却没有躲开,而是慢慢闭上眼睛,两唇相碰的时候,温热又略带苦涩的药缓缓从苍梧景鸢嘴里渡过来,白浅可以感觉到苍梧景鸢的长睫毛在她脸上轻颤着,有些微微的痒,像蝴蝶的翅膀在轻轻扑扇着。
苍梧景鸢并没有进一步的动作,两人就那样唇贴着唇,鼻息相闻,过了一会儿白浅忍不住咳起来,苍梧景鸢才有些慌乱地离开,她一时情动,倒忘了白浅还在病中。
一碗药见底后,苍梧景鸢拿了一枚腌制的果脯给白浅,两人没再说话,苍梧景鸢还不打算把事情跟白浅说,白浅也没有问。
又过了一会儿,敲门声又响起,苍梧景鸢开了门,发现绿荷也在门外。
“你怎么来了?”苍梧景鸢接过秋容手上的清粥小菜。
“是申贵君吩咐我来看看白浅姑娘的。”绿荷边说边将一盒上好的补品放在桌上:“这是我们贵君的一点心意,希望白浅姑娘早日康复。”
“真是折煞我了,替我向申贵君问好,改日我病好后一定亲自登门拜谢。”白浅微微喘着气道谢。
“绿荷,我宫里还有几支上好的人参,你去取过来吧。”说着苍梧景鸢端起粥,准备喂白浅吃饭,白浅见绿荷并不挪动,只是低着头站着,便了然了,她轻笑:“四公主,你也照顾我这么多天了,也该回宫一趟了,贵君想必也是很担心你的。”
“公主,贵君请您回去。”有了白浅的话,绿荷才小心翼翼地开口。
想必贵君是有什么要事才会让绿荷叫自己回去,苍梧景鸢把碗放下,又细细地吩咐了秋容一回,这才随着绿荷回去。
“小姐,您真是把我吓坏了。”苍梧景鸢和绿荷走后,秋容接替了喂粥的工作。
“那日是谁送我回来的?”白浅拿着碗,秋容拗不过她,只好放手。
“那日是四公主身边的侍卫将您送回来的,您浑身是血,他说您和四公主遭到埋伏了,我吓坏了,赶紧去请太医,太医说,那剑再偏上一点点,您就没命了!”说着说着秋容又抽抽噎噎地抹起眼泪:“秋容当时都想好了,如果小姐发生不测,那么秋容拼了命也要给小姐报仇。”
“好了,别哭了,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吗?”白浅有心要逗她开心,便让她继续讲下去,果然秋容紧接着把眼泪擦了,神秘兮兮地压低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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