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那个时候请所有对她有想法的葛家人都到葛秋的灵堂,任何一个人,都有机会得到她的青睐。
这个消息爆出之后,有些老人叹息,但是更多的年轻人则是一片狂喜——这个妮子除了屈服之外,天下之大,又哪有她的容身之处。
所以他们那几天对葛秋的灵位祭拜地格外恭敬。
汝妻子我养之。
这个时候他们都在感谢自己这位少族长的离奇死去。
所以当那一天真正到来,葛秋的灵堂占满了人。
除了负责主持的三个葛家长老,其他满满的都是葛家的未婚青年——当然,已婚的也不在少数。
安柠便站在葛渚的棺柩之前,向着所有葛家人微微行了个礼,然后轻笑道:“你们都想娶我吗?”
在一片口哨和哄笑声中,面红耳赤的长老大声喝止,他们也未曾想到,自家少族长的葬礼,竟然被安柠变成了相亲的闹剧。
虽然说到底打的是葛家自己的脸,可是那些兴奋的年轻人都不在乎,甚至有很多长老都在鼓励自己的后辈抓住这个机会。
不过安柠却似乎丝毫没有察觉到这些,淡淡说:“既然这样,夫妻应当坦诚相待。”
这样说着,她从衣袖中取出了一个青叶的胸章,平淡地戴在胸前。
这样的胸章,在场的人都认识,因为葛秋便有一枚同样的胸章。
这是叶夜学院的结业证明,证明你最终在那里完成了学业。
灵堂里的所有人鸦雀无声。
他们之中竟然没有一个人知道,这个被葛秋从外面带来的少女,竟然是葛秋在叶夜学院的同学。
“现在,还有多少人想要娶我呢?”安柠环视四周,接着温软问道,声音甜媚如丝。
在场的年轻人此时只有不到三分之一敢稀稀拉拉地应答。
毕竟,一个出身叶夜学院的天才,葛家这个小庙已经不太能容下了。
“哦。”安柠点了点头,她取下胸章,从衣袖中抽出一套淡紫色的长袍,当着所有人的面,她慢慢褪下身上的白麻孝衣。
在场所有人那一瞬间无不屛住了呼吸。
白布麻衣下安柠的身体白如羊脂,莹如玉石,她全身上下只有一件堪堪遮住关键位置的小衣,所以身体的曲线在所有人面前展露无疑。
那是一具近乎完美的躯体,纤细柔软,丰盈挺拔,有着可以迷倒天下男子的妖娆风情。
但只有那么一瞬间,随即安柠便披上了那件淡紫色长袍,青叶的胸章戴上,这个少女没有丝毫的羞涩,落落大方地问在场所有人:“现在还有谁想要娶我呢?”
那是一件宽大的紫色长袍,描金的腰带简单收腰勾勒出她女性的线条,可是在场的很多人还是认出了那是什么长袍。
那是一件标准的制式魔法师长袍。
而且,是紫袍法师的长袍。
换言之,这标志着安柠至少是一个魔导师级别的存在,一个几乎站在魔法最顶端的至强者。
这样的强者,只要一个便足够毁掉整个兰阴城。
有些人在颤抖,有些人冷汗直冒,还有些人向后移动着想离开这个灵堂。
但是还有些人认为这个少女只是在装腔作势,便壮着胆子上前说我想要。
安柠点头,于是再从袖中取出一片胸章挂在左胸。
那是一枚紫金三星的盾章,这枚盾章刚一拿出,便有半数青年扑通一声跪了下来。
盾章,是佣兵行会的身份证明,而紫金三星,则意味着它的主人是最高的天级佣兵中最尊贵的那一类人。
这样的人整个世界找不到百个。
“够了……”主持的长老头上冒着豆大的汗珠,他原本的职责是让自家的青年不要太过放肆,然而此时,他只能哀求安柠停止。
安柠一个接着一个暴露自己的身份,而这些身份一个比一个恐怖,他不知道这些身份什么时候才是尽头,但是此时的身份,就足够抹杀掉整个葛家而不受任何惩罚。
而这样的人,在之前的七天里,却被整个葛家用那样的方式羞辱对待。
“只有这些就够了吗?”安柠轻轻询问。
“够了,够了。”长老苦苦哀求。
“哦。”安柠轻轻一甩袖子,一袖子叮叮当当的胸章互相碰撞着滚落在地,每一枚胸章都无比沉重而华丽:“那这些,我就不戴了。”
而在她甩袖的同时,整个灵堂的所有人,包括长老都整个跪了下来,头死死磕在石地上,不敢抬头望上一眼。
他们不敢再看那些胸章,不敢再知道眼前少女的恐怖身份,害怕只再知道一点就会给自己带来灭顶之灾。
而安柠就在这一地叩下的头颅之前,在葛秋的灵柩之后,安静侧头,淡紫色长袍的少女笑容贵不可言。
“现在,还有谁想要娶我吗?”
……
……
“落霞山庄”的牌匾被人取下,取而代之的是“凤眠山庄”这个含蓄的名字,在那场闹剧的结尾,安柠将葛秋留下的所有遗产,都无偿捐赠给了兰阴城的兰阴学院,单单从那份清单里勾出了落霞山庄作为自己今后的宅邸。
“呐。”安柠站在落霞山庄的山头看着远处那座大到一望无际的湖泊,夕阳坠下,映起的霞光将整个山庄染成火焰的颜色。
“你自作主张地死了,留下我在这个世界里。”
她看着夕阳自言自语。
“虽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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