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你若找不到我,那时再来这里。我等你,等你来了再离开。
二十四年,我早已数不清过了多少个二十四年,可我找到你的次数尚不够握满两个拳头。
前不久,地府判官偷偷遣了一只小鬼在鬼门开的时候找到朔夜,告诉朔夜桐笙身在何处,于是才有了这一连串的事情发生。而朔夜现在要做的,是通过桐笙去让所有的人都忘了刚才发生的事情。
朔夜的特有能力对三个人无法起效,首位自然是她自己,其次是她视为至亲的师父,最后便是桐笙。不过,虽然朔夜改变不了桐笙的记忆,却可通过桐笙去改变别人,这样的体质对朔夜来说,实在特殊。
朔夜的手按在桐笙额头,桐笙起初以为是朔夜手心温度太高,所以自己觉得头热。但过了一会儿,她才觉得那股热是由里而外发出的。朔夜对她做了什么?桐笙正睁眼,朔夜也将手从她额上拿开了。
见桐笙想要起来,朔夜便站起身,稍微退开了两步。桐笙坐在床边,双手紧了紧自己的衣服又捂了捂脑袋,自己清醒过来之后便一直觉得今日真是糟糕透了。沈家那双姐妹对她可真是恨入骨髓了一样,居然想着各种办法将她骗到这个地方。她还以为那两姐妹真心是想要与她言和了,谁想竟在她的茶水里放了春药。
与一个女人发生了男女之事,虽好过被那两个男人玷污,可这话若是说出去,桐笙照样难以在这个地方生活。真是可恨,可恨的那一心想害她的沈家两姐妹,可恨的这突然出现的女人,可恨自己的麻痹大意。是了,是自己的大意造成了这一系列糟糕的事情,如何可以怪别人?
“你叫朔夜?”
“嗯。”
“我叫桐笙。”才说完,桐笙突然想起刚才自己意识不清的时候似乎听见朔夜将她唤作“笙儿”。只是现下桐笙清醒过来,倒不知道那是当时那是幻觉还是真的听见过这个称呼。
朔夜一双嘴角勾了起来,说:“桐笙这名字,可是与你身上那片梧桐叶有关?”
这明明是个不该问的问题,只是朔夜一时没有明白过来,就见桐笙脸色生霜,毫不客气道了一句:“与你无关。”
无关么?朔夜觉得自己心脏突然收紧了一下。
“对不起。”朔夜本只是想要和桐笙多说说话罢了,她大概还是因为自己的记忆而忘了桐笙根本不知道她是谁。她只是个陌生人,作为陌生人的她玷污了桐笙的清白,桐笙怎能容得下她的存在?
桐笙走到她面前,这才仔细打量了这个人。“你既生得这样惊人的美貌,便离那对姐妹远些吧,她们可容不得比她们好看的人在丰德城里安生地活着。”
“所以真是她们要害你?”
“莫非我能自己对自己下药,再绑了自己等着被人玷污?”
朔夜被桐笙语调中的指责弄得有些尴尬,想了想,只能对她说:“我想,此时再说任何话都无法弥补我对你做过的事情。我以后大概就定居在这里了,你无论想要怎样的补偿,都可以来找我。”
“不必了。”桐笙说:“说来是你救了我一回,你不必觉得愧疚。”
“既然如此,这件事便不要再提,一会儿出了这扇门,你只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这就够了。”
“我自然不会提,可我不提,别人又能将这事包裹成不透气的秘密?”
“你安心便是,无人会再提起这事。若有人说起,我便舍了这条命给你赔不是。”
桐笙无语地摇头,难再停留,便与朔夜告辞了。
话说回沈家那两姐妹,她们被那个彪汉赶着离开之后,心里实在气不过,便差人去某位员外家里把母亲请了回来。邵氏回来的路上耽搁了不少时间,刚到家还未歇口气,这姐妹俩生怕错过好事,就急忙忙地将她带到了刚才那个地方。
可是刚走到那个院子口,这两个人突然就都想不起自己为何要这样匆忙地将母亲带过来,甚至她们还惊讶自己为什么会在这里。
在院子口站了好久,她们仍未知道自己到底为什么会在这里。就在她们纳闷的时候,桐笙从里面出来了。沈灵纤见了她居然挂起了笑容,扑到她身边拉着她问:“桐笙怎么在这里?”
桐笙极不舒服地推开她,冷目相对:“我怎么在这里?你难道不知道?”
这话可奇怪了,沈灵纤茫然地看向姐姐,而作为姐姐的沈灵安也如丈二和尚一般。
此时朔夜出来,替沈家姐妹解了答:“她是我请来的。”
邵氏有点意外了。“你与桐笙小姐认识?”
“舅母好。”朔夜与邵氏见过,便答:“以前她父亲在古道做官时见过几次,如今我来了这里,得知她也在,便请她来叙叙旧了。”
“原来如此。”沈灵纤高兴着:“那我们四姐妹以后可以常在一起玩耍了。”
“是了。”沈灵安插话进来:“桐笙平日不爱与别人多接触,既然朔夜与她也熟悉,以后我们也能多与她来往,陪她解闷了。”
朔夜满脸笑意答应下来,桐笙却完全不知道眼前这是唱的哪一出。她很疑惑,以她的思考能力,除了觉得朔夜与这沈家姐妹是一个鼻孔出气以外,再想不到别的合适的解释。
“桐笙这会儿要回家去,我先送送她,回头在过来跟舅母请安,可好?”朔夜撒娇一般与邵氏说。
邵氏脸上笑开花一样:“瞧你这孩子,一家人何必在意那些俗气的礼节?你就将她送回府里,顺便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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