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小思跟白妈脸上的泪水同时夺眶而出,她多想跟妈妈解释,她不是!但扪心自问,她今日在齐宁逃避的眼神里,看到自己的模样,可不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变态吗?
白爸站在客厅里抽完一跟烟,直到烟嘴烫到了手指,他才抓起白小思的手腕,“现在,跟我去医院。”他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觉得整个嘴里都在发苦。
今天妻子从房间里拿出这些东西的时候,身为男人的他并不愿意面对女儿是同性恋的事实,但妻子的反应却更加激烈,比起他的下岗,这个全身心投入在家庭中的女人对此感到天崩地裂。
白小思抱着纸箱出门的时候连衣服都没换,白天精心打扮的白裙子像一块破布脏得不成样子,手臂跟身上都是伤痕,大半夜到精神病院的时候,守卫还以为是戒毒犯。
这是唯一一间愿意接收白小思的医院,其他医院都以同性恋不是疾病为由拒绝了白爸白妈,好不容易凌晨找到这间小医院,里头的中年医生带着金丝边眼镜,只看了一眼白小思就让他们进去交钱。
接下来的日子,白小思觉得像是在生活在地狱里一样。
“呕、呕...”洗手间里不断传来干呕的声音,白小思佝偻着背伏在洗手台,吐完之后才拧开水龙头漱口。
今天爸妈没有来,似乎是工作上的事情有了新变化,他们回去处理。白小思看着镜子里瘦不拉几,面色蜡黄的自己,恍惚记不起今天是几号。
她离开齐宁几天了?
洗手间外面传来踢踏的脚步,白小思像是受到惊吓的猫,背后的汗毛跟着心底的恐惧一起升了起来。
赵医生站在洗手间的门口,金丝边镜片下的眼睛温柔而带着冷意,“白小姐,我们该开始今天的治疗了。”
几乎是下意识地,白小思摇了摇头,想要躲得远远的。无奈精神病院的洗手间极小,一眼望尽,赵医生大手一抓就把她拉到了那间昏暗的小房子里头。
白小思手腕被绑住固定在椅子上,面前巨大的电视屏幕那头开关被打开,白色的雪花闪了几下,接着便是大片大片白花花的ròu_tǐ闯入眼帘,男人女人的叫声像是一道道魔咒传入耳膜,白小思的胃里翻滚,低着头干呕了几声,全身不住地挣扎,“不要,放我走,放开我!”
赵医生低头做着记录,脸上露出了无奈,接连半个月的治疗,丝毫没有起色,他在考虑更换方案。
“白小姐,你是不是很爱齐宁,非她不可?”他站起身,走到白小思的面前,眸子里精光一闪而过。
听到齐宁的名字,白小思恍惚的脸上露出一抹笑容,“爱,我爱了她十年,整整十年。”没有爸妈在场的时候,她愿意用这一点点微弱的声音来慰藉自己。
“嗯,那想必这一箱子载满你们回忆的东西对你来说很重要。”他从角落里将粉色纸箱抱出来放在白小思的面前,他一直没动这箱东西,是因为这是最后的王牌。现在,就是需要动用的时候。
“你要干什么?”白小思似乎被触动了最敏感的那根神经一般,眼睛紧紧盯着地上的纸箱,那是她最重要的东西。
但是,赵医生却十分满意她的反应,“这些刺激疗法对你还没有用的话,我想是不够刺激。现在,在你面前的是十年来你对齐宁的爱,也就是说,它代表着齐宁,对不对?”
赵医生问着,随手拿出了打火机,一簇小火苗从他指尖冒出来。
“不要!”白小思声嘶力竭叫喊了出来,“不要,求求你!”
满目的火光照亮了整间暗室,燃烧的粉色信纸被一点点卷入火舌之中,一行行圆珠笔字变成一寸寸灰烬,那些关于她们之间十年来的回忆,两人的合照,十七岁生日死皮赖脸要来的布娃娃,手机挂饰,精致风铃,所有的一切,都在白小思的泪水中被燃烧殆尽。
“这样,或许还不够。”赵医生温和的脸庞浮现出了一丝诡异的微笑,他慢慢走到白小思的面前,低头开始解开她领口的纽扣,温热的气息拂过她的泪湿的脸庞,惊得她往后缩了缩。
“你要干什么?走开,不要碰我!”白小思惊恐地在椅子上挣扎了起来,眼前的熊熊火光还在剧烈燃烧着,就像是齐宁正站在她的面前,而另外一双手却正在她的身上游移。
不要!她不要被人侮辱,不要在齐宁的面前被人侮辱。
她错了吗,她的爱错了吗?
是不是不爱了就不用这么痛苦,是不是不爱了就可以停止这种非人的折磨?
齐宁,我可以不爱你吗?
第3章
暗室的门被外头暴力撞开,呼啸而来的风刮起纸箱里的火苗,赤裸着上身的赵医生被火种灼到了背,疼得一下子跳到一边。
“什么人?!”黑暗之中,狼狈的男人闪躲一边,门口处的高挑身影冲进来,背着光的看不清楚面容,但赵医生几乎是下意识地便认出了她。
“齐宁!”
“人渣!如果她出了问题,我要你陪葬。”齐宁阴狠的目光定格在男人的脸上,高跟皮鞋几乎是一下子便踹中了他的下体,疼得他嚎叫一声倒地不起。
随后,屋外警笛大作,一窝蜂涌进来的警察迅速确认了现场情况将所谓的赵医生带走。
白小思已经陷入了昏迷,手脚在一番挣扎中伤痕累累,血迹斑斑,齐宁冷着脸不发一语解开她手上的绳子,动作之间,纤长的手指一直在抖个不停。
该死的白小思,你究竟要让我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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