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薛雨凝得知此事后,气得差点直接杀出去找郑有才算账,要不是孟竹拦住她,此刻应该已经杀到静法寺了。
“还好没被他们得逞,要不然别说是郑家,就算是江州府衙,本小姐也得掀了去。”薛雨凝摸了摸孟竹嫩呼呼的小脸蛋,气道。
孟竹心下既感动又心虚,她没敢告诉薛雨凝她做了件厚颜无耻的事,强行欺负了一个身体虚弱的眼盲男子……
她如今一想到那男子咬牙切齿的声音,都觉得心惊胆战,那时药效上头,她并不觉得害怕,此刻却觉得心底发凉,隐约发觉自己似乎招惹了一个不该招惹的人。
“小姐,你看我把谁带来了?”明俏的声音从门口响了起来,孟竹放下碗,站起身看去,只见一个须发微白但精神矍铄的男人走了进来,一看到孟竹就跪了下来,老泪纵横道:“小姐,您受苦了!”
孟竹有些不敢置信地瞪大眼,连忙上前将钟伯扶起来,“钟伯,你怎么会在这儿?”
钟伯是从前孟家的管家,更是父亲做生意的得力助手,可是父亲将家产交给姨父姨母后,他们不喜钟伯插手生意,竟在她不知道的时候将钟伯赶走了。
等她知道后,钟伯已经不知道去了哪里,后来钟伯给她写信,说是他已在京城落脚,让她不要牵挂,她才算是放了心。
此番钟伯回来,也是因为知晓郑家出事,担心她会受牵连。
“小姐,既然郑家如此对你,你便不可再回去了,如今我已在京城站稳脚跟,小姐便跟我一道去京城吧。”钟伯恳切道。
孟竹虽说让明俏回去收拾了细软,已经打定主意不回郑家了,但还真没想过去京城,天子脚下,遍地都是权贵,哪有小城自在?
更何况,她怎好去打扰钟伯?
许是看出了孟竹的顾虑,钟伯连忙道:“小姐有所不知,老爷当初的产业并非全部都交给了郑家,他担心郑家得了家产之后会亏待你,所以将京城的两间铺子交给了我,他说,若是郑家厚待你,这两间铺子便当做你的嫁妆,若是郑家对你不好,这两间铺子便是你的倚仗,哪怕你不嫁,也能不愁衣食。所以即便当初郑元不将我赶走,我也是要去京城为老爷经营那两间铺子的。”
孟竹的眼睛又泛了红,没想到父亲为她考虑得这般周到,更没想到自己的亲人还比不上钟伯有情有义。
“去京城好啊!阿竹,你要是去京城,我们就有伴了,你是不知道京城里那些大家闺秀一个个装腔作势,我连看都不想看他们一眼,更不要说跟她们玩了。”薛雨凝一听,立刻拍手叫好。
既然京城有父亲留给她的铺子,又有薛雨凝在,孟竹自然没有不同意的理由。
只是心里总有一丝不安,她记得那个人是来自京城的贵人……
不过她又安慰自己,京城那么大,她又是普通百姓,总不会那么巧碰到的,更何况他根本就没见过她的样子。
孟竹在自我安慰的同时,另一边的静法寺里,沈缺正在一五一十地跟沈令安汇报自己的调查结果。
沈令安坐在石凳上,修长的手指把玩着棋盘上的棋子,脸上并无什么表情,见沈缺说完,他才抬了抬眼,“没有什么特别的?”
沈缺实在琢磨不透沈令安的心思,在脑子里想了一圈后,问道:“男客的算不算?”
“你说便是,若我觉得不算,再领五十杖。”
“……”这还让人怎么说?!
沈缺沉默了一会儿,最终还是老实开口道:“江州知府李勤昨夜也在静法寺,不过后半夜便走了。”
“哦?”沈令安挑了挑眉,“这便有趣了。”
沈缺暗暗松了口气,看来那五十杖算是逃过了。
“还有一事应当与李勤有关,昨夜有人马在找人,似是有人丢了,等李勤走后,这些人便没再找了。”
“这李勤表面勤政爱民,实则贪财好色,昨夜突然出现在静安寺,一定有猫腻。”沈缺点评道。
“那你觉得他是为财还是为色?”沈令安的唇角勾起一抹阴冷的笑,慢条斯理地问道。
“李勤就算再好色,也不至于来静法寺来找女人吧?”沈缺摸了摸脑袋,有些迟疑地道。
只听啪嗒一声,沈令安手中的棋子被他的手指捏成了两半。
沈缺的身子微微一抖,为什么觉得主子很不爽的样子?
“派人去查,李勤昨夜要找的女人是哪一个。”沈令安眯着眼,神情莫测。
“主子为何如此确定李勤是来找女人的?”沈缺不耻下问。
“为何?”沈令安冷笑出声,因为昨夜李勤的猎物,爬到了他的床上!
沈缺看着又一个棋子被沈令安捏成粉末,突然不想知道了。
不过沈令安显然也没打算告诉他。
“准备一下,半个时辰后我们启程回京,让你的人留下查,一旦查到,把她带到我面前。”沈令安沉思了一会儿,站起身道,“记住,我要活的。”
沈缺觉得自己昨晚一定错过了很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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