丽见付晚晚不理她了,又把刚刚的笑脸去了,换上一副无喜无怒的表情。
肖丽丽带付晚晚去的是一家高级会所,付晚晚以前不常来这种地方,警惕性很高。
但纵然她警惕性再高,也无计可施——谁让她体力不如人呢。
肖丽丽领着付晚晚,准确的说,应该是抓着,用两只手牢牢抓住付晚晚的胳膊,让付晚晚动弹不得。
进了一间包厢,包厢很雅致,几乎和咖啡间没什么差别,只除了有五六个壮汉煞风景之外。
付晚晚被肖丽丽“请”着,坐到了肖丽丽对面。
沙发是舒服的,如果身后那几个壮汉也消失就好了。付晚晚想。
肖丽丽说:“本来我还不想这么干,可你说你爱陆长安,真是把我震惊到了。”
付晚晚撇了撇嘴。
“你电影是我让人压下来的。”
付晚晚说:“我知道,不然谁会那么闲,吃饱了撑的?”
付晚晚明知对面不是陆长安,却还是忍不住顶嘴。这和同陆长安撒娇似的打情骂俏不同,肖丽丽不是陆长安,不会对她纵容,但付晚晚习惯了,并且现在还挺生气。
肖丽丽却不恼,饶有趣味的说:“那你怎么不来找我?我让付旋去找你,你也不来?”
付晚晚笑了,被气的:“我找你干什么?求你烦过我一马,你会听吗?真好笑。”
肖丽丽不言语了。
长久的静默。
付晚晚有点不适应,开口说道:“肖丽丽,我打不过你,你想干什么就快点,要送我去极乐世界更好,我先谢谢你,让我和陆长安团聚。”
她虽然疑心陆长安并没有真死,但更疑心陆长安的‘死’就是肖丽丽的阴谋,所以即使在心里把陆长安没死说了好多遍,但和肖丽丽如此正经对话的时候,她还是不说陆长安没死。
肖丽丽却很诧异地说:“我杀你?我为什么杀你?”
付晚晚想,拜托,我后面要是没有那么多大汉,你这句话还有点说服力。
付晚晚连眼神都不想给肖丽丽,但是为了表示自己的鄙夷,她还是给肖丽丽翻了个标准的白眼。
肖丽丽都要被付晚晚气笑了,她把身体后倾,倚到沙发靠背上:“既然你这么想我,那我也没什么好说的了。”
说着,给付晚晚身后大汉使了个眼色。
付晚晚看到了肖丽丽的动作,她以为那大汉也许要杀她,挺直了脖子,闭上眼睛。
心里想着,陆长安,你要是真死了,我去和你做鬼夫妻;你要是没死,可得给我报仇,不然我变成鬼都饶不了你。
肖丽丽笑道:“付晚晚,我真要杀你,你都死好几回了,知道你去淮凌镇的时候,陆长安为什么鬼打墙似的找不到你吗?”
付晚晚睁开了眼睛,转了转脖子,眼睛还在,脖子也还在。她舒了口气。
原来身后那大汉并没有拧断她的脖子,或者打破她的脑袋。
只是面前桌子上多了一份合同模样的文件。
付晚晚疑惑地抬头,看着肖丽丽。
肖丽丽却抬了抬下巴,示意付晚晚看文件。
付晚晚拿起了那份文件,只见上面几个大字:遗产转让。
她抬头,不解地看着肖丽丽。
这回轮到肖丽丽疑惑了:“你不知道?”
“知道什么?”
“陆长安,之前立过遗嘱,把所有遗产都给你。”
这付晚晚倒是不惊讶,只说了声:“哦。”
肖丽丽见付晚晚这声,不像是真懂,又不像真不懂,就说:“你签个字吧。”
“转让给谁?”
“你哥。”
“付旋?算了吧,付旋就是个败家子,要是给付凯……那也不行,这是陆长安给我的!”
付晚晚说这话的时候,颇像一个保护自己食物的小孩。
肖丽丽摇摇头,有点可惜的想,若是陆长安还在,有人惯着她,可陆长安死了,她就连顶嘴都没那么气人了。
为什么呢?因为没人能护着她了吗?
肖丽丽想不出原因,便不去想原因。
“你不是最喜欢你那部电了?你签了,电影下个月如期播放;不签,就让它烂在仓库里吧。”
付晚晚哪是能被逼迫的人,脾气也大得很,说:“烂就烂吧,那能值几个钱啊,陆长安给我留的,够我随便拍电影了。”
肖丽丽见付晚晚糊涂劲儿又上来了,有点不耐烦,但还是强压了下去,说:“你签也得签,不签也的签,我和你说这些,只是让你做个明白鬼。”
“你又不杀我,这明白鬼我是做不成了,明白人还差不多。”付晚晚嘻嘻笑道。
她笑着的时候,眼睛并没有看肖丽丽。
而是看向肖丽丽的后方。
付晚晚身后的大汉们也都变了脸色。
肖丽丽回头,只见听见一阵脚步声,付凯赫然站在她身后,而付凯的后面,竟是一排荷.弹实.枪的人。
肖丽丽再次转过身,看着付晚晚说:“你早就知道,在拖延时间?”
付晚晚摇摇头:“我不知道,我只是不想做明白鬼。”
肖丽丽点点头:“你走吧。”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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