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杯热水,眼前放着十几种药片,吃药不难,你只要装作机器一样,认为它们是能源的心理暗示,就能全部吃完了。
红的药片,是心跳。
白的药片,是流动。
黄的药片,是动力。
他自娱自乐,好不开心。
有个人带着困倦的声音,从背后拥住他,“…怎么那么早…”
他把她抱进怀里,从沙发抽屉中抽出毛毯,盖在她的身上,尾部垫在她脚下面。
她从被窝里刚爬出来,手热乎乎的,她捂着他冰冷的手,“出来也不多穿一件衣服。”
“我睡不着。”他说。
“我可怜的宝宝。”她眼睛惺忪,心痛捧着他的脸,“因为是最后一天吗?”
他嗯了一声,“今天要早点过去,把后续事情做完,我就光荣下岗了。”
她摸摸他的手,“我养你,你怕什么。”
他翘起嘴角,“我很期待家里蹲的生活。”
她撑起身子,仔细看他的脸,她抚摸过他的五官,“你这个妖精,饿死我都不会饿到你。”
“看你我都能饱。”
她忍不住亲亲他红红的唇,用舌头描他的唇纹,咀吸他的嘴角。
他就这样,穿着领口大开浴衣,微眯着桃花眼,任由她侵犯。
“我们来一次吧。”她有些跃跃欲试。
“昨晚已经做了。”他拒绝,“等下我还上班。”
“我一个女的都不怕,你怕什么?”
“褚夫人,我不是怕你不行,我是怕我不行。”
她泄了气,趴在他怀里,不想离开。
早上六点半。
她做好了早餐,他穿好了西服。
愉快用完早餐,她窝在沙发里,看他整理领带。
“我最近学了首歌,听不听。”
他说,好啊。
她清清嗓子,轻柔唱道:
“爱就像蓝天白云
晴空万里突然暴风雨
无处躲避总是让人始料不及
人就像患重感冒
打着喷嚏发烧要休息
冷热交替欢喜犹豫乐此不疲。”
他说:“后面呢?”
她对他眨眼,“还没有学到。”
“想听。”
“有一生时间对你唱,你可以慢慢听。”
☆、压
纪东歌差点迟到,她心里偷偷骂褚淮瑾,这个人居然赖床,赖床就算了,他把闹钟拍掉,就不能忍了。
她问他你不怕迟到吗?
他说他们班有些人中午才来。然后躺回沙发继续睡。
她给他留了钥匙,就赶往学校了。
纪东歌骑着包子店老板借给她的自行车,嘴里咬着素菜包子,按着车铃在下坡路上呼啸而去,她的影淌过小水洼,擦过树叶,路过的人还未细看,只留给人们年轻的背影。
门卫对她吼开慢点。
她看表,啊哦,踩点了。
她把自行车停在车棚里,火速赶往教室,空空的楼道宣泄着冷漠的安静,她心一动,往自己教室眺望,讲台上没人。
没人?
她走进了些,仔细看了看,没人。
纪东歌舒了一口气,吹起口哨漫步走去教室。
她进门时特意向陈侨鑫摆摆手,炫耀自己运气好,可奇怪的事,陈侨鑫看了她一眼,脸僵了一下,猛的低下头。
在看其他同学,低头的低头,看书的看书,似乎谁都不太想理她。
咦,是干嘛了?
“他们干嘛一副见了鬼的表情。”她自言自语道。
“因为我在这里。”
仿佛天边轰隆一声,把她炸了个稀巴烂,纪东歌全身一抖,缓缓回头,她绝望闭上了眼。
教导主任兼数学老师的老方对她说:“老规矩,一节课。”
纪东歌沉默拿起了水桶,默默站在教室门外,把水桶举在头上。
早晨的阳光总有情人味,待人温柔,令人感动。树影摇动,缱绻云光,棕榈如城堡,她看过了两年的风景,今天格外生动。
以前忙着追着前面的人跑,旁边的景色从未用心去看。
忽然间停下来了,风景似乎为她滞留很久,只为她这一刻欣赏。
她手举酸了,偷偷放下来休息一下。
“喂,犯规了。”
纪东歌被这熟悉的声音吓了一跳,在校园里看到顾嘉树让她有些意外,她带着不可置信语气问:“你提前出院?”
他把手插在裤袋里,似乎默认了。
“顾嘉树,你疯了,你大爷快滚去医院躺着。”
顾嘉树撇撇嘴站在她旁边,他的身体靠在墙壁上,闭眼休息。
“顾嘉树,你需要观察,不然会留下后遗症的,快回医院去。”
纪东歌气的要拎起他耳朵,把他拉回医院了。
“纪东歌,我是你儿子吗?”
他冷不防对她说道。
他睁开了眼,眼内有摄人魂魄的光,他认真时的侧脸,起伏喉咙线条,微微抿起的唇,就是这张英俊的一塌糊涂的脸,折了多少个人。
“为什么你就不能把我当男人来看呢?”他说。
纪东歌呆楞在原地,他的轮廓已经不止有少年的干净也多了几分成熟,现在她才发现,他强势起来,男人修长的身型体现的淋漓尽致。
纪东歌反应了过来,用食指抵住了靠近的他,她面无表情回答他:“晚了。”
晚了。
她又重复了这两个字。
一时间两人都没有说话。
“砰!”教室被大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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