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的。工作坊这边你就别操心了,还有你妈和小昱那边你也不用管,你就专心在医院里好好照顾你老公……”
挂了电话,谢笑书抬手轻轻揉酸涩发红的眼睛。
“小谢啊。”
谢笑书转身,看见安医生已经从病房里出来了。
“安医生,”谢笑书偏过头揩了揩湿漉漉的眼角,微笑,“您忙完啦?北杨怎么样?”
“他吃了药,我让他睡一会儿。”安医生抬头望着那双通红的大眼睛,神情有点悲悯,“正好我也有事跟你说,咱们去办公室吧。”
院长的办公室在走廊的尽头。房间很大,里面除了办公区,还有书房和会客区。这家医院的条件真的没得说。
安医生从办公桌上拿起一个文件夹,递给谢笑书,“你弟弟的结果出来了。很遗憾,配型不成功。”
谢笑书身体一僵,心倏地沉到底。她垂头看了文件夹两秒,伸出沉重的胳膊接过来。打开里面是一份报告,她不怎么看得懂那些术语和图像。
看她面无表情地沉默,安医生有点不忍。他抬手拍了怕谢笑书的肩膀。
“小谢啊,你也别难过。骨髓库那边还是很有希望的。”
谢笑书抬头,垮掉的小脸上挤出个微笑,目光是澄清坚定的,“我知道的安医生。您放心,我一定不会放弃的。”
安医生轻吁一口气,“行啊。北杨能娶到你这样的太太,是他的福气啊……”
“哎,这孩子也不容易,这么多年了……”老医生摇头喃喃道。陆北杨他家的事情和这些年的情况,他多少是知道一些的。他也算看着这个病人长大的,对于陆北杨,他既有医者的仁心,也有为父的慈心。
“小谢啊你放心。我保证,对北杨,我一定会竭心尽力!”
从安医生办公室里出来,谢笑书垂着脑袋往病房走,拐弯时突然被人拦住了。
看清来人,她面色一凛。
“你来干什么?”
陆南桑撇撇嘴,依旧是那副漫不经心的痞子相。
“哟,我哥住院了,我还不能来看看?”
谢笑书眯眼,厌恶地皱起鼻尖,“谁让你来了?快滚!”
“别呀,干嘛这么不友好?”陆南桑摊开手掌,不怒反笑,“我虽然打了他一木仓,但白血病这事儿可不是我说了算的!”
他扯起一边的嘴角,“没想到他还真复发了……”
谢笑书抱起双臂,蹙眉厉声:“你走不走?你持木仓伤人我们没追究,现在要不要我报警让警察请你去坐坐?”
“你不会想让人来抓我的。”陆南桑从怀里掏出一个牛皮纸袋,笑得邪气又自得,“现在,只有我能救陆北杨。”
谢笑书脸上的怒气滞了。空气凝固了几秒,她慢慢放下胳膊,眸光动了动。
“你能救他?”
陆南桑轻笑一声,把牛皮纸袋塞进她手里,“验过了,我的骨髓能匹配上。”
谢笑书瞳孔微张,慌忙垂头拆牛皮纸袋子。开了一半她动作停了,黑亮的眼睛重新抬起来打量陆南桑。
陆南桑对上他的视线,挑起桃花眼笑了笑——胜利者的笑容,带着轻鄙和得意。
“你能愿意救人?”谢笑书问,语气里满是不信任。
陆南桑啧了一声,笑容更大了,“嫂子挺了解我嘛,知道我不是什么好人。这样,陆北杨我不是不能救,只要你们答应我一个条件——”
他抬起下巴,眼里的笑意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严苛和冷绝。
“让陆北杨放了我爸。风声过后,我和我爸一起去国外,保证这辈子都不会出现在他眼前。”
他往前迈了一步,唇线上扬,“一命换一命,很公平,怎么样?”
谢笑书摇头冷笑。他不说她都快忘了,两个人明明有相同的血缘,怎么连一点儿相似之处都没有——这人怎么能这么无耻?
“陆南桑,你爸杀了人你知不知道?他杀了北杨的爸爸和我姐姐!两条人命,他早该死!”
陆南桑脸上抽了抽,怒气和恨意同时浮现。
“那陆北杨他爸就不该死么?”他咬牙低声,明显压着火,“要不是他爸当年抢了我妈,会有后来这些事儿吗?要不是陆家仗着自己有两个臭钱,我爸会做得那么绝么?”
“我爸妈从小一起长大,本来天造地设的一对,还不是给陆家毁了!我们家就活该是么?我爷爷跟陆家作对丢了工作,我奶奶郁郁而终,我爸一辈子追着我妈,一天安稳日子都没过过!谢笑书我问你——”他伸出一只手指指上谢笑书的鼻子,“你摸着自己的良心说,他们这是人干事吗?他爸难道不该死吗?!”
谢笑书:“……”
她抿紧唇,转动眼睛避开陆南桑咄咄逼人的注视。即便作为陆家的媳妇,她也做不到理直气壮地为公婆爷爷说话。
“上一辈的恩怨,不关北杨的事。”她颤了颤睫毛,轻声道,“北杨是无辜的。”
陆南桑冷哼一声,“谢笑书,我不想跟你废话了。两天,我只给你们两天的时间考虑,想好了可以打电话。”他指了指纸袋子后面的黑色数字。
“我知道你们想我爸偿命报仇。可即便我爸死了,你姐姐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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