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损友已经贼笑着悄悄撤离了案发现场。
正当江昭止擦嘴的时候,他忽然感觉有道灼热的目光放在他身上。
是那几个坑货吧,他想。怎么有种在公共场合被围观随地大小便的错觉?
然后,他就听见背后传来一道雷劈的声音——“卧槽”。
他想,他的一世英名已,经,毁,了:)
……
甄楠虽然不至于因为当初一颗鸟屎而坏了争取上进的决心,但她真心觉得静下心来好好学习这件事对她来说难度挺大。
可每当她爸妈欣慰且殷切的目光放在她身上时,手中的笔却怎么也放不下来。
甄楠默默地想,她要给他们一个惊喜,用行动告诉他们——她也不是个只会打架的坏学生,她也可以努力变得更好。
然而话讲得好听,行动起来却不是那么容易。甄楠的成绩在班里算是挺臭的倒数,想考到高分有点难度。
甄楠也意识到这点,有努力但成效却并不大。把几次单元考的其他两科勉强撑过及格线后,总分却是常常扑街——原因就是被语文成绩给拖了后腿。
没办法啊,她一看那些密密麻麻的文字就像一群蚂蚁在纸上爬来爬去,跟催眠咒一样看着就困,怎么学习得下去?
她悲催地发现,她“认真”复习后考出来的语文成绩竟然还不如她平常马虎应对的考试成绩高,甚至中间还出现过几次低潮的不及格。
甄楠不好意思去问比她小的陆冬笙,毕竟他们的关系也不算友好。最重要的是,那样不就等于间接承认他在智商上碾压她了吗?她要是脑袋被驴挤了才会去。
至于前不久好不容易澄清完误会并和她迅速发展成为好兄弟的江昭止,那就更别提了,没听他爷爷说他成绩吊车尾嘛?
甄楠把这两个人抛出脑海后,无语地发现还真没有什么人可以在空闲时间帮她辅导辅导了——同学小弟什么的也要学习,她总不好意思去打扰人家。另一方面就是,都已经学到快期末了,想报补习班人家也不收,关键她还懒得去。
……
于是时间匆匆流逝,一个学期就这么凑合着得过且过,甄楠的成绩依然处于尴尬期。
不过甄爸甄妈也没抱多大希望,对于甄楠相较以前明显提高的成绩已经很知足了:这小兔崽子难得对学习上心,还是循序渐进的好。
而寒假的到来,标志着人们又迎来了新的一年。陆家每到寒假都会回老家看望老人,再在那里住上几天,今年自然也不例外。
在陆家离开的那几天,甄爸甄妈经常念叨,但甄楠就没那么长情了——她巴不得不用看到陆冬笙在眼前晃,多自在。
然而这想法没几天就说漏了嘴,对于记挂老友的甄爸甄妈又怎么可能放过她呢?正好借口把甄楠送到了主攻语文的寒假补习班。
那补习班对于咸鱼一条的甄楠来说堪称魔鬼地狱,每次去她都至少得被老师要求做一到两张试卷。脑细胞死伤不计其数简直快把她折腾成脑瘫,连陆冬笙一家什么时候回家了她都没注意。
除了压岁钱,这个寒假对甄楠来说就堪称乏味了。
补习试卷题量太多,阅读理解什么的答案又臭又长,甄楠因为效率太低没有一道道认真去做,很多都是敷衍了事,这就导致好几张测试卷评分特别低。
补习老师要求家长过目签名,于是这分数就不得不被甄爸甄妈知晓了。
在甄爸甄妈第九次满头黑线地攥着她那张惨不忍暏的测试试卷,把她送往隔壁陆冬笙家里去“回炉重塑”的时候,甄楠照例推辞了几下。
然后……一改之前死活不去的嘴脸,一副“我爱学习我为学习英勇就义”的模样,腆着笑屁颠屁颠上门去了。
她自动忽略了自己曾经立过的flag——“脑袋被驴挤过才会去找陆冬笙”。
跟陆家父母打过几声招呼后,甄楠没敲门就直接进了陆冬笙的房间。
关上门,将试卷塞进正在攻克寒假作业的陆冬笙怀里,然后毫不客气地躺下霸占陆冬笙的一整张床,整套动作一气呵成。
由此可见,虽然在斗嘴上甄楠处于弱势,但行动上却像是陆冬笙被甄楠欺压惯了。
甄楠总是会拿陆冬笙当初让她脑门肿出一个包的小事故索求陪偿,在私底下厚颜无耻地霸占陆冬笙的一些东西,如他的玩具和零食。也亏陆冬笙没告状,否则甄楠就没这瞎蹦哒的机会。
陆冬笙起身离开书桌,看着试卷上白纸红字醒目的数字“57”——这还是甄楠上了补习班以来考得最好的成绩。
他走近床边,用脚踹向正在床上躺尸的甄楠的腿:
“九次惨败下来,在最后一次测试你嫌不够,想凑个整?”
房间里没外人,隔音效果又好,再加上平常没事就斗嘴,陆冬笙早就没再维持那副乖宝宝的样子。
语罢,陆冬笙成功收获对方一个白眼。她把脸埋进他洁净的被子里,闷闷地说了句:
“你们特么都是我克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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