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你先吃着。等到了江南,再寻个大夫替你好生看看。”
唐霍祁默默接过那几瓶药丸,付了诊金便告辞离去。这下她心里也是有了成算——看来这江南,是不得不去的了。
独自一人站在回江南的船头,望着那滚滚而来又滚滚而去的浪头,任是司马霁费力让自己保持心神安稳,也还是回想起那时与唐霍祁一同回江南所发生的种种。司马霁这才发觉,以往的自己有多么后知后觉竟然发现不了唐霍祁那昭然却满含情意的举动——只是如今都物是人非了。
唐霍祁不见了,这事她必须亲自回江南给唐夫人给唐家上下一个交代。这事只能由她来说,也只可以由她来说——这既代表了皇室的态度,也代表了作为唐家一员的态度。
司马霁轻轻抚摸着自己还未显怀的小腹,眼神温柔而又执着。
哭天抢地捶胸抹泪已然都无济于事,更何况大喜大悲是孕者禁忌,司马霁怀着唐家唯一的血脉不可能以身犯险。更何况,肚子里那个还没有出生的小生命还处处依赖着她,若是司马霁自己分寸尽失,又如何能护好这个来之不易的孩子呢?
思虑至此,司马霁忽而微微一笑。霍祁,这孩子的名字还等着你回来取呢。
人人都说缘者心有灵犀,司马霁也同样深以为然。不知为何,她总是有种冥冥之中的预感——唐霍祁还活着。即使派出去的暗卫一遍一遍回禀着不令人满意的结果,可司马霁仍旧觉得她还活在这世上。
是的,她必须要活着。
还没来得及和她彻夜长谈,还没来得及与她秉烛夜游,还没来得及和她倾诉衷肠,还没来得及告诉她自己已经怀了她的孩儿,来没来得及与她温言相对闲话家常……
唐霍祁,你怎么就能先抛下我先走呢?平日你可是连委屈都不舍得让我受的,现在怎么就能说不见就不见了呢?
说好的一生一世一双人,这才过了多久你就忘记了么,唐霍祁。
司马霁站在船头,紧了紧身上的衣裳。眼眶终于被风吹干,似乎什么都没有流下。
“……现下父皇与我都已经派了人出去。”刚刚上岸,司马霁便马不停蹄去了唐府,这会儿刚刚说完事情的前因后果,才端起了桌上的茶盏喝了一口。
听罢,唐贺氏只淡淡的不断转动着手中的佛珠,一言不发。
“北疆此去路途遥远,若是有了消息怕也不能极快的传回来,还望唐夫人不要心急,说不定此时消息已经在路上了。”
唐贺氏这才抬起头淡淡看了眼座下的司马霁,轻声道:“有劳公主亲自上门,如今话说完了还请您早日回去罢!”
唐贺氏这反应完全出乎她的意料,原本做好的准备是一点也用不上了。司马霁心里未免带了一丝狐疑,只是装作没有听出唐贺氏话里的送客之意,继续坐在堂下。
也不知那佛珠在手里到底转了几圈,唐贺氏才缓缓开口说道:“祁儿如今生死不知下落不明,倒教我想起了当初她父亲遭祸的时候……”
司马霁一听这话,心里不禁咯噔一下。原来,这唐贺氏是怀疑这事是自己撺掇人做下的,想必当年唐于林那事她也是知情的了……
司马霁不言不语,只静下心气听她继续说话。
“祁儿之前与公主你有了嫌隙,惹得这大街小巷路人皆知。原本这是家事,弄得满城风雨不光是坏了我们唐家的名声也是坏了皇家的名声——这是祁儿的不是,我这个做母亲的本该教训她,只是我每每念及我们唐家子嗣单薄,祁儿的父亲就是单传,可惜他去的早,也只留下祁儿一个孩儿,我便熄了教训她的心思。”
唐贺氏叹了口气,又将佛珠捏在了手里,继续说道:“若是公主有什么不满,在家里使使性子也就罢了。何苦告状告到皇帝那头儿,差了这么个苦差事让她去呢?如今公主你亲自来说祁儿不见了,我也是不敢不信的。只是既然能让祁儿受那北边的苦楚,想必皇帝已是对她有了偏见的。如今我也不求别的,就请公主早日把祁儿全须全尾的送回来。在这之前,公主你想做什么就请便罢!”
“想做什么就请便?怎么本宫倒是不知自己究竟想做什么呢!”司马霁挑了挑眉。
唐贺氏抬起头来,淡淡看了她一眼,“当初祁儿她父亲虽然先去了,可那时我已经有了几个月的身孕了,自然是不好改嫁的。如今在外人眼里祁儿生死不明,公主你身份尊贵,断然没有为人苦守的道理的——何况皇帝也不会答应。我唐家小门小户,自知是高攀不起皇室贵胄……”
“唐夫人的意思是:本宫欲借此与唐霍祁和离?”司马霁冷笑一声,“和离而已。本宫若真欲此为,何必如此大费周章!看来唐夫人如此揣度误解本宫的心意,着实令人心寒!既然唐夫人如此不喜本宫,想必也是憎其余胥!也罢,此次就当是本宫自讨没趣!”
说罢也不由人反应,司马霁便由冬梅搀扶着头,也不回的迈出了唐府翩然乘轿而去。
眼见着司马霁就这般离去,唐贺氏倒是愣了愣,一时弄不清她话里那“憎其余胥”的意思。
江南虽不比北方地域辽阔民风豪爽,倒也是个玲珑别致的地方。
司马霁从京城回来已有四日了,唐霍祁失踪的消息也是不胫而走。一时之间,大家竟都心照不宣的把这事与司马霁联系了起来——谁让之前两人的矛盾都被大家看在眼里呢。
一时之间,那些风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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