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冥有些儿尴尬,那俊秀的脸容上渐渐腾起一抹异红,浓密的一双眉毛微微敛下,同样也是压低了声线,“还请瑾娘……千万要帮我隐瞒。”
“我,我也是不由自主就……。”他确实也是控制不住自己,许多年前就这般了,但他从来不曾作过任何非分之想,只盼着她好,他就高兴。
开始的时候,他甚至不知道这便是男人喜爱一个女人的感觉,见着就心跳加速,见不着就会连睡梦里都会看到她的身影。
忍不住就希望着将整个世间所有美好的东西都奉至她手上,让她幸福,让她开心。
直到许久之后的某一天,他突然就开了窍,知道他是不由自主的就喜欢了她。
他的卑微身份注定不能与她在一块,但只要能为她做上一点事,哪怕是替她驱赶马车,他心里也是如同喝了甘蜜一般。
他想,一辈子就这样,也是极好的,时不时能见上她一面,偶尔还能为她做上不少事,假如一直这么下去,渐渐年纪大了,还能看到她老去的模样,如此,不也是等同于一辈子伴着她过么。
然而他一直就隐藏着的情意,今儿却是让瑾娘看了个透彻。
“不是我不帮你瞒着。”瑾娘忧心的道:“你以为你能瞒得过主公?”
这天下许许多多的事,几乎都逃不过主公掌控,更何况,这是主公看得比自个儿性命还要重的女人。
娘娘身上发生着什么事,主公指定早已明察秋毫。
九冥的这份心思,她敢保证,主公不可能会不知悉。
平时哪个男人敢多看娘娘一眼,主公都会有杀人的心,九冥这可不是看啊,而是惦念上了,这可是在拿性命开玩笑的行当。
九冥被瑾娘这么一反问,后背的冷汗更是直冒,这么说,主公竟是已知道……。
他忽地就想起了当年,他不过多看了当时还是云大小姐身份的娘娘一眼,就被暴怒的主公一掌就摔飞了出去,现如今,他可不是仅看一眼那么简单……。
瑾娘见他神色间也是有着惶恐,就知道他已是明白这个中紧要,就低声道:“主公没对你动手,估计也是觉着娘娘身边太多危险,放着那么一两个愿意衷心护着她的人,他也能放心些许。”
瑾娘跟随着魇君身边久了,自然脾性也摸透了一二,唯有这般说法,才解释得通主公为何明知道九冥的心思,却任由着不处理。
“但是,从此往后你一定要收敛言行,不该有的心思必定要通通收起来,别碰到主公的逆鳞。”
九冥这一听,才明白过来主公的想法,很是感激瑾娘的维护与点醒,连忙就好是一番感谢,道完谢之后才补充起誓一句,“我绝对不会生出任何丝毫亵渎娘娘的心思!更不可能会有那等邪念。”
瑾娘望着他坚定而认真的眼神,这才放下心来,微点得一下头,然后就要快步赶上前头马车,九冥却在后头又讷讷喊得一声。
瑾娘只好又返身回来,只见得他踌躇着,满是不安的请求道:“请瑾娘千万也莫要同娘娘透露。”
他唯恐从今住后娘娘在见到他时,神色间会透出任何不耐与厌恶来,更不希望以后再也不能为她做任何事了。
“这是自然,放心吧,我会有分寸。”瑾娘也了解娘娘的个性,若是她知道,心里指定也会有负担,这种事自然是能瞒则瞒。
她又与九冥叮嘱得几句,让他以后一定要管住自己,莫要惹恼主公,这才转身离开。
马车里的云晏不知得瑾娘与九冥在说她的事,此刻她满心满眼里都是自己的孩儿,一看到孩子此刻已红肿起得老高的右手背,她心头应当忍不住抽疼。
而且恒儿似乎真的受到了惊吓,此刻精神恹恹的趴在李煜宸肩头上,微瞌着眼目也不爱说话,云晏握着他另一小手一直柔声哄着,他就是提不起劲儿来。
李煜宸一手揽着小太子,让他趴在他左肩头上休整,见小女人自上马车,一直就站在跟着牵着儿子另一手不放,眼底忍着的泪花都要满溢而出了。
他见着就心疼得不行,抬起右手就将她搂至了身旁坐下,让她靠入他怀里,他手轻抚着她肩头,柔声道:“莫担心,进了城就让外祖母给看,外祖母最是懂医,对药物的使用更是精准,我们孩儿一定没事。”
云晏闻言,因为确实是相信外祖母,对司家的药也是有着信任,也就慢慢放松上许多,然而她沉默得一会,却又是忍不住自责起来,“都怪我,先前若是我不与他们硬碰,与他们慢慢周旋着来,恒儿就不用受这等罪了。”
“如何就能怪你。”李煜宸长臂收拢搂紧她,轻亲得一下她额门,“当真要怪的话,还是我的过错,没有将你们护好。”
云晏连忙就道:“不关你的事,你安排的人都护得好好的,都是那夜王派的人太可恶……。”
她说到这突然就住了声,这才从儿子受伤的事里略微醒神,倏地就从李煜宸怀里出来,捉住他手,“你们打得怎么样了!”
算来她们还在半途驿站休整了一夜,再走了这么大半天,而他们这几人的生死决斗历经的时间可谓是不分昼夜,铁打的人这么日夜拼尽内力对决,最后熬的也许就是功力的持久了。
李煜宸沉默得一下,这才道:“我离开之时,夜王已被打落坠地,受伤应该极重,那疯老头追杀了过去,应当不会再留他性命。”
云晏也禁不住沉默得下来,连接收了夜寐功力的夜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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