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不见底,阔无边际,狂电缭乱,魔气汹涌……每一寸土地、每一个角落都充斥着狂躁的凶气,这是一个跟普通世界截然不同的世界,认识这里的人都惶恐地称它为魔乱深渊!
深渊之底赫然睁开一只独目,金碧瞳仁竖立,巨无尽头!
“谁?谁敢抢走深渊的猎物,本君要将他碎尸万段!”声音洪亮、辽阔,在无边无际的魔乱深渊中久久回荡。
竖目之侧浮现360朵幽绿火苗,火苗的中央凭空出现年轻的男子。相比竖目的巨大,男子不及其亿万分一。
面色惨白的男子缓缓睁开眼睛,不屑地扫了竖瞳一眼,冷冷道:“他叫秦墨。”
“呃——睡了十几年,突然吼一声真舒服。”竖目又慢慢闭合,没有再发出半点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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监察者的总指挥室内,罕见地集合了很多人:白瑜、殛、疾风、双双、不修边幅的男子、昏迷的欺诈师、重伤未愈的步云帆,还有奇怪代号为冰淇淋的清冷女子。
有人神色坦然,有人一头雾水,有人不屑一顾,有人怒目而视,还有不修边幅的男子在旁若无人地对着几百个按键一通乱拍。
好久,一直怒而不言的步云帆揪住秦墨的衣领:“就是你把我妹妹看光了——”
看着躺在小床上依然昏迷梦语的苏苡祈,秦墨在嘴唇上竖起了手指,轻轻“嘘”了一声。而后将目光投向半倚在沙发上的人,也就是这里的最高指挥官:“她的记忆已经开始混乱,不适合再继续当监察者了。”
“就算是,这也是我们内部的事情,跟你有什么关系?”白瑜收起了二郎腿,从沙发上站起,意味深长地盯住他的双眼:“再说了,我们人手非常不足。”
两人相视不语。
半晌,秦墨勾了勾嘴角:“你不用激我。秦墨,申请归队。”
“什么!你是监察者?”步云帆大吃一惊。
一向面无表情的冰淇淋也露出了惊讶的表情。
“啪!”白瑜一巴掌狠拍步云帆的后脑,再按着他的脑袋,微微一鞠:“欢迎归队……队长!”
殛、疾风会意一笑,拉着云里雾里的冰淇淋,齐声道:“欢迎归队!队长!”
没有反应的只有依旧乱拍着按键的不修边幅的男子,还有一旁鼓着腮帮子,脸上刻着“我很生气”的双双。
“你才是队长。”秦墨摇了摇头,手掌往脸上一抹,一个纯白的狐狸式笑脸面具出现在脸上:“神已经不为这个世界所容纳,所以我不是神,也不是sin,我是监察者陆号——欺诈师!”
“哎?”步云帆满头乌云。
“欺诈师?”白瑜顶了顶下滑的无框眼镜,嘴角上扬:“她的能力是复制,无论是样貌、身材、记忆亦或是习惯……论战斗力我对你没有半点怀疑,但欺诈师的工作你还真不一定能胜任。”
“欺诈是一门艺术,它有着多种多样的形式,伪装只是其中一种而已。”
秦墨走到小床前,拦腰抱起床上的女孩,指间的卡片一个旋转化为一扇木门,两人穿门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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陌生的房子、陌生的摆设、陌生的窗帘、陌生的床,床上躺着熟悉的女孩。
女孩睡得很不安稳,嘴里碎碎呢喃:“风希,你先走,我断后;你们这群家伙,不要把主人的东西全偷吃了;柏莉儿,彩虹很漂亮啊;安德烈,你先回去汇报——呃——不对,我就是安德烈啊。不!我是艾伦!不——我是欺诈师!不——我是苏苡祈!不——我是索菲亚!不——我是哲罗姆!不——我是亚诺!我是吐伦古斯!我是三田蓝子!我是……我是……呜谁都不是!呜……我是谁……”
小小的萝莉爬到女孩的旁边,小手拿着纸巾在女孩的额上印了印:“粑粑,苡祈姐姐流了好多汗。”
秦墨弹了弹女儿的小脑壳:“果果快睡觉,爸爸陪着苏言姐姐就行了。”
果儿乖乖地爬到自己的床上,把整个人都缩回了窝里,只露出半个小脑袋:“粑粑,这是苡祈姐姐。”
秦墨无奈苦笑。欺诈师表现出多种性格和习惯,却没有一个属于苏言的。即便她现在正处于记忆混乱的梦呓阶段,也没有提起过苏言的只字片语,他又何尝不知道事有蹊跷!
但事实上,他制作的面具封印唯一的解封钥匙就是苏言,就算他本人也不行!并且命络始终牵连在两人的心脏之间,两个铁一般的事实证明了苏苡祈就是苏言!
当然,这些都只是他的个人猜测,到底苏苡祈是不是苏言,一切还要等她清醒过来之后才能揭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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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的鸟儿在欢快地歌唱,晨曦穿透了薄薄的窗帘,柔和地铺洒了整个房子。
床上的精致女孩轻轻动了动睫毛,随后又没有了动静。不一会儿,她终于勉强地睁开了眼睛,勉强地撑了起来,挠了挠有些凌乱的头发,伸伸懒腰,又打了个哈欠。哈欠才打了一半就突然收住了,惊慌的视线东张西望,最后落在没有动静的另一张床上。
“啊!!”女孩突然间抱头大叫,声音穿透了隔音非常良好的木门,在酒店的走廊里回荡。
走廊的酒店服务员早已司空见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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