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琪斌拧开自己的水壶喝了两口,又深深的喘了两口粗气。缓和了一下自己的神经,调整着自己的语气说道:“我们不知不觉在柱林里走散了,当我发现我的身边一个人都看不到时,我意识到情况似乎有些不妙,于是我就开始往回走,小泉是我在回来的路上碰到的,见到他的时候就已经中毒了,但那时我看他的样子应该是刚刚中毒。于是便急忙去寻找你们帮助。幸好看到了你们在石柱系着的布条。看到你们我以为小泉有救了,可是……还……还是晚了一步。”
柳文燕软瘫的身体依靠在石柱上,早已哭成个泪人儿。“早知道……早知道这样,我就……不该叫他……下来的。”泣不成声的她断断续续地哭诉着。
我上前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道:“小泉他不会怪你的……如果他泉下有知的话……肯定也不希望看到你现在的样子。”却不想在我的劝说下柳文燕哇的一声哭的更厉害了。她身体软软地从石柱边倾向我这一侧,我急忙扶住她即将歪倒的身子,让她的头依附在我的胸口,不一会她的泪水便打湿了我的前襟。我静静的抱了她一会。此时所有人都鸦雀无声。
牛小泉走了……,他还那么年轻,至少……比我还年轻。
胖子和上官何求脱下外套给牛小泉盖了身子,我们一行人继续在石柱丛林中搜寻。还有黑把子和郭鸣晨下落不明,现在我们的处境很危险,我们必须尽快找到他们!
我搀扶着柳文燕走在队伍的最后,她哽咽着抽泣着,断续地呼吸带动着她那略显孱弱的娇躯在我的臂膀下,如初生雏鸟般瑟瑟地发抖。
在最前面带路的是上官何求和王琪斌,由于要定期确认是否有人掉队。行进的速度难免有些拖沓,但这正好给柳文燕一个缓解心理情绪的时机。尤其是越往柱林的深处走,因为石柱密度不断增大的缘故,在一个狭小的空间内我们的队伍根本无法首尾呼应。
也不知走了多久,只感觉身子两侧的石柱排列越发紧密了。此时的道路却显得颇为明朗,因为道路两旁的石柱间隙已经鲜有可容人穿越的宽度了。
突然,闻听队伍前面传来胖子的一声惊呼:“我去,怎么突然出来了?”
我闻言把本来低着的脑袋猛然抬起,眼前的一切震撼了走出柱林的每一个人。
我们身后是一排紧密整齐的石柱,巍峨耸立,直达洞顶。如果从我们对面稍远的方位望过来,这石柱的排列就恰似一堵巨大而黝黑的石墙。每隔九根石柱就会出现的柱间隙在“石墙”之上整齐的分布,仿佛给这横跨在洞中近三千米的石墙,有规律地刻下了一条条笔直的竖纹。
最让人叹为观止的还是我面前的景象。如果把身后封堵洞穴的柱墙说成壮观的话,那眼前的一切只能用宏大来形容。
抬眼望去,恰应了古人那句“天圆地方”。辽阔的洞底有大约一百平方公里的面积,最让人惊奇的是这里的地面犹如飞机场一样的平坦。众人的手电也像黑夜机场的探照灯,肆意的横扫着平整的洞底。这光滑地面的材质应该和石柱表面的材质相同,黝黑光亮的大地在众多光源的映衬下,让这里的宽广与空旷一览无余。
“大地”的反光给了“天空”展示自己宏大的机会,穹庐般的洞顶,成半球形,合盖于辽阔的洞底之上。最高的中央圆顶有至少六七百米的高度。随着向四周的拓展,高度也在逐步的降低。遥远的边际加上黝黑光亮的“天色”,即使是狼眼手电也无法使我们清楚的辨别那“天地”的界限。
谁也没想到地下竟然会有如此宏伟的构造。
“呃……这里太不可思议了!这……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铁蛋子好不容易把自己那脱臼的下巴托回原位。
“他奶奶的,这里简直就是个地下飞机场,啊……不!是十个!”胖子说完便大嚎了一声,回声飘扬,久久回荡。
其他人也都相继发出了感慨。
上官何求的举止却显得十分古怪。他像是在无奈的摇头,有丝丝叹息声却从他的嘴里传出来。
“这里是?”我认为上官何求可能对此处有所了解。
“传说中的忘川平原……没想到拜那玲珑八面所赐,我们这一路竟然没有再遇到绿婴修罗。”
“我有一事还想不通……你曾经说过的击溃玲珑八面的那个灵子炮,我怎么没见到呢?根据发射轨迹推算应该在我们进柱林之前就应该能够发现的吧?不然这样密集的柱林难道挡不住它吗?”
“呵呵……灵子炮……有形而无实。灵魂这东西是可以穿越物质的,这你总知道吧。我也是从一本叫做《仙府奇闻录》中了解到的这种武器。具体原理没人参透。从看到绿光,到听到巨响所间隔的那二十几秒……。你小时候有没有计算过闪电到地面的距离?”
经过上官何求的提醒,我似乎明白了一点什么:“你是说……星修罗在洞穴深处几万公尺的地方?”
“不错,初步估计,那个射击点要距离我们刚进洞的位置,至少有十公里之多……”
“十公里……这……这下面到底还有多大……?”我瞠目结舌的问道。
“过了这忘川平原,应该就差不多到孕婴石的心脏了吧?”上官何求又是一声叹息,继续道:“忘川平原乃古人误入此地者,被其壮阔所感,而因此得名。可如果记载中的忘川平原会出现,那应该前面就是忘川河,那里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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