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双大眼睛在他的眼前一闪,霍漱清蓦地松开了手。
“回去吧!我要休息了!”他松开她,转过身端起水杯子又喝了一口水,道。
苏凡不懂他怎么这样奇怪,难道真的是病的很重?可是,他又让她走--
他是领导,他让她走,她就走吧!免得惹他生气。
“小丫头,以后,多长个心眼!”他的声音,从她的背后传来,苏凡猛地停住脚步。
在她回头的那刻,他竟然从沙发那里站起来,一步步走向她:“你走吧,我还要反锁门!”
她立刻转身走向大门。
然而,就在她回身拉门的时候,看见他踉跄了一下,扶着墙的手虚晃了滑下去。
苏凡怎么都想不通自己又返回来进了他的家门,霍漱清更加想不通,可是酒精刺激着他的大脑,已经没有多少脑细胞可以思考这个问题了,更加没有能力来控制自己的身体行动。
这到底是怎么了?
苏凡来不及多想,用尽力气扶起他。
她几乎是半背着他找到了他的卧室,把他扔在床上的,他个子那么高,力气又大,跌到床上的时候,把她也拽了下去,直接将气喘吁吁的她压在自己的身下。
糟了,他这样躺着不是回事啊!苏凡抬起手背擦去脸上的汗水,赶紧坐起来,给他盖上被子。
也不知道他家的体温计在哪里,苏凡看着他的睡脸,轻咬了下唇角,鼓起勇气伸手去摸他的额头,试试他到底有没有发烧。
可是,她的手一下子像是被烫到一样地收了缩了回来,这个人怎么这样不爱惜自己的身体?发烧成这样还喝酒?
没办法,也不知道他家的药在哪里,只好去洗手间泡了冰毛巾来给他擦脸和手脚来降温。
霍漱清的酒性是好的,醉了只是睡着,可酒性再怎么样好,胃里不舒服总是要吐的。
这一夜,对于苏凡来说是一场折磨,她从未做过这些事,不管是给他喂水,还是帮他降温,还是擦洗他吐过的污秽之物,她都数不清这一夜自己跑了多少趟洗手间。
直到半夜,他才算是真的安静了下来。
眼前的一切,如同梦境一样的虚幻,他即便是睁大眼睛,也无法看清楚眼前的人是谁。朦胧中,他只看见一个人在给他擦额头,端着杯子喂他喝水。
是孙蔓吗?
苏凡坐在他的床边,静静地望着台灯下这张脸,心中深深叹了口气,关掉灯走出了他的家。
第二天一大早,霍漱清是猛然惊醒的,他每天都是六点起床,十几年了雷打不动,今天睁开眼的时候看表,发现自己竟然睡过头了。
冲了个澡,擦身上的水的时候,他不经意瞥过头看见浴室那面穿衣镜上的沼沼水汽,伸手一摸,水珠便凝结在一起流了下去。而他的记忆,也在水珠流过镜面的时候猛地闪了出来。
昨晚,那个苏凡来了他家,他还--
霍漱清的手,按在了玻璃镜面上。
昨晚,他应该没做什么吧?一点印象都没了。如果他和她之间真的发生了那种事,她现在应该还在他的床上,而不是不见了。
该死,霍漱清,你昨晚真是犯下大错了!
擦干身体返回卧室坐在床边,再次回想昨晚的经历,在确定自己没有和她发生关系之后,他才安心地开始换衣服。
可是,厅时,竟看见了挂在阳台上的衣服。
难道那个苏凡昨晚还给他洗衣服了?这个女孩子还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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