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样。
第一堂政治课上了大半,终于听见他懒洋洋的喊了声“报告”。
她顺着声音看过去,愣一愣,没忍住笑了。
陈木头顶翘了一撮头发,明显赶时间,没来得及打理。
墙壁上的钟已经快指向九点,施桐暗暗想,他怎么这么能睡呢?
她松了口气,心里的烦扰顿时一扫而空。
幸好还不算太过分,他不会真的被班主任怎么着。
政治老师一向温和,不轻不重的批评了他一句,就让他赶紧进教室。
陈木一边走,一边单手拎着,坐进座位后,利落的塞到抽屉里。
他见施桐望着自己,低声解释,“我睡过头了。”
施桐“哦”了声,转回头看向黑板。
一会儿下课,陈木问施桐要湿巾。
施桐撕开包装封口,“李老师让你去她办公室。”
“我就知道。”他一点不意外,满不在乎的,“等会去。”
陈木从她手里抽了一张湿巾出来,抬脚踩到凳子上,擦掉白球鞋上的脏印子。
他很爱干净,尤其是鞋子。
“你没定闹钟吗?”施桐问。
他抬头,“嗯?”
“以后早点来吧,别迟到了,总被李老师罚,你不觉得烦啊?”
烦?他就压根没当回事。
左耳进右耳出,是他的强项。
施桐顿了顿,接着说:“七点起床,动作快点的话,能准时到学校。”
陈木换了一只鞋,认真想了想,看着她,“好吧,我尽量。”
施桐也不知道他这话是不是哄她,反正她情不自禁笑了,心情变得好起来。
陈木不慌不忙把鞋子擦干净,抹了把凳子,洗干净手后去办公室接受教育,直到下一堂课铃声响起才得到解放。
不过这解放是一时的,李老师让他课间操继续到办公室罚蹲马步。
他们班人头是整数,跳交谊舞时施桐落了单,她绕到队伍最后看大家跳,有点小尴尬。
跳完了集合,莫名其妙的被前面台上的领导点名,给她颁了个一等奖。
李老师就在边上,她也才记起有这事,告诉施桐,“忘了跟你说,之前张主任找我要关于生命主题的优秀作文,我就把你写的那篇交上去了。”
说着骄傲起来,满意道:“跟我想得一样,这一等奖会评给你。”
施桐:“……”
自己班和左右两个班的目光都看过来了,她觉得更尴尬了。
还要上去领奖状?
她顶着注视礼小跑上台,然后看着底下黑压压的脑袋,脸颊滚烫极了。
也就两分钟的事,同学们眼里的荣耀,对她而言却似煎熬。
实在不习惯这种场面啊。
合完影的一瞬间,她暗自松口气。转身下台,也不知怎的,忽然感觉有人在看她,凭着直觉抬头,心脏咯噔一下。
陈木从办公室窗口探出头来,他对着她笑,还比了下大拇指。
施桐心跳加速,迅速低下头,回到班级队伍里。
解散后余波挤到她旁边,“语文科代表牛逼啊。”
施桐:“……没”
“你写作文为啥这么好?有妙招不?”
“我爸经常教我。”
“你爸是语文老师啊?”
“不是,他在报社工作。”
“哦哦,大记者,对嘛?”
“……差不多吧。”
余波:“文化人啊,知识分子啊。”
施桐:“你别取笑我。”
他们回到教室后没两分钟,陈木也回来了,他拍余波肩膀,“起开。”
余波没让,“语文科代表又拿一等奖了,近朱者赤,木哥你好好跟人学学。”
陈木一把就把他拉起来了,眼睛看着施桐,说:“我还以为自己出现幻听了,一看果然是你,好厉害。”
施桐不好意思,“没什么的。”
陈木:“你得奖老妖婆长了脸,心情一好就放过我了,大恩不言谢。”
施桐:“……”
中午余波去陈木家的馆子里吃饭,吃完了跟着陈木上楼,他把得到消息全盘托出,末了用两个字评价:“难怪。”
陈木连上手柄丢给他,“毛病,不爱学习怪爸妈,不能从自己身上找原因?”
“昂,有句话怎么说来着,父母是孩子的第一任老师。”
超级玛丽游戏界面弹出来,余波按键操作。
陈木嗤笑了声,人往床上一躺,“你说我去青城中学读高中怎么样?”
余波受到惊吓,马里奥从绿柱子上坠亡,他回头看他,“你脑子哪根筋搭错了吧?”
陈木没吭声。
余波也不打游戏了,拖了把凳子到床边,反身坐着,“你以为青城中学你家啊,想上就能上。”
陈木看智障一样看他,“花钱去上行不行?”
余波反应过来,笑哈哈,“那肯定行,傻子才跟钱过不去。不过你到那找虐呢,我听说他们德育主任人称黑色大魔头,变态得很。”
陈木不以为意,“学校那么多人,他管不过来。”
余波说:“锤子,全城的三好学生都在那儿,你去了绝对是他的重点关注对象。”
陈木笑,“滚。”
“说正经的,你真要为了语文课代表?”
“谁说我为了她去读?”
“少来,你敢说不是。”
“我也想天天向上好不好?”
“哟哟哟。”余波吹口哨,“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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