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菀柔问儿子。
原本离沈梦的预产期还有两天,她看着今天天气好,就拉着丈夫一起去庙里上个香,顺便为她的儿媳妇和孙子求个平安符。哪知还没到目的地,儿子的电话就打来了,说沈梦要生了,已经进了手术室。
当下她再也顾不上烧香拜佛了,夫妻俩立刻开车返回,没想到在路上又遇到了车祸,整条路堵了一个小时。
叶鸣摇头,薄唇紧抿。
“妈,嫂子进去快三个小时了。”叶喻如实道,脸色也有些苍白。
许菀柔拍拍她的手安慰道:“没事,妈当年生你的时候也生了好几个小时,这都是正常的,别着急……”
她的话音刚落,里面隐约传来一声婴儿的啼哭,很轻,很小,谁都没有听见。
叶鸣砰得一下站了起来,举步往门口走,没走两步,产房的门开了。
“护士,怎么样了?”叶鸣紧张地看着走出来的护士。
护士笑着点点头:“恭喜叶先生,叶夫人生了一个漂亮的女孩儿。”
她转身,只见身后跟着的小护士手里抱着一个哇哇啼哭的婴儿,小脸皱巴巴的,但无可否认,女婴长得很漂亮,尤其是眼睛,又大又圆,刚才叶鸣隐约听到的声音就是她发出来的。
叶鸣粗粗看了一眼,急着问护士:“她呢?”
护士笑着说:“叶先生请放心,叶夫人现在很好,只是有些累,我们正在给她清理,好了就会推她回病房的。”
叶鸣一直紧绷的心这才放松下来,回头去看已经被许菀柔抱过去的女婴,叶喻好奇地凑过头去,看了几秒,皱了皱眉,苦着脸对叶鸣道:“哥,你女儿怎么那么丑……”
护士还说漂亮呢,哪里漂亮了?她怎么一点都没看出来?
许菀柔一听就笑了,连叶建峰也忍不住弯着唇,解释道:“刚出生的婴儿就是这样的,当初你妈生你的时候,我一见到你也觉得你很丑,可是现在,我们小喻多漂亮。”
叶喻被叶建峰说得有些不好意思地吐吐舌头。
叶鸣瞪了妹妹一眼,伸出去的手有点发抖,声音也有些紧张:“我来抱抱。”
“小心点。”许菀柔边说边把孙女给儿子。
叶鸣终于抱到了女儿,低头看着怀里小小的身子,小得只有他小臂那么短。
但这是他和沈梦的孩子,他真是越看越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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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梦迷迷糊糊睡了一会儿,醒来的时候人已经在病房里了。
她下意识地去找孩子,一扭头,就看到了躺在自己身边的小家伙。
“小梦,你醒了。”叶鸣一直陪在她的身边,看到她睁眼,惊喜地问道。
沈梦点头,她只是太累了,并没有完全睡着,护士把她从产房推到病房里她都有印象。
“等急了吧?”沈梦低声道。
“没有。”叶鸣握着她的手,摇头,“辛苦你了,小梦。”
“一点都不辛苦。”沈梦看着他笑,“小哥哥,以后我再也不是一个人了。”
有他,有女儿,她终于有了一个完整的家。
“说什么傻话呢,你从来都不是一个人,从我们初见时起,你就不是一个人了。”叶鸣亲了亲她的额头,握着女儿的小手放到她的手里。
沈梦的手一碰到她,那双小手就自发地张开,五指抱住了沈梦的食指。
“真可爱。”沈梦眼前一亮,忍不住道。
“嗯,以后会更可爱的。”看着小家伙不哭也不闹,张着小嘴似乎打了一个哈欠,叶鸣真想把她们娘俩都抱在怀里,一个也不松开。
沈梦逗了会儿女儿,才想起来她还没有名字:“小哥哥,你给她取个名字吧。”
叶鸣看了一眼窗外,漫天雪花飞舞,连树梢上都挂着厚厚的积雪。他想了想,笑着说:“叫初雪吧。”
初雪?沈梦皱眉,难道因为今天外面下了今年的第一场雪,所以就取这个名字了?
也太不走心了吧。
“不喜欢?”叶鸣仿佛看出了她的心思。
沈梦嘟着嘴不说话。
叶鸣低头逗弄着女儿,声音清凉如水,仿佛是在自言自语:“初见时,冰雪一样的女孩儿。”
他一直没有告诉她,见到她的那个夏天,因为在烈日下站了好一会儿,他出了一身汗。
进来找洗手间,虽然晒不到太阳了,却依旧很热。
直到看到小小的她,穿着一身白色的连衣裙,浑身的皮肤都雪白晶莹,就好像是冰雪世界走出来的小女孩。
走到她的身边,楼梯间里有微凉的风,顿时吹散了他满身的暑气。
怪不得她会躲在这里,他心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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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初雪满月的那天,叶家在酒店里办了一场盛大的满月酒。
只有一个月的女娃,还不会说话,只会挥着小拳头哇哇呜呜地乱叫。被爸爸抱着,小女娃时不时地蹬蹬腿,挥挥手,一双眼睛比出生时更大更明亮,皱巴巴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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