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媛听后笑了笑,对着空气随意乱点,问:“那程导游能给我介绍一下这儿的历史典故吗?”
我说:“不能。”
对不起,我是个记性不好历史很差的理科生。
“但是这个地方我们小学课本有,你感兴趣可以回去翻一翻。”我走了两步,指着亭子里木桌上的木块,问了句:“许愿吗,少女?”
贺媛摇头:“不了。”
我微微扬眉:“你是唯一一个我带过来的,没有许愿的少女。”
贺媛笑:“那也挺特别。”
我们从亭子的另一段路下去。
对于这个园林,我有点太熟悉了,甚至不看地图就能知道这儿的路线,知道怎么样能一点不重复地把园林逛完。
下雨游客少,时间被拉长了许多。
园林里倒是没什么好逛的,但我们聊天多,这便使这个游玩有趣了许多,天南地北地瞎扯。
自从我们谈恋爱了之后,便很少这样瞎扯了,突然让我很怀念,而这么久了,我们还能十分默契的接住对方的梗,也让人欣慰得很。
这么想着,我问了句:“你家那位知道你今天来找我吗?”
我问这句时,她正好拿起手机自拍,我对着镜头傻笑了一阵后,听她回答:“不知道,没告诉她。”
她说完挑了张我们表情正常的,加了几张风景图,发在了朋友圈。
我笑了笑:“你这样她岂不是知道了。”
她听后一脸嘚瑟的样子把手机收了起来,“屏蔽她了。”说完她叹气:“她吃你醋来着,无论我怎么解释,她还是吃,还让我不要和你联系,所以我就没怎么在她面前提到你了。”
我咽口水。
每次提到她女朋友,气氛总要沉重一会儿。
而不妙的是,每次提起她女朋友的,都是我。
对于这件事,我不知道该发表什么观点,于是我只好尴尬地笑了笑。
她又说:“还是太小了,你家景老师就不这样。”
我:呵呵呵。
不好意思,我家景老师前几天也吃你醋来着。
当然,这件事只是我们下午游玩的一个小插曲,我们把话题岔开后便又风风火火地浪迹天涯了。
晚上的饭是和景翊一块儿吃的,下午她回复了我不会做饭之后便询问了我的行踪,问完后问我要不要一起吃饭。
还没等我犹豫,贺媛摇着我的手臂一个劲儿地说好。
吃饭前倒是我有些紧张了。
毕竟在贺媛这边,景翊被我夸得天花乱坠,找不出一丝毛病,但大家都懂的,情人眼里出西施,我担心在接下来的会晤里,贺媛会觉得景翊就那样。
我希望我的景翊在所有人的面前都是一个很完美的形象。
所以当景翊出现在包厢里时,我的眼神便一刻都不移开地落在她身上,见她先是对我微笑,接着对贺媛礼貌微笑,穿的衣服也十分得体,走路速度也挺好,接着坐在了我身边。
“晚上好。”景翊说完笑了笑:“等久了吗?”
我咬唇。
可以,很好,开口的声音也很好听,我很满意。
景翊的气场就是不一样,一来便一副地主的样子十分照顾我们,让我们点完菜后她自己又补了几道,我和贺媛就只有说好好好,可以可以可以,都行都行都行的份。
接下来便是普通的吃饭过程,我作为共同朋友,必定是要起到热场的作用的,好在她们俩的自然搭话让我觉得场面被控制得很好,甚至她们还能脱离我自己聊起天。
中间,我们因为桌上的海鲜,聊起了海底生物,这一聊不要紧,我才发现景翊对海底的生物也十分了解。
不管我们怎么捏空气形容那个海产的样子,景翊总能很快地把名字说出来,场面搞得像是在玩你比划我猜。
这个话题后,贺媛惊讶的样子问景翊怎么会这么了解。
景翊说:“我有个叔叔是渔民。”
贺媛长长地哦了一声。
我看了眼景翊,笑了声。
一看就是骗人的,或许真有这么个叔叔,但我敢肯定,她们不熟。景翊这个人不太喜欢别人特别露骨地夸奖她,她觉得别扭。
结束后,景翊因为工作关系便离开,我和贺媛目送她上车,目送她离开。
接着我转头看贺媛,等着她发言。
她把目光从大马路上收到我的脸上时,突然愣了愣,问了句:“干嘛这么看我?”
我试探地问一句:“景老师怎么样?”
“挺好的啊,和你描述的差不多。”她说完笑了笑:“原来你一直在紧张这个啊,我说你怎么怪怪的。”
我心里的石头终于落了下来。
毕竟都是希望自己的娃好,虽然景翊她不是我的娃,但她是我老婆啊。
晚上我又带贺媛去看了夜景。
虽然嫌弃起自己生活地方时,头头是道,但一旦有外地人,嘴里的夸奖词便情不自禁地流露出来。
走了几个小时后,我们都有些累了,于是我们去了附近的一个公园,做夜船。
回想,今天的时间被我安排得满满当当,真是不容易。我们在船上坐好后,贺媛喝了一口手中的水,看了我一眼,问:“明天什么安排?”
她的表情十分小心翼翼,于是我小猜了一番,说:“明天,睡到自然醒,然后送你去车站。”
她一脸满意的样子蹙眉,拍我的肩膀说:“好!”
她说完仍旧蹙着眉,十分严肃地说:“可可,不愧是我人生挚友!”
我哭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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