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宜芬?他的初恋情人?”童昕问。
“她是他心中惟一真正爱过的女人,和那些出现在八卦杂志的女生是不同的。”她强调了“惟一”和“真正”,至于这些年在他身边来来去去的女人全是过客,他没用过真心,当然,这些女人当中,有一个就叫作陆小语。
“好马不吃回头车。”童昕不屑地冷哼一声。
“小语的侨哥哥不是马,而偏偏有太多男人对回头草情有独钟。”辛穗不想泼冷水的,但……很多时候,死心后才能重头再来过。
“我真想问他,为什么不能试着爱我?后来想清楚了,要是爱情可以解释得来,我就不用拿这种没有逻辑的东西,来骗取读者的眼泪了。”小语自讽。
“逻辑……”是啊!要不是爱情没有逻辑,于优要怎么解释自己为什么会爱上恨她入骨的“哥哥”?爱情比难懂的微积分还难解呵!
“梦碎了,再不情愿也要醒来。”童昕叹口气,她的故事已经走入完结篇。“辛穗,你呢?”
“我的他……不!他从不是我的。”吸吸泪水,她又接道:“他终于卸下心防,开始接纳爱情。”
“恭喜你,多年等待,你总算等到这一刻。”于优奉上诚挚祝福。
“恭喜我?不!你弄错了,他的心不是为我开启,他接受另一个女人的爱,我对他终是白费心思。”青春、爱情……辛穗花费在他身上的东西还计算得清吗?怕是不能吧!
四人同时陷入沉默中,漆黑的夜幕中只有短暂的虫鸣。
“于优,你不是也有事情要告诉我们?”小语甩甩头,甩掉不肯再多想的部分。
“嗯!上个月,我继父和母亲出车祸过世。”于优想轻描淡写,可……笔太重,描不出轻松字迹。
“这件事我们知道。”
“这房子是我继父名下的不动产,现在产权属于‘他’。”
“他赶你走?”童昕问。有可能!“他”恨于优,一直都恨她。
“不!他没赶我走,只不过以前不论他多讨厌我,我们当中还是存了一层关系维系住彼此,现在,妈妈和叔叔都去世,危险关系解除,我想,我该还他一个自由空间。所以,我要搬家,也就不能再收留你们这三位好房客了。”后面这句实属多余,在她们之前的谈话中,这座“女子单恋公寓”早已经瓦解。
“了解,还他一个自由空间,也还给我们一颗自由心,从此不再傻傻的守候没指望的单恋,我们要为自己活出一片海阔天空。”小语拿起酒杯大放狂辞。
“对!成shú_nǚ人不再适合作青春年少的单思梦。干杯!”童昕举起酒杯和其他三个碰在一起,轻脆声响,像她们的心,铿锵一声,碎成缝补不起的千万碎片。
“不写情诗不写词,不谈风月不做梦,从此当个现实人,不再涉足回馈不成比例的爱情空话,我们要活得实在、活得开怀。”辛穗对月大叫。
“明天,我们一起去把头发剪掉,庆祝重生!”于优建议。
她们四人都有一头留到屁股下方的直长发,留长发并不是因为好看,她们各自有理由,但不管理由为何,促成理由的男人将从她们生命中退位,再留长发已无意义。
“然后,我们收拾行李,搭火车去环岛,连续玩它个十天半个月……”童昕接着说。
“可以吗?于优的工作告一段落了吗?!制作人不是已经跟你催过好几次了?”于优是个以音乐为生的作曲人,最近几年她的曲子让几个小歌星唱红,作曲功力受到大牌青睐,因此也成为半张红牌。
“别担心,我已经把曲子交出去,明天一大早我们就出发。”于优难得狂放。“辛穗,你能请假吗?”
“我连工作都不想要了,还管老板准不准假。”
“决定了、决定了,谁都不准反悔!待会儿提醒我,把冰箱里的一堆柠檬全扔掉,从此我再不碰这种酸东西,他的一言一行再也酸不到我的心。”仅管葡萄酒醉不了人,但是连连喝掉好几瓶,童昕也敌不住酒精作祟,微醺的小脸现出一片酡红。
“我也是,我要把冷冻库里的巧克力全扔掉。”于优附和。扔得下巧克力,但愿……也能扔下属于他的所有回忆。“这么说,我不是也要把侨哥哥给我的娃娃扔掉?”有些不舍,可是……算了,再舍不得,他都不会是她的,留下娃娃又有何益?扔了、扔了,通通扔了。
“别不舍,扔弃旧物才不会让它们有机会伤你的心,我也要把那一箱巴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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