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也知道。但是我没办法,我是个社交障碍”
“抱歉”
“不用道歉。我早就明白了,我现在只是在找解决办法而已”
“然后呢?你还想过别的办法么?”
“有。因为被法律限制着很难受,所以我决定放飞自我一会儿,想想那些出格的办法”
“出格?你确定你只是想想?”
“嗯,是啊,你放心,有你在,我还知道分寸的。”
“然后我发现,我能想到的点子并不多”
“比如跟踪她,窥探她生活的细节,寻找写作素材”
“……呃”
“还有捆了她的家人和朋友,逐一囚禁拷问出她的生活情况”
“……等等?”
“唔,这还不是最过分的啦”
“……还有什么?”
“寻找一个社交平台,然后等待她发出求偶的告示,然后去认识她,认识了以后,表白假装成恋人,这样就可以了解她的每一个细节了”
“……”
“……怎么了?我没有实现啊,我只是想想而已……这样违反法律和道德观还有私隐权,吧。”
“没有了吧?”
“不,还有。”
“……你说说。”
“或者寻找一个科学家,试图让我和她交换灵魂”
“……”
“或者寻找一个杀手杀了她,然后潜入官方部门,让官方部门为我分析出她的每一个细节”
“……”
“或者通过诈骗手段,诈骗了她的全部家产,然后出现,让她做我的生活助理,然后就可以借机接近她了”
“还有吗?”
“没有了……啊,这么一想我想到了些正常的点子。”
“怎么正常法?”
“去她的公司,假装正常的同事”
“这个听起来好一些了”
“或者作为她玩的游戏的官方客服,然后在她来问问题的那一天和她扯上关系”
“蛮好玩的,不过她不一定会来吧”
“别管这个了……或者在路上打个招呼,找个借口,和她做朋友”
“哦!渐渐正常化了嘛!”
“欸,不过不行”
“为什么不行?”
“因为这些流程,我一定要让手下的角色跟着我做一遍,但是在那个故事里,她应该是已经死了的”
“死了的?”
“啊,那是一个很好玩的故事,大部分角色不是死了的就是快死了的”
“……灵异?”
“嗯,我喜欢的,就是想象她死了的样子”
“……这是三观不正吧。”
“嗯,是的,所以我烦恼的另一个问题,是怎么让它变成一个三观正的故事”
“听起来很困难,或许你该改一下自己的观念”
“嗯,我也想过。但是暂时没办法,我只能在脑内笔记了正常的三观,想到有不对的时候再纠正”
“但你是写故事的,如果故事会被很多人看到,你就该负责”
“嗯,但目前的我,可以做的就是在文案上标识这是一篇报社文了”
“这么说,你还是个认真的作者”
“谢谢,但大部分问题单靠认真是解决不了的”
“或许你可以试试,改一改那个故事的设定?将角色最后设定成坏人,那么调查他就顺理成章了。”
“我想过。当一个人触犯了法律,那法律就保护不了他了嘛。这句话我听过”
“所以?”
“但是我不想……那怎么说都是个好人呢”
“你要调查一个好人?”
“是的。但事实上,好人是人,坏人也是人,调查他们自杀的原因,然后总结,就可以得出更多结论吧。”
“……这么说你三观还挺正?”
“不是。我只是想写一个充满了人生感慨和死亡气息的故事,这能将我的优点最大化”
“所以说,原因只是附带的?”
“嗯。我是个缺乏逻辑的作者,我单薄的推理手段不足以让我架构出无的情节,但我的文笔还可以,人物算是还行……所以,套路是唯一我确定自己能写好的故事。连路人的逻辑都比我正确”
“别妄自菲薄”
“……谢谢”
“那么回到那个问题上吧,你要怎么对待那个你想调查的人”
“我已经在实行计划了啊”
“啊?”
“实际上我还是有点不安,到现在这一刻就更不安了”
“到底怎么了?”
“我想写的那个人是你。”
》》》
我在玩一场游戏。
一场以生命为电量,逻辑的强度决定了重来次数,阅历几乎等于胜率,文字组织能力控制着实况软件的——游戏。
再次醒来的时候,我发现自己瑟缩在被窝里,被褥却有半边掉到了地上。我没有去收拾它,只是继续躺着,看到摆在桌上的手机和半杯水,旁边摆着药片——大概是护士放在那里的。
我又碰到了那条界限。
我一直在挑战它、触摸它,试图找出自己断片的规律,还有我的极限。但我始终知道,它是存在的。一旦越过它,我就只能去死了。‘它’叫做逻辑,又称为理智。在我的世界里,逻辑就是唯一的刹车。
……为什么人类不能消除精神疾病的缺点,只留下它的优点呢?
不,我知道。
大概是因为它们是一体的吧。我觉得自己有点糟糕,于是我爬起来,用湿毛巾擦了一把脸,清楚地感觉到胃里在烧,而且整个人难以言喻的空虚和寒冷。但我知道,那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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