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晃又是七年,常印教导袁承志习武练功,寒暑不辍。这几年里,袁承志除却学了原著中该学会的华山正宗、铁剑门轻功暗器功夫和金蛇秘籍,还学了神照经与血刀经。混元功有所成后,这两样功夫也就水到渠成自然而成了。
这其中华山派武功、神照经为玄门正宗,铁剑门轻功暗器、金蛇秘籍与血刀经算得上左道旁门,但威力却半点不弱。袁承志身兼正、邪两道绝顶神功,奇正相辅,实力着实已不输于归辛树,比之原著之中,更多了机变和实战经验。
其间穆人清仍时时下山,回山后也和袁承志说起民生疾苦,勉他艺成之后,务当尽一己之力,扶难解困,又说所以要勤练武功,主旨正是在此。但每逢此时,常印就要与师父争辩一番。常印牙尖嘴利,到最后总是说得穆人清哑口无言,被一脚踢飞出去。袁承志心中也有些疑惑,究竟怎样才是对的?
这天华山顶上来了李自成军中两个大汉,一个姓高,一个姓王。两人与穆人清谈了半日,穆人清救收拾行装,准备要下山。常印见无论如何也阻不住师父相助闯军,只好拉了夏雪宜去后山打架解闷。
穆人清出来时,只见到袁承志一人。穆人清笑了笑,也不以为意。他知常印不知为何一向对各路义军都颇为痛恨,但这些年来闯军所过之处,无不是军纪严明、爱护平民,自己亲眼所见,决做不得假。
穆人清道:“承志,为师要下山办事,这就先走了,你再准备几日,与你三师哥一同下山。他可是在山上憋了二十年啦!你师哥不喜义军,那也由得他。到时你愿意与你三师哥一同闯荡江湖也好,愿意来闯王军中相助为师也好,总之要记得,如见到不平之事,便须伸手。行侠仗义,乃我辈份所当为,纵是万分艰难危险,也不可袖手不理。”
袁承志应道:“是,弟子谨记师父教诲。”
穆人清又交代了几句,便与高王两人下山去了。
内功初时多门同修,那是分散精力、事倍功半的愚蠢之举,但到了后来,有一门练到了深处,再同修多门,相互反补,反而成了助力。这十年来袁承志同修各路神功,进境倒比原著中更快些,数月前就到了混元功的瓶颈处,也不用像原著中多等上七八天了。但常印心中郁闷,拉着夏雪宜不知去了何处,袁承志终归还是要等他回来。
这天夜里,袁承志周身内力运行一窒,他当即醒来。只觉心头狂跳,似有大事要发生一般。他坐起身来,只觉口鼻中一股甜香,赶忙一口气喷出,驱散了浊气。袁承志这些年来受常印教导,睡觉都是闭气而睡,终于是免了一场小磨难。
袁承志正讶异之际,室门砰的一声被人踢开,一条黑影窜将出来,黑暗中刀风飒然,当头砍到。袁承志从未下过山,不知自己实力多么高强,只觉来人武功粗劣不堪,顺手用掌使出一记血刀刀法,以刀破刀,一刀砍在那人脖颈之上,来人当即被打昏在地。
屋中身体倒地,“扑通”一声闷响。然后就听门外有人轻声道:“得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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