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安静地凝睇住她,闪烁的泪光点缀眼角,挂在浓密睫毛上的是颗颗珍贵的宝石。
他们任由时间默默地流逝,享受这刻温馨的旖旎。
良久,宁沁抿了抿红润的唇,怯怯地启唇:「言……你会原谅我娘吗?」
彷佛是禁忌,莫言握紧的手稍微放松,他牵动嘴角,低声呢喃:「……这刻我办不到。」他明白,终有一天他需要面对她的,因为她始终是沁儿的娘亲。「不过……」
「为了你,我会尝试。」
简单的一句就足已教她心满意足。即便他一辈子都无法原谅她的娘亲,即便她会成为磨心,为了他,她便会甘心情愿。
「终有一天,我一定能够做到的。」莫言咧齿而笑,单纯地向她许下诺言。他温柔地搓揉她暖烘烘的柔荑,似是把一个月以来累积的一筐思念渗入她的指尖,静静地流向她的心坎去。
宁沁轻轻地吸了一下微红的鼻子,拍了拍的羽扇敛下晶莹剔透的水点,她向莫言吐了吐舌头,满脸委曲地说:「那我就屈就一点,一直陪在你的身边吧。」
莫言捏一捏她小巧的鼻头,眯眼说:「怎麽说得这样委屈?」
宁沁顷刻摆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喃喃说:「因为我的相公是个冷血的变态将军!看我多可怜……」第一次相遇便被人强硬逼上花轿赶著出嫁,你说可不可怜?
「可怜?我说要不是我不怕死娶了你,也没有谁有勇气娶你!」话虽如此,他的嘴角倒是一直上翘,没有弯下来的意思。他跟沁儿,开始是一个「美丽的误会」,结局总算是冰释前嫌的完满吧。
闻言,宁沁不由自主地冷哼几声,漾著淡淡朱红的樱唇吐出一口闷气,透白的手指不偏不倚地戳在他的额角上,「你忘了吗?我的『候骗名单』可是上至一品大官,下至巨贾富商……所以我g本不愁嫁不出去。」
想她「骗子新娘」要出阁有何难?
觅得一个真心郎才是世间最艰难的事。
话不说尚好,说起来他倒要兴师问罪:「话说回来,你究竟坐上花轿多少遍?」他的话问得平淡如水,却掩饰不了浓浓的醋意。
慧黠若她自然是听得明白她的相公在呷乾醋,於是她刻意装作思考,心底却是已经笑翻了。「唔……太多了,忘记喇。」还说是甚麽威风凛凛的大将军,怎麽气量如此小,连那些她都已经记不起名字的人都要她翻箱倒箧想回来?
「真的?」莫言显然不相信。
光滑的螓首微俯,她正经八百地道:「对呀!我上过花轿多少遍有甚麽关系,我掀过的龙凤被只有莫府这张就行吧。」总要安抚一下这瓶醋罈子才行。
听起来又挺有道理。「也对。」
圆浑的眼珠子眨了眨,他以往都欺负她多了,这次还不是老天赐予她报复的好机会?「呵呵,你呷醋对不?」
语毕,男主角的脸不期然泛起淡红,就是抿起嘴巴,沉默不语。
「言,其实在你遇上我时,你的心就已经被我骗去吧?」棱角有致的薄唇绽放成豔丽的牡丹,皓白整齐的小贝齿教她的笑靥更添娇美,叫人迷醉。「我果然是出色的骗子。」无庸置异,这副高雅脱俗的脸儿的确教他梦萦魂牵。
「是自大。」不过,更让他眷恋不已的是她那颗洁净无瑕的真心。
「难道不行麽?」
莫言摇摇头,罕有地对她甜言蜜语:「不是,我的娘子是整个天京最美丽的女人,当然有资格。」此话非虚,他当真觉得没有人能及上她的美。
「油腔滑调。将来孩子一定不能像你。」宁沁说得斩钉截铁,如果像他爹般那麽坏心眼,那麽迟钝可真家门不幸。
「也不可以像你。」他不想每天担惊受怕,每天需要定时到衙门把他的孩儿领回府中。
那麽整个莫府里最正常的是谁?数来数去,这个应该是最佳选择。「纤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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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 ( 上 )
「当真要走?」
「不庸置异。」
「今天晚上?」
「通书列明宜出走。」
「不叫老二?」
「除非你想事败。」
「那麽……」
「亥时花园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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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京里,莫将军与莫夫人为人人豔羡的鸳鸯爱侣。夫妇二人爱拌嘴,却又恩爱非常。几年光景,莫夫人为将军诞下四名孩儿,另收养一孤雏,故此莫府少爷小姐合共五位。
他们各人x格迥异。大子爱恶作剧;次子稳重寡言;三女举止chu鲁;四子y柔忸怩;五女拜金成x。
将军府邸宽阔敞大,他们各自拥有一楼阁。
「贤竹阁」,是当中最为素雅淡然的地方,住的是莫慕初。慕初原是富商之子,後因家道中落,父母双亡而沦为小偷。年纪轻轻的他胆子可不少,竟敢在众目睽睽之下偷去莫夫人的钱袋,当场被莫将军逮到。
将军见他年纪尚幼,打算放他一马,条件是要他向夫人道歉。谁知他不肯求饶,更加绝不低头,认为这是懦夫行为。
他如此倔强,早晚会出大事。将军跟夫人商量後,一致认为他的本质不坏,只是为世所逼,可以把他收留回府当家丁,再慢慢调教。及後为什麽他会变成莫府二少爷,又是另一段小c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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