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定下次别人不是随便碰我,改成强上我,我是不是应该找把刀放在身边,一刀捅过去?”米良不咸不淡问起。
“别做这种事,你只会激怒对方。”印昊提醒她,“你放心,只要我在炎荒,就会有人敢动你。”
“你很快就要走了。”米良平静道,她知道目前一片安详是因为印昊罩着她,听闻印昊一向都是铁血手段,若真是有人触犯了他,他下手毫不留情。炎荒的男人有知书识礼的,但是更多男人如饿狼一般,对着米良这块鲜r哪有不想吃的?
不过大家都忌惮印昊,不敢下手而已。
印昊知道自己走后会发生什么,转过脸看着远处熙攘的人群,“你很聪明,就像今天,会知道让铁头来保护你。炎荒是个用实力说话的地方,实力最强的一帮人都住在守卫区,你跟他们关系也不错,以后,他们会保护你。你在炎荒是独一无二的,只要稍微聪明一点,炎荒的男人只有被你挑的份。”
“也许吧,大概他们都等着被我挑上。”米良的话带着几许自嘲的意味,“炎荒的男人个个都身强体壮,其中英俊的更是不少,硬朗帅气又各不相同,我可以随便挑自己喜欢的。”
印昊的声音平铺直叙连一点起伏都没有,像是机械地从嘴中吐出,“有一部分人你喜不喜欢都必须去讨好他们,就像铁不归、航破海;比较好相处的,比如路伍铁头一伙人,跟他们耍耍x子也没关系。对付好了这一帮人,你就可以去挑自己看得顺眼的,比如丁原之类的人,不过不能太过火……”
印昊机械的声音终于无法继续,眼中墨黑瞳仁像是出现了裂纹,裂纹越来越大,最终坍塌湮灭,被那夜风一吹,徒留一片空洞。他在做什么呢?他在教自己的女人怎样去和别的男人睡,虽然印昊是为了米良的将来做打算,但他是一个男人,他实在无法再继续下去。
印昊面色一番挣扎,良久之后,吐了几个字,“米良,对不起,我真的带不走你。”
米良身体微颤,“没什么对不起的,你不欠我的。走之前还帮我把所有的事情安排好,对我也算是仁至义尽,我也不怨你。”
米良转身,印昊在她身后讷讷自语,“你要是没来炎荒就好了”……
他的声音很轻,轻到米良几乎产生了错觉,她似乎能感受到他唇瓣微启时的淡淡灼热,似乎回到了刚刚逝去的无数个黑夜,他们依偎在一起时呼吸交融,情潮过后在耳边低语呢喃,像暖暖的春风拂过心房。
可惜,春风已逝,那些在黑夜中刻骨铭心的交缠,终究是过去了。
米良快步走回人群,坐到石头身边,石头看了看她脸色,小心翼翼问起,“为什么最近你总是和老大闹得不高兴?”
“没有啊。”米良扯出一个笑,不再去想那些问题,又不知道该说什么,问石头:“你以前是盗贼,那铁头呢?”
米良成功地转移了话题,石头颇有兴致地跟她讲:“铁头哥以前是幕府的杀手,当然平时的身份只是家丁,后来政权变换,幕府被人抄了,他被人出卖,没跑掉就来了炎荒。还有路伍以前也可厉害了,大金三年一次选拔比试,路伍是那一年的文武魁首,文武魁首哦,就是不光身手好,学问也好,听说他的画画得可好了,一幅画就可以卖好多钱,可惜他现在不画了。”
“为什么?”
“他那时候可风光了,好多大官都想把女儿嫁给他,结果只是因为在g宴上失手打烂了一个盘子,就说藐视王威被判了死刑。坐在王位上的人昏庸,他就冤了,来了炎荒之后变了好多,他说他再也不会读书画画了,说那都是屁事。”石头又凑在米良耳边道,“其实你可以问问他愿不愿意帮你画,我觉得如果是你提要求,他应该会画的。”
米良觉得铁头不算冤,但是路伍真够倒霉。石头还在继续,“铁二哥以前是强盗,是个让好几个州府头痛的强盗,他那时候带着他的兄弟神出鬼没,专抢富人的钱,好多有钱人怕他怕得搬了家,官府派了好多人都没抓到他。最后朝廷的人设了陷阱,才把他抓了起来,你知道那个设陷阱的人是谁吗?”
米良摇头不知,石头继续,“就是谷子哥,所以铁二哥现在还是和谷子哥合不来。”
石头滔滔不绝地一个一个跟她说,米良不得不佩服炎荒果然是藏龙卧虎之地,石头说了一会问起,“米良,你是不是想知道老大为什么进来。”
“我才不想知道。”米良撇嘴,印昊很快就和她一点关系都没有。
石头却固执地认为她想知道,“老大好像没什么特别的,就是身手特别好,听说是因为杀了人才进来的。他来炎荒的时候年纪特别小,比我现在还小,居然在炎荒活了下来……”
“我没兴趣。”米良打断他。
那颗价值连城的红晶没有镶在头冠上,而是按米良的意思镶成了项链,项链坠子用白色的金属做成了牡丹花的形状,中间镶嵌着璀璨迷人的红晶。晨三对于这种小工艺品尤为擅长,女人的首饰对他来说就是小菜一碟,尽管用的是廉价金属,但是晨三技艺卓绝,造出来的整款项链j致又大气。项链不是印昊亲手给米良带上去的,而是石头,印昊只是站在三米远的地方,面色沉静,他只说了两个字,“很美。”
不知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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