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阿九啊!别这么快就把爷打发走嘛!爷可不是那么随便、不负责任的男人哪!”
望着云萳由马车中取出一个华贵的珍宝盒,荆琥岑突然放开身旁女子,缓缓走向她,然后将唇俯向她的耳畔,摇了摇食指。
“更何况这天禧草原上啊!坏人很多的,特别在年关将近之时,好危险的。”
“所以呢?”无视鼻间传来的那阵纯男子气息,云萳冷眼瞅着眼前那张怎么看怎么怪,虽材质极薄,透气x极佳,却由头至颈,将他本来面目彻底遮蔽住,如唱戏人脸谱似的诡异面具。
“老实说,爷实在心疼你们这群娘们儿啊!所以爷决定了——”完全不在乎云萳的盯视,荆琥岑说着说着,突然两眼放光地将视线s向马车后的那几个大箱,“一路将你们护送至海老国,而且你们没有任何拒绝的权力!”
一路护送到海老国?没有决绝的权力?
g本就是想假借护送之名,行勒赎之实,大敲女儿国竹杠嘛!
不过这样也好,毕竟若能利用这段时间好好观察这个痞子王的底细,甚至寻找处他的弱点,那些钱,就当缴学费了。
“甭谢,也甭客气,更千万甭因爷的贴心,心生感动而爱上爷!”望着身旁除了一脸冷然的云萳之外,一干女众全目瞪口呆地望着自己,荆琥岑不仅慨然地望天兴叹,“毕竟爷本就是个世间难寻,古今罕见的仁心仁德的侠义汉子,生平最怕的,就是见着你们这群娘们儿因争宠不得而伤心欲绝的小俏脸哪!”
第二章
半个月后
“今儿个咱有几队,习啥兵法啊?”
“荆大少,五队,全是孙子的g孙子。”
“五队啊!看样子这个年,大伙儿应该都过得去啦!不错不错。”
“还不都托大少您的福哪!”
“瞧你那大黑嘴甜的,好,既然都是孙子,咱就一路当孙子当到底,至于其他的人嘛!就让他们在后头纳凉,别碍着咱们就行,明白不?”
“明白了。”
“既然都明白了,爷就不废话了,来,喝酒。”
明白啥啊?
望着那喝酒喝成一团,闲话家常成一团的海老国佣兵将领们,再望着那张作战示意图,云萳真的傻了。
她虽不管女儿国军事,但也受过专业训练,不仅曾在二姐云荼及三姐云苧营中都待过一段不短的时间,遇上她们有事分不开身之时,也领兵作过战,可此时此刻,她却完全不明白他们这场仗究竟要怎么打?
因为这场作战会议由头到尾不到十句话便结束了,那张作战图上,除了几个胡乱画的圈外,连半个字都没有!
是这群本不认识字,还是那几个圈是暗号?
还有,孙子是指孙子兵法没错吧?但用哪一计、哪一阵,不仅荆琥岑没提,更没人问。
是因为有她在,怕被她探知军情极密吗?
若真是如此,就别让她列席啊!干嘛在她还在思考该用什么借口混进来之前,便用“你不来伺候爷,爷便立刻去欺负你家七公主”之由,将她强拉至帐中?
正当云萳低着头,用所有可能的方式努力想解开那几个圈圈之谜时,突然,她的脸颊蓦地一热。
“别发呆啊!九丫头,还不快坐爷腿上给爷几个唱支小曲助助兴。”
就见不知何时,荆琥岑手拎酒瓶,吊儿郎当地坐至云萳身旁,还趁她不注意之际,偷吻了一下她的颊。
“唱小曲不会,看人我倒擅长,要不要试试?”睨了荆琥岑一眼,云萳冷冷说道,然后顺带又一次拧青他悄悄袭上她雪臀的大掌。
这逮着机会就发春的色胚!
“很想啊!只可惜爷现在没时间欣赏你砍人的英姿。”听及帐外响起的号角声,荆琥岑灌了最后一口酒后,无奈地站起身伸了伸懒腰,“为了你,爷保证一定快去快回,等回来后,咱再继续温存,就这么说定了啊!”
说定什么啊?
望着荆琥岑懒散颓废的背影,云萳真的怀疑这样的人能带兵吗?要不相信他口中所谓的“快去快回”,毕竟今日与之对战的国度,绝非一般散兵游勇之辈。
但他,没有夸大。
傍晚时分,看着那帮与午时一般在寨内喝酒闲聊的海老国佣兵们,回想着下午的那场战役,云萳真的说不出话来了。
因为那仗打得着实太j彩,j彩得让她几乎连眼眸都忘了眨。
风云诡谲的战场上,一马当先、冲锋陷阵的荆琥岑口中虽只喊着简单的数字,但那群海老国佣兵们不仅能在转瞬间变换阵形,并还能在阵形受迫改变时,相互递补,掩护得十分默契、巧妙,然后在无比坚实的防御中,直指敌方要害。
那套看似简单的口令,想必是海老国每名佣兵都自小学习并熟知的,所以他们才会无论彼此是否合作过,只要口令一出,身体自然就会做出反应。
而荆琥岑,则更是不简单了。
明明身在乱军之中,却能眼观四面,耳听八方,用最短的时间,做出最正确的判断,然后一边厮杀,一边果断下令变阵,并在自身被围攻得最激烈之时,还有空顺手救几个自己人。
如此可怕的作战意识,如此骁勇的作战部队,如此j良的作战指挥,若有一天,兵临女儿国城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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